第一章 被迫相親
咖啡廳內,辛恬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靜的像一副素凈的水墨畫,眉宇間卻蘊含著淡淡的憂愁。
原本一個清閑的星期天,卻被一場相親會打亂。
而相親對象卻遲到了將近半個小時,這麼不守約定的人,留給辛恬的第一印象便不好。
“聽說辛小姐是設計師?”對面的男人語氣冷淡得問道。
辛恬禮貌的點了點。
這個男人的身世背景,她早已知曉,商業精英男,事業正在巔峰,卻被家裏催着結婚。
男人蹙着眉,語氣嚴肅,“我希望,結婚以後,辛小姐能來我公司上班,畢竟女人一個人在外工作不好,而我也最討厭別人背叛我。”
辛恬笑了笑,“林先生喝什麼,我請。”
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辛恬招來了服務員,給自己點了一杯果汁,然後沖服務員微笑着說了一聲,“謝謝。”
辛恬很有禮貌,渾然天成的氣質,讓人看着舒服。
“小姐,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服務員看了看林軒,“先生,你要喝什麼?”
“咖啡。”簡短冷硬的兩個字,還擺着一張臭臉。
服務員無辜的看了辛恬的一眼,這林軒的脾氣着實古怪了些,辛恬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聳聳肩。
林軒白皙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面,“辛小姐的習慣很好,不喝咖啡之類的東西,這樣以後對孩子也不會有影響。”
辛恬喝到嘴裏的果汁差點噴出,這男人的自我感覺真是好到不行,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談起生養孩子的問題。
“林先生,我覺得……”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彩禮錢是吧?”說到這裏,林軒不由得擺起了架子,“既然你嫁過來,錢自然不會少你的。”
聽完這些話,辛恬秀氣的眉毛緊蹙,白皙粉嫩的小臉,也因為情緒微微有些泛紅。
她真的是一忍再忍,這人怎麼就不知趣。
“還有,我希望辛小姐,以後不要穿的如此暴露,這樣會有損我們林家的家風。”
林軒那雙被掩蓋在金絲邊眼鏡的雙眼,此刻正從頭到腳的打量着辛恬,恨不得將她剝層皮。
辛恬唇角嘲諷的微勾,“林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是相親不是結婚。我根本不需要答應你這些無理的要求!”
“呵。”林軒冷笑,驀的朝辛恬靠近,抬手動作輕佻的勾起辛恬的下巴,“辛恬,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拒絕我,我願意要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只不過是辛家的一個養女罷了!”
養女二字,將辛恬原本就忍耐了許久的怒火徹底點燃,她掙脫男人的束縛,把桌上的喝了一半的果汁潑在了林軒的臉上。
辛恬把空杯子放回桌上,微笑道,“這果汁淡了些,用來給林先生洗洗嘴,正好。”
昂貴的西服上全是果汁,若是稍微偏一點潑的便是他的臉,林軒氣的咬牙切齒,從未被人如此冒犯!
這個該死的女人,林軒正從座位站起來,卻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力道大的驚人,硬生生的讓他坐了回去。
“這位先生,欺負我的女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清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情緒,卻讓人為之顫抖,林軒覺得自己彷彿被毒蛇咬住了脖子一般,動彈不得。
虛榮的林軒卻不想低頭,聽見男人的話,便指着辛恬罵道,“好哇,你居然在外面有了男人還來跟我相親,真是噁心至極!”
辛恬的后槽牙咬的死緊,正欲發作,林軒背後的男人卻對她搖了搖頭,他那雙邪魅的眼眸,彷彿在說,一切交給我。
辛恬一愣,這個男人長的太引人注目,好看如嫡仙的臉龐,剪裁得體的西裝包裹着他健美性感的身軀,尤其是那雙眼睛,勾魂攝魄。
“辛恬,你居然還在跟他眉來眼去!”林軒不要命的拍了拍桌子。
男人眼神一冷,整個人都像出鞘的鋒刃,氣勢逼人,眼底閃過殺意,一把抓住林軒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警告着,“這是我的女人!再不滾,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林軒一看這氣勢,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慌了神不知所措,依舊硬着頭皮,“我告訴你,這間咖啡廳的老闆可是我的朋友,你在這裏鬧事,我馬上讓人把你轟出去!”
男人笑了笑,饒有興緻,“是嗎?”
林軒往吧枱的位置一看,發現老闆正站在那裏,一臉慘白,不敢過來。
林軒頓時心如死灰,他意識這男人來頭不少。若是平時,老闆早就派人將鬧事的人扔出去,現在卻嚇的面色如紙。
男人大發慈悲的鬆開了林軒,“還不快滾!”
得了自由,林軒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
這算是只剩下了辛恬和蕭墨兩個人。
蕭墨若無其事的坐到了辛恬前面,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先生,謝謝你。”辛恬放柔了語氣。
“不用謝我,但是你必須嫁給我。”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不容拒絕,辛恬難以置信的看着蕭墨。
“怎麼,你不願意?”
蕭墨冷冷的看着辛恬驚愕的模樣,他一向對自己很有自信,外面的女人可是夢寐以求的想要爬上他的床。
“不願意!”辛恬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蕭墨。
哪個正常的男人,會一見面就逼婚?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只能嫁給我!”
男人霸道專制的決定了辛恬的婚姻,辛恬從來沒有那麼憤怒過,她快速拿起包里那瓶防狼噴霧,準確無誤的對着男人噴了下去。
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原本是想噴林軒,想不到變態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有病!”
咖啡廳老闆瞪大了眼睛,這女人瘋了吧,居然敢這麼對蕭總!
辛恬將防狼噴霧扔到了蕭墨的頭上,發出嘭的一聲,然後她踩着高跟鞋快速離開。
蕭墨顯然是沒有任何防備,眼睛被狠狠刺激,頭部又被中傷,從未如此狼狽的他猛的一腳踢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