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撒嬌
他跟程前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陸少爺,要不要我們姐妹倆陪陪你啊。”長的較高的那位笑盈盈的對他道。
陸離現在哪有心思玩這個,但又不敢大聲放肆怕又挨打。
他現在是真認清了,以前還覺得陸廷錚是對他虎視眈眈的狼,現在才知道程前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這次是真栽在他手裏了。
他走了沒一會兒總統套間裏的門又再度合上。
程前正別有滋味的在裏面抽他的雪茄,替他剪好雪茄並遞上去的人正是那位許醫生。
“要說真不是陸國華兒子的人應該是陸離才對,那狗崽子身上一點陸國華當年的膽量跟氣魄都沒有。”
聽了程前的話后許醫生在他的下首坐下,微微的笑,“要都跟陸廷錚一樣厲害,那我們豈不是很棘手。”
很少有人敢在程前面前這樣講話,但程前卻不會怪責他,因為,小許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
他甚至有想過將米雅許配給他。
只是猶豫數次后覺得小許的出身還是配不上米雅,當時有考慮等米雅嫁給了陸廷錚,將米妮許配給小許,他不可能找兩個厲害的女婿,總要把一個攥在手中也就等於控制了程家,而不是嫁個女兒就賠一半的家產。
“相信這次的新聞會引起極大的轟動。”
光是想一想程前血管里的血液都沸騰囂張的厲害了,真是想快快一睹。
許醫生卻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說陸廷錚會不會有所防範。”
“為什麼這麼問?”
“他對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雖然沒什麼好感卻也沒有趕盡殺絕,其實我查過,許曼私留的那些錢他當時有的是法子可以弄走,但是他沒有。”
程前聞言看了他一眼。
“這說明他還是留有餘地的。”許醫生說到這兒話峰一轉,多了幾分殘酷的溫慈,“你說,要是我們把陸離所遭遇的一切都潑到陸廷錚身上去,讓這對兄弟成了死結豈不是更好。”
“這也是一開始我要你不斷羞辱他的原因。”
程前說到這兒如同老謀深算的狐狸般精賊,眼中帶有得色更有報復的快意,“就是要將他自尊碾壓在地,讓他受壓到最極端的地步然後再讓他釋放這些仇恨出來,到時候,想必不要太精彩。”
話說到這兒,倆人居然舉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杯,雙雙含笑。
只有一直站在門口目睹這一切的服務員害怕的抖了抖。
太狠毒了。
*
誰也不知道未來幾天G市會發生怎樣的轟動新聞。
至少今天之前,一切風平浪靜。
程米妮駕着她那輛囂張的粉色瑪莎拉蒂橫穿馬路,無視紅綠燈,要多放肆有多放肆,見有交警騎車跟在後面尾隨,她一個電話打出去沒幾分鐘對方就識相的退了。
呵,跟她?
傻逼吧!
“米妮,你又跑哪兒去了,你爸不是讓你這幾天不要到處亂跑嗎!”電話一接通便傳來程母火急火燎的聲音。
程母這是被米雅的事徹底搞怕了,生怕一個女兒跑了,另一個女兒也跟人跑了。
畢竟至今米雅都沒有跟家中人有任何的聯繫。
程米妮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就是懶得聽,也煩這些,匆匆敷衍幾句便掛斷了,掛斷之後程母又打來這次她直接拉黑了。
神煩。
心裏一邊想一邊咀嚼着嘴裏的口香糖,望着路口那兒的路牌看清上面的字后心情卻莫名的好了起來。
OK,就去哪兒。
她心情一好車速就快接着又是一陣令旁人看了都膽顫的速度向著盤山公路就蜿蜒而上,一路低音炮的聲音響徹整個馬路。
可能是車速快,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抵達了想去的地方。
一橦別墅。
雲山上面的別墅。
程前在這兒也有幾套閑置的別墅不過一直沒人來住,米雅那會兒是因為工作原因要長期留在市內,米妮也因為讀書加上她喜歡逛夜店之類的所以也不常來,於是就空到現在了。
“今天倒是忘了把鑰匙帶來。”
米妮嘴上邊說邊用手指頭勾着鑰匙甩着玩兒,一邊踩着七八寸高的高跟鞋在不平的路面上向前走着。
這兒馬路雖是平坦,可靠着山石子也不會少,尤其是車子往來間會帶過來一些,走上去萬一一個不小心就跌倒了。
她心裏這麼想着走路的動作竟真的停頓了下。
要不,乾脆就把腳給崴了唄。
程米妮是個行動派,說這麼做就這麼做於是她成功的將自己的腳給崴傷了,明明痛的不得了卻還興高采烈的向著前面不遠處的那橦別墅狂奔去。
“開門!給我開門!”
嘭嘭嘭的敲門聲伴着她扯着大嗓門的聲音,就算是隔十幾米遠外也能聽見了。
陳昕今天有個學術要去省里探討,本來早就出門了要不是臨時想起家裏剛養的那隻小野貓的貓糧忘了給它拿出來,怕餓着它於是又返身去弄貓糧去了,結果再出門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情景了。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一隻腿從鐵門的縫隙里穿進來,白的發光的腿在黑色的鐵門映襯下如雪般瑩潤。
這麼冷的大冬天,她居然就穿着短褲外加一件粉色的寬鬆的夾克衫,就只有腦袋上戴了一頂毛茸茸的鴨舌帽,精緻的五官,紅艷的唇,還有那雙望向他時黑黝黝跟水葡萄似的大眼睛。
呃,怎麼又是她。
陳昕有些無言,但還是發揮禮貌為先的規矩向前道,“請問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找我姐啊。”
米妮一面說著一面拿眼斜他,女人的眼睛長而媚,睫毛膏塗抹得很厚很濃,風情萬種。
任何男人都吃這一套。
陳昕的關注點卻不在這兒,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她的問題,“我跟你說過了,你姐不在這兒。”
程米妮頓時不高興了,嘟起嘴道,“怎麼會不在這兒呢,她是你表哥的未婚妻耶,現在結婚前不見了不來找你表哥找誰。”
“你終於說到重點上了。”陳昕見她腿還擱在鐵門的縫隙里,呃,腿是挺纖細的他先提醒她,“你將腿拿開,我把門給打開。”
“不。”一個簡短的單音節,聲音托的老長,像撒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