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刀鋒相見!
他坐在老闆椅上,繼續不緊不慢地翻着資料,好像洛寧寧什麼話都沒有說一樣。
洛寧寧急死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犟。
雖然看到陸逸承是這個態度,可她也不能就這麼巴巴地等着,不管怎麼說,在季初夏回來之前一定要試試,說不定可以說服陸逸承。
“陸總,你剛才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
“你說的是偷孩子的事嗎?你覺得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洛寧寧愣住:“我……”
陸逸承的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原來在洛寧寧眼裏,他也是壞得這麼徹底的人。不過,他也沒有再解釋什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洛寧寧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眉頭緊皺:“如果你沒有偷孩子,那就不應該那麼跟夏夏說,她現在在氣頭上,你知道嗎?孩子對她很重要,就是她的命!”
陸逸承抬頭看了洛寧寧一眼,語氣轉冷:“景博森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嗎?初夏在產房裏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在哪裏?如果他真的愛初夏,就不應該走!”
他的話鋒轉得太快了,洛寧寧有點兒適應不過來。
現在說孩子呢,怎麼又扯到了景博森身上。
洛寧寧很想告訴他,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啊!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季初夏苦苦隱瞞了這麼久,就算是逼不得已一定要說出真相,也不應該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因為,季初夏才是當事人!
“陸總,算我求你了,你躲一躲吧。一會兒夏夏回來了,看不到你就沒事了。我再勸勸她,好不好?她還沒出月子,身體很虛弱!”
陸逸承凝眉,立刻打電話給比特。
“有什麼進展?”
其實現在比特就在辦公室門外,他不敢進來。
總裁一碰到季初夏的事就會變得特別著急,可是申城這麼大,調查一個不足一月的嬰兒的行蹤,那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呢。他知道總裁一定會問這個,可是調成靜音的手機一直在手裏,亮了又亮,他的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
陸逸承在確實沉不住氣了,比特這小子居然敢不接他的電話。
洛寧寧費盡口舌,可是陸逸承堅決不走,她也很無奈,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都下不去。
很快,門外傳來呼喊和腳步聲,比特轉頭看了一下電梯的方向,幾個保安先出來,然後把隨後出來的季初夏圍起來。
她手裏拿着一把刀,臉色發白,看上去凶神惡煞的!
那些保安雖然人多勢,可是季初夏手裏有刀,而且不時地沖他們比劃着,所以他們根本不敢近她的身,所以才會一直糾纏到頂層來。
比特快步走過來,讓保安們閃開。
“夫人,您別衝動!總裁真的沒有偷您的孩子,他剛才說的是氣話!我現在已經把人派出去了,申城已經撒下大網,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孩子!”
“不要再叫我夫人,我不是什麼夫人了!我和陸逸承再沒有什麼關係了,以後我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現在,季初夏有點兒鑽牛角尖了,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聽不下去了。她只記得陸承說過,孩子是他偷的!既然他說了不給,那她就是要和他同歸於盡!別的,她來不及想,也不想去琢磨。
季初夏把擋在面前的比特撥開,大步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比特一咬牙,再一次衝上去,直接用手握住了刀尖。鮮血一滴一滴淌下來,看到一片殷紅,季初夏愣住了,眼裏的怒氣也消散了一些。
“比特,你這是幹什麼?”
比特還沒有說話,辦公室的門開了,洛寧寧先走出來,然後就是陸逸承。
看到陸逸承,季初夏冷冷地低吼一聲:“陸逸承,我要殺了你!”
比特的手不敢放鬆,季初夏又怕傷到他,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嘴上先過過癮。
“季小姐,你相信我,總裁不會偷你的孩子!如果他存心想害這個孩子,當初就會逼着你去做流產的!你好好想想,對不對?您懷疑總裁沒關係,您再等一等,孩子找到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陸逸承想走過來,可是洛寧寧卻扯住了他的手臂。
“夏夏,千萬不要衝動!不管怎麼說,拿刀子都解決不了問題!”
季初夏眼裏淌過一絲憂傷,她沒想到,這個時候,她最好的朋友洛寧寧居然護着陸逸承。
心一下子揪緊了,她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想要發狂。
“寧寧,你讓開!今天我就要和陸逸承做個了斷!”
“夏夏,聽我的,還是說出來吧!這樣,孩子一定會很快找到,相信我!”
陸逸承疑惑,洛寧寧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正想問,季初夏立刻開口了:“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我就是再恨他,也不會騙他!”
此刻,她必須這麼說,不然憑着陸逸承的絕頂聰明,一定能猜出洛寧寧的意思。所以她必須把那條路堵死了,隱瞞了這麼久,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她都不會說,一輩子都不會!
“夏夏,萬一陸逸承把孩子……你不害怕嗎?”
洛寧寧還是試圖說服季初夏。
季初夏愣神的功夫,比特眼神一動,用另一隻手猛地從季初夏的手裏奪過那把刀,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把刀子放進去,然後順手就鎖上了。
他的動作太快了,季初夏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了。
季初夏很絕望,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淚流成河。
滿腦子都是孩子,那麼小的嬰兒,就在她手裏丟了。她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好像連生命都開始從身體裏慢慢流失,只剩下一副軀殼。
洛寧寧跑到季初夏身邊,輕輕把她抱住。
“夏夏,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咱們把找孩子的事交給陸逸承,他一定能辦到的!”
季初夏冷笑:“交給他,就相當於讓我等孩子的死訊!”
本來已經走近的陸逸承聽到季初夏的話,心一點點涼掉,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對他的恨已經根深蒂固,一時之間,怕是很難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