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太累了
“沒用的。”喬南何嘗不氣憤蘇柳和吳秀兩人做的事情?可是……沒用的。
什麼證據都沒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傅斯垣不會相信自己,喬澈的命,被抓在吳秀和蘇柳的手中。
“難道你就這個樣子忍氣吞聲?”顧城目光陰暗的看着喬南道。
“我會將孩子偷出來,我會帶着喬澈,離開這裏的,顧城,我需要,你的幫忙。”喬南目露悲傷的看着顧城說道。
她原本想要堅持這段沒有結果的婚姻,可是,太累了……
她不想要堅持了,傅斯垣早已經不記得曾經,在傅斯垣的心裏,喬南只是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罷了。
他忘記了曾經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
顧城將那個嬰兒送到了孤兒院,誰知道,第二天,那個嬰兒就死了,死因不明,這件事情,被傅斯垣知道了,傅斯垣來到顧城的家裏,對着正在喝葯的喬南冷言冷語。
喬南知道那個嬰兒死掉之後,渾身顫抖。
那個孩子……哪怕不是她的女兒,卻也是一條生命,吳秀和蘇柳,為了讓她在傅斯垣心中的形象崩塌,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相信嗎?”喬南抬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傅斯垣,苦澀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傅斯垣冷漠的笑了笑,深刻冰冷的五官,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早就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喬南沒有過多的失望,她只是虛弱無力的扯了扯嘴唇,面上泛着淡淡的虛弱和無力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傅斯垣,我們離婚吧。”
這一次,是喬南自己說要離婚。
“想要和我離婚了?可惜了,你妄想。”傅斯垣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喬南的手腕,對着喬南陰森森道:“喬南,你給我聽清楚,現在我不想要離婚了。”
“你想要和顧城相親相愛,妄想。”
“傅斯垣,你放開喬南。”顧城回來看到傅斯垣抓着喬南手腕的樣子,俊逸的臉上泛着一股憤怒之氣。
“滾。”傅斯垣看到顧城,一雙眼睛泛着紅光,他冷冰冰的對着顧城低吼道。
顧城的一張臉,變得極度的難看,他上前,便要將喬南搶過來的時候,喬南對着顧城搖頭。
這是她回到傅家最好的機會,她要回到傅家,將自己的孩子帶出來。
“顧城,你給我聽清楚了,喬南就算是我不要的女人,也是我的妻子,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會親手殺了你。”
“傅斯垣,你這個樣子對喬南,你會後悔的。”
顧城盯着傅斯垣冷冰冰道。
傅斯垣嗤笑一聲,目光陰鷙的看了顧城一眼,扯着喬南離開了這裏。
喬南的身子骨自從那天生產之後,免疫力便急劇下降,整個人都看起來輕飄飄一樣。
傅斯垣將喬南帶回來的時候,吳秀一張臉氣的鐵青一片。
她已經開始在籌備傅斯垣和蘇柳的婚事了,就等着喬南和傅斯垣離婚,原本以為這一次蘇柳受傷,喬南一定在警局那邊凶多吉少,誰知道,傅斯垣竟然將喬南帶回來了。
“斯垣,你將這個賤人帶回來幹什麼?你難道忘記了這個女人害的蘇柳有多慘?”
吳秀有些不悅的看着傅斯垣,陰毒的視線落在喬南的身上。
喬南看着吳秀,眼瞼微微垂了垂。
“她想要和我離婚在和顧城在一起,簡直就是做夢。”傅斯垣冷冰冰的盯着喬南,冷嘲道。
“那你和蘇柳的婚事怎麼辦?”吳秀一聽,有些生氣道。
“取消。”
傅斯垣扯着喬南,朝着樓上走,冷漠的丟下兩個字。
“斯垣。”吳秀沒有料到傅斯垣會說出這些話,氣的一張臉都紅了。
她精心安排這一切,就是為了讓蘇柳嫁給傅斯垣,現在傅斯垣竟然說婚禮取消?怎麼可以……
喬南這個賤人,果然是一個禍害!
