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掃尾就行了
我第一反應是他不會是要在洗手間那啥吧?這個禽獸,我都悲慘成這樣了,他居然還不忘那會事。
水龍頭裏的水嘩嘩的往外流。
紀南封冷着臉,指着對面的鏡子讓我照照看自己現在什麼德行,“要不是在你手機里裝了跟蹤器,我幾乎都沒認出來這是我曾經上過的女人!趕緊洗了臉,別再讓我看見你這幅樣子,不然我們之間的合作立馬終止!”
我聽了他的話,洗乾淨臉,整理了下衣服,順便打濕了手帕,替他擦拭乾凈大衣上的鼻涕,才敢抬頭看向他。
他低垂下眉眼,陰着臉看我,冷冷的說,“身為女人,面對一位需要你取悅的男人,你不應該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吸引我嗎?”
我的淚到眼眶又被我生生壓回去,“紀總,我媽剛走了,我爸又出了事,您讓我怎麼有心思去打扮呢?”
他沒再說別的,帶我去了外面的飯館,點了幾樣菜,邊等着邊打電話,“酗酒撞人的案子,你去處理一下,賠點錢,告訴那家人要是敢起訴,有他們好看!就這樣!”
我心裏瞬間豁然了,大口吃着飯,想到對面是我需要取悅的男人,又改成了小口,不忘給紀南封夾了菜,“紀總,您吃。”
他沒理我,等我吃完飯,帶了我去附近找了家賓館,解決了他的生理需求。
我伏在床上完全提不起興緻,跟個死屍一樣,被紀南封嫌棄跟奸屍沒區別,警告我下次還這樣,他就立馬換人。
躺在凌亂的大床上,我眼皮開始上下打架,總算解決了我爸的事,我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沉沉的睡去。
迷糊中感覺到身邊的男人離開前,掀起了被子搭在了我身上,還不忘把我漏在外面的腿放進了被窩。
這一覺我睡得很死很沉,醒來后不見了紀南封,我給他打電話,看到接通的那一刻,才恍惚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醒了?”
我咕噥了一聲,“嗯。”
我說完,聽他那邊沒有聲音了,揉了揉鼻子問道,“你在哪?”
他的聲音立馬又寒了,“這是你該過問的嗎?”
“哦。”我又應了一聲,感覺沒話可說了,尷尬中剛要跟他道謝,電話掛斷了。
隨後收到了紀南封發過來的短訊,“以後沒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
“好的紀總,我知道了。”我恭敬地回過去。
出了賓館,我跟蘇北打了電話報了平安,並說有個朋友幫我解決了我爸的事。
蘇北卻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不早說,我還在給你奔波着借錢呢。”
我眼眶一熱,立即打了車趕去了她身邊,一把抱住了她,我淪落至此,看清楚了身邊的朋友,總算老天爺對我也不算太涼薄。
剩下的事我掃尾就行了,蘇北回去忙她的生意,我連口水也沒來及喝,趕去醫院看我爸。
醫生稱做完手術之後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等着病人醒過來觀察下情況再說。
我對這他們千恩萬謝,回到病房裏,推開門看到我爸床邊上坐着一個人,不是別人,卻是我小姨。
“你怎麼過來了?”我冷聲問着,將買來的水果放在了床頭。
小姨回頭看到我來了,讓開了屁股下的凳子,“哎,默然啊,出了這樣的事誰都不願意看到,你也別太難過了,啊?”
我點頭,感激她這個時候還有心過來看望我們,拿了水果,洗乾淨后,削好了蘋果朝她遞過去,“謝謝小姨還想着我們。”
“這孩子,說什麼話呢?你小姨是外人嗎?”她斥了一句,隨後又說道,“小姨知道你還要上班,平常也挺忙的,你爸這裏不用你掛心了,總歸是我那個不孝女對不起你們家,這裏由我來照顧,也算是幫她贖罪了。”
我心裏一軟,之前對她的氣全都煙消雲散了,“小姨你別自責,你是你,她是她,我雖然沒辦法原諒她,但是也不該怪到你身上,之前是我對你無禮了……”
小姨走過來抱着我哭了一陣,門外護士喊着過去拿藥瓶,我剛要起身,小姨先我一步,飛快的跑了出去,那樣子比我還着急。
有小姨的應允,這裏我也沒有放不下的了,回去之後我將事情簡單的跟蘇北通報了一遍,也讓她放心,還自責自己不該懷疑小姨的包庇。
蘇北聽聞,指着我的鼻子罵了起來,“林默然,你有什麼好自責的?是她們對不起你在先,她們是想為自己贖罪,以安良心罷了,在你面前上演了一幅凄凄慘慘的樣子,你就原諒他們了!要我說,你媽死的一點都不值!”
“別,別這麼說……”
她冷冷的橫了一聲,沒理我,自行走開了。
我調整好情緒后,去了我媽的出事地點,按着紀南封給我提供的線索繼續展開調查。
我想告訴蘇北,我比誰都覺得我媽不值,要是這其中真的摻雜了陰謀,我一定會將那個人千刀萬剮。
我往包里踹了些現金,找來了小區的保安,給了他們好處,幫我調出來那天的視頻。說巧不巧,忙活了半天,才發現事發地點正好沒有安裝監控設備。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來到我爸媽當時來找我的涼亭里坐下,努力的回憶當天起了爭執時的場景,“我記得當時我是站在這裏,我媽站在那裏,然後我爸去拉我媽……”
腦子裏混沌的跟漿糊一樣,到了關鍵時刻還卡殼了,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當時到底是誰推了我媽一把!
“啊!”我焦急的原地跺腳,頭痛欲裂。實在是太亂了,我只記得一群人糾纏在一起,鬧得亂鬨哄的。
等等,我身為局內人看不清局面,那麼當時是不是有圍觀的人呢?環顧整個涼亭周圍,就算是有,我上哪裏去找啊!
我完全沒有思路,這個時候又收到了警察的傳召,讓我過去處理一下秦秀蓮的賠償金一事。對方直言我們雙方都有過失,如今他們的證據也不確鑿,讓我賠個醫藥費就算了事了。
我跟蘇北說了這事,她氣的肺都要炸了,“為什麼要陪?她自己打自己玩呢,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就因為事出在你家裏?就賴上你了?”
她說什麼都不依,讓我在警察局門口等她來了一起進去。
“這件事你要是賠了才是吃了啞巴虧,說明那一棍是你打的,你傻嗎?鑽他們的套子做什麼?以後沒準因為這件事扣你一輩子的屎帽子!”
我覺得蘇北說的也對,但是賠償金也沒幾個錢,我猶豫不定,還是決定在門口等她。
然而戲劇的是,就在我們見了秦秀蓮的時候,她還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