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府尹大人
第483章府尹大人
無法，那府尹只好僵着面目。任由方無魘為他把脈，白落英等人以為他當真不願意傳染他人，所以也未在意。
把了脈，方無魘點點頭，蹙眉詢問：“府尹大人，不知道這疫情是從何時開始的？”
收回自己的手腕，白落英發現府尹雖然面色清白，身材到不顯瘦弱，“是半個月前開始的，先從難民堆中開始，後來迅速蔓延到其餘三座城鎮。”
“那府尹大人沒有派遣醫官前去醫治嗎？我沿路走來，也未看見有施救的設施。”方無魘蹙眉，似乎極其不滿意一般。
府尹深深彎腰行禮：“實在是下官你說不及，疫情擴散的時間太快，我這府衙中的衙役大多都染病死去，整個樊城，還存活的大夫更是沒有幾個啊。”
原來情況已經那麼嚴重了嗎？白落英和方無魘的臉色都很不好看，方無魘更是直接下令：“那麼往後就由我指派人手，負責搭建粥棚，設置為平民診治的醫館，還請府尹大人儘力配合，如何？”
府尹眼睫也沒抬，彎腰作揖：“全憑方大人安排，只不過我這府衙里人已經不多，一兩個之數，恐出力甚微啊。”
“無妨，你只需以官府名義，發放消息，召集難民即可。”
“下官，遵命。”府尹點頭，轉而又道，“大人旅途勞頓，不若就在我府衙後院尋一屋舍歇息罷。下官哂然時疾，恐怕不好與大人多方接觸，屋舍就選在東舍，與下官所居西舍距離最遠，大人您看如何？”
“嗯，如此甚好，有勞府尹大人了。”方無魘回了一禮，隨後在那被打過幾巴掌的衙役帶領下，去了後院西舍。
他們各自分派屋子進去歇息，白落英專門將小孩兒的娘親安排在一間屋子裏，並且準備把這間屋子當做實驗室，來研究破解疫病的藥物。
小孩兒被雨蝶她們拉去清洗，還餵了食物，那孩子餓得狠了，吃東西跟狼一樣兇猛。吃完帶來看白落英，發現這小孩兒竟然生的白嫩嫩的，模樣甚是清秀可人。
“你叫甚麼？”白落英忙於為小孩的娘親擦洗換衣裳，這女子已經脫形，看起來形容枯槁，只有衣裳下的皮膚仍舊白皙細膩，上面分佈大大小小的青紫色瘢痕。
“我叫習風。”小孩兒聲音里透着一股勁兒，很是虎頭虎腦，以往細聲細氣的恐怕是餓了再加上懼怕罷。白落英專心於檢查女子身上的瘢痕，問習風：“習風你來看看，這些東西你娘親的身上以前就有嗎？”
習風頭搖的想撥浪鼓，“沒有，沒有，娘親的身上，以前並沒有長這些的，都是生病後才長的。”掩好衣裳，白落英又跟小孩兒說了許多話，之後讓雨蝶帶着出去玩耍。
方無魘進來，看了女子的模樣，問：“情況如何？”白落英蹙眉搖頭，“還不清楚，她身上好像還長出了許多青紫色瘢痕，很像屍斑。”
但是活人身上，怎麼會長屍斑？
方無魘從懷裏掏出許多瓶瓶罐罐，再將手上的包裹里的東西，全部一一擺放在桌案上，準備就緒，“不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先研究看看吧。”白落英點頭，加入研究的陣營。所有的成品，都會讓女子試喝，一開始一直沒有甚麼額外的跡象發生，最後直到天光大亮了，他們才總算研製出了能讓女子退燒，並且呼吸變得平穩的藥物。
雖然脈象表明，女子根本沒有痊癒，人也沒有醒轉，但總算有所緩解。白落英和方無魘十分高興，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有所進展，這過程順利得都讓他們覺得萬幸了。
這種欣喜，讓他們連休息都沒有就直接出門，前堂里，唯有三人候着，其一就是昨日被打的衙役，名叫小劉。
小劉看見他們過來，立即諂媚的迎上來：“方大人，這就是我們府里最後能調動的人手了，您看需要我等做些甚麼，給個示下，我等立即就去做。”
這堂堂一座府衙，能用的衙役只有三個樟腦鼠目之輩，當真是荒唐可笑！
無法，方無魘只能將事先寫好的告示，交給小劉：“你帶着人，將此告示貼滿大街小巷，使得還能動彈的難民都看得見告示，讓他們都聚集在樊城中央，迎客來酒樓，在那裏我會搭建粥棚還有醫館。還有，碰見還活着的人，就讓他們都來。你們貼完了告示，就負責將傷患帶來此處，若是叫我知道你們偷懶不做，……”
小劉立即訕笑着，“這哪能啊，我等必定盡心竭力，不會偷懶的，不會的。”
“好了，你們這就去吧。”方無魘看不慣小劉諂媚模樣，揮手讓他走。等人走光，方無魘向白落英問：“現在我們能用的人太少，整個樊城這麼多難民，恐怕會很吃力罷。”
白落英點點頭思索片刻后，道：“倒是還有一個法子，難民之中不乏身強體壯些的，我們就將他們雇傭過來，為我們辦些雜事，還能他們的飢餓困苦，何樂而不為呢。”
“此法甚好，不過我們先要搭好粥棚，讓難民有了力氣，才好乾活啊。”白落英贊同轉向幕雲生，“雲生，還要勞累你的屬下，多多辛苦了。”
幕雲生不甚在意：“只要是你的吩咐，他們必定聽從。”
旋即一行人兵分兩路，一半人馬負責押送糧倉中的物資，一半人馬負責去迎客來酒樓，搭建粥棚和醫館，整條三叉路上的建築物，都被強制徵用，進行了臨時的改建。雨蝶和姚兒這兩個姑娘家，也忙的不亦樂乎，負責鋪床煎藥，方無魘負責總指揮調度，白落英全職抓藥看病。
方開始的時候，另一半去拿取糧食的人受到了阻礙，守倉的小官不讓暮雲生的屬下進倉拿糧，聲稱沒有府尹大人的諭令，便不會開倉。
一番僵持下來，為首的屬下一劍割斷了小官吏的腰帶，嚇得小官吏失禁當場。
暮雲生的屬下個頂個都是頂尖殺手，從不願與人廢話，他們只知道奉命拿到糧食，所以無視他人，直接裝了糧食就走。
被丟下的官吏爬起來，灰溜溜地跑回府衙，秘密見到府尹。
“大人，小人我完全攔不了他們啊，他們實在是武功高強，非是常人能比啊。”小官吏苦着臉道。府尹陰沉地掃了小官吏一眼，說道：“我也沒想指望着，憑你就能攔得住白落英！”
小官吏眼睛一瞪，“白落英？這不是我朝皇後娘娘的名諱嗎？可是小人聽聞此次前來的只有皇後娘娘的義兄，方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