……
“喬南,以後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傅家,哪裏也別想去,聽清楚沒有。”傅斯垣抓着喬南上樓之後,將喬南推進房間,冷冰冰的命令道。
喬南抬起頭,看了傅斯垣一眼,沒有說話。
傅斯垣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摔門離開了房間。
喬南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腕,隨後才打開門,往嬰兒房走去。
她聽到了一聲啼哭聲,心臟猛地一顫。
她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正在給孩子餵奶。
嬰兒的五官已經沒有剛出生時候的那麼難看了,皮膚光滑紅潤,眉眼間帶着傅斯垣的影子。
喬南的眼睛泛紅,幾乎是朝着那個孩子撲過去。
“少奶奶。”餵奶的奶娘,看到喬南走進來,似乎有些被嚇到了一樣,抱着孩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整個傅家的人都知道喬南心狠手辣,好幾次想要弄死蘇柳,上一次還將蘇柳從醫院的窗子推下去,要是這一次喬南在做出什麼傷害孩子的舉動,孩子這麼小,肯定會沒命的。
“將孩子給我。”喬南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對着抱着孩子的奶娘命令道。
“喬南,你想要做什麼?”就在奶娘一臉擔憂的時候,門口傳來吳秀的聲音。
吳秀氣沖沖的上前,抓住喬南的手腕冷冰冰道。
“將孩子還給我。”喬南看着吳秀,一字一頓道。
“你的孩子不是早就被你弄死了嗎?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我警告你,你敢動這個孩子一下,我便要你的命。”吳秀抓着喬南,強行拉着喬南離開這裏。
喬南看着被奶娘抱住的孩子,眼淚一直在打轉。
寶寶……她的寶寶……
將喬南拉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吳秀便鬆開了喬南的手,她一巴掌扇到喬南的臉上,靠近喬南,發出一聲尖銳沉悶的威脅:“喬南,你要是在敢靠近那個孩子,我便讓人殺了你的弟弟,不信,你就試試看。”
吳秀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說的出,自然做得到。
她想要將孩子帶走,必須要安頓好喬澈。
……
喬南給顧城打了一個電話,拜託顧城將自己的弟弟帶出國外藏好。
卻在一個小時之後,聽到了喬澈死亡的消息,在顧城運送喬澈的途中,遇到了車禍,喬澈當場死亡,顧城受了一點輕傷。
喬南幾欲崩潰,她抱着自己的頭,像個受傷的野獸一般,放聲嘶吼起來。
吳秀……蘇柳,是他們兩個人,一定是他們兩個人。
喬南的一雙眼睛,被恨意充滿,她看到放在桌上的刀子,抓起桌上的刀子,便衝下樓。
吳秀正在陪着蘇柳聊天,看到喬南從樓上下來,手中還拿着一把刀的時候,吳秀的一張臉頓時變得異常冰冷起來。
“喬南,你想要做什麼?”
“我殺了你們兩個人。”喬南瘋了一樣,朝着蘇柳砍過去。
蘇柳險險的避開,一張漂亮的臉上滿是扭曲。
“喬南,你這個賤人,你敢傷我。”
“殺了你們兩個人,殺了你們兩個人。”喬南的眼睛泛紅一片,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他們。
是她們害死喬澈,是她們將她的孩子搶走,她的痛苦,都是這兩個人給予的。
“喬南,你做什麼?”在吳秀和蘇柳兩人避開喬南的刀子的時候,傅斯垣出現了。
傅斯垣一把抓住喬南的手,冷冰冰道。
喬南看到傅斯垣出現,原本通紅的眼球,更是紅了一半。
“斯垣,這個女人瘋了,她想要殺了我和媽媽。”蘇柳在傅斯垣的面前,忘記偽裝自己是眼瞎的事情,走進傅斯垣,抱着傅斯垣的手臂道。
傅斯垣眯起眼睛,盯着蘇柳看,蘇柳心一驚,才想起,自己的眼睛……
她剛想要隱藏的時候,喬南已經推開傅斯垣的手,朝着蘇柳刺過去。
“喬南。”
傅斯垣看到喬南想要傷害蘇柳,反手抓住了喬南的刀子,刀子刺進了喬南的腹部,鮮血滴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驚呆了,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喬南動作緩慢的低下頭,看着自己肚子上的鮮血,然後抬起頭,看着傅斯垣,淚水止不住的掉落。
傅斯垣睜大眼睛,高大的身體,在此刻,繃緊的厲害。
蘇柳和吳秀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底,劃過一抹惡毒。
“喬南,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敢在傅家行兇,我們傅家不能在容忍你了。”
吳秀上前,將喬南重重推開,在傅斯垣看不到的地方,將刀子刺進了幾分。
利刃劃過身體的感覺,刺骨的疼痛,卻永遠抵不上喬南此刻的心口疼痛。
她扯着僵硬的嘴唇,微弱而無聲的叫着四個字。
“斯垣哥哥。”
“喬南。”傅斯垣看着喬南倒在地板上,面如死灰的樣子,他瘋了一樣,朝着喬南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地上的喬南,衝出了傅家。
“媽,我有些怕。”蘇柳走到吳秀的身邊,看着地上的鮮血,漂亮的臉上,帶着些許猙獰和扭曲道。
“別怕,我既然可以讓斯垣忘記喬南第一次,就一定可以讓斯垣忘記喬南第二遍,傅家的少奶奶,只能是你。”吳秀拍着蘇柳的手背,目光陰沉道。
……
“傅斯垣,我殺了你。”顧城知道喬南被傅斯垣刺成重傷之後,瘋了一般衝到傅斯垣的面前,掄起拳頭,朝着傅斯垣的臉上揮過去。
“你想要殺我?憑你也配。”傅斯垣踢開了顧城,冷冰冰的對着顧城嗤笑道。
他的眼睛一片猩紅,猶如野獸。
心中咆哮着,翻滾着,他要殺了顧城,就是這個男人,讓喬南懷孕的,讓他戴了一頂綠帽。
“喬南愛上你,就是瞎了眼,你除了害喬南,你還會做什麼?”顧城終究不是傅斯垣的對手,很快便被傅斯垣打的趴在地上,沒有辦法起來。
他抬起頭,目光兇狠的看着傅斯垣,男人一貫的斯文俊秀,此刻全然消失不見了。
傅斯垣抓住顧城的衣服,冷冰冰道:“喬南那個賤人會愛我?愛我會和你苟且生下那個野種?顧城,你敢碰我的老婆,老子殺了你。”
“哈哈……”顧城大笑起來,看着傅斯垣扭曲的臉。
“你笑什麼?”看到顧城瘋狂大笑的樣子,傅斯垣原本就難看的俊臉,更是冷了幾分。
“傅斯垣,你會後悔的,記住我說的話,今天你這個樣子對喬南,一定會後悔的。”
顧城原本還想要將一切都告訴傅斯垣,可是,現在的他不想要告訴傅斯垣了。
他想要讓傅斯垣後悔,後悔那個樣子對喬南。
對這個曾經他深愛的女人。
傅斯垣的眸子泛着一片的陰霾,他掐住顧城的衣服,想要在揍顧城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卻已經在這個時候被拉開。
傅斯垣的手一頓,狠狠的推開顧城,起身面色帶着煞氣的朝着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走去。
醫生看到傅斯垣滿臉陰煞的樣子,似乎有些好怕甚至惶恐的樣子,恭敬的低頭道:“傅總。”
“喬南如何?”
“傅太太這一刀刺的有些深,傷了子宮,只怕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當母親了。”
“傅斯垣,你這個畜生。”顧城爬起來,在聽到醫生的話之後,齜目欲裂的還想要朝着傅斯垣撲過去。
傅斯垣陰着臉,一腳踢開顧城,讓人將顧城拖走。
顧城被人拖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對着傅斯垣怒吼:“傅斯垣,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這個樣子對喬南。”
顧城的咆哮,從傅斯垣的腦子裏劃過,震得傅斯垣的整個腦子都疼。
喬南被醫生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傅斯垣的身體一震。
女人就這個樣子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慘白的膚色,彷彿要融進這無盡的白色中一樣,那麼的可怕……
那個心思狠毒的女人,好像不存在了,只剩下眼前格外脆弱的樣子。
不……喬南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脆弱?這種女人,從來就不會脆弱。
傅斯垣幾乎有些趔趄的離開了醫院,彷彿後面有惡鬼追着傅斯垣。
……
一處黑暗狹小的門診裏面,一身名牌裝的吳秀,走進去,站在了剛看完病人的中年人的面前。
“你又來幹什麼?上一次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不是已經做了嗎?”中年人叫黃澤,是這家診所唯一的醫生,也是一個醫學狂魔。
“你以為我願意過來找你,我恨不得永遠不要看到你。“吳秀那張雍容華貴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霾,不悅的對着黃澤冷冰冰道。
“既然你也不想要看到我,正好,我們老死不相往來。”黃澤嗤笑一聲,對着吳秀冷嗤了一聲。
吳秀從皮包里拿出了一個注射器,放在桌上,看着黃澤道:“上一次你給的那些葯,分量不夠多,我要你再給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