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命格極貴
宓月這會兒只剩下震驚了:“那些死去的姑娘,都是被人弄死的?”
蕭溍搖了搖頭,說:“其中亦有是自殺的。”
“自殺?”
“與外人私通,被人發現,為了不拖累家族,投繯自盡了。”
於是乎,又坐實了蕭溍克妻的名聲。
蕭溍當時不想娶妻,便由着傳言越鬧越大,為了避麻煩,關門不出。如此,又傳出他消極的傳聞,他又懶得去澄清這種事情……
宓月跟着蕭溍一起凝重了起來,“一直查不出幕後下手的人嗎?”
“對方手段極其高明,手下擁有不少能人,令人防不勝防。”還有一點,那些死去的姑娘,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被幕後之人害死的。
譬如那位與人私通,暗結珠胎后自盡的姑娘;另外還有一位姑娘嫌棄他煞星的名聲,不願意嫁,約其表兄私奔,結果被其父抓了回來,活活打死,然後報了急疾。自然,她們的死因,也都推到了蕭溍頭上。
也有一位姑娘,身子嬌貴,一場風寒就奪去了她的性命。
“其中隱情,知道的人多嗎?”宓月問道。
“這些死因,多是被瞞得死死的,不然傳了出來,就犯了欺君之罪。”將有污點的姑娘送選為豫安王妃,不管是為朝廷顏面,還是皇帝為了皇家尊嚴不容侵犯,都會殺一批人以儆效尤。
蕭溍意外發現有幕後之人操縱他的婚事,這才派人緊盯着最可能被選上的姑娘,也因此知道得比較多。“方才在書房時,我本打算把內情告訴舅舅,但深想了下,此事不宜讓太多人知道,以免打草驚蛇。”
如果舅舅知道他不克妻,說不定會生出其他的想法來。
並且,他沒有覺得克妻的名聲有什麼不好,反而可以化凶為吉,讓他更順利地娶到宓月為妻。
“令舅是擔心我身份不夠吧?”關於門第之事,宓月在楚國時就不止一人提醒她這一件事。她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相信蕭溍。以他的性格,除非這事情他不想做,不然沒有人能阻擋他。不管他是蕭溍還是韓瀟,那霸道的性格從未改變過。
蕭溍含笑說道:“舅舅知道你八字極貴,極旺我,同意了。”
宓月忍俊不禁,什麼八字極貴極旺的,那些算命先生測的八字,還不都是他胡謅出來的。“極貴二字,恐怕會令許多人胡思亂想了。”
“無礙,舅舅會保密的。”
“皇上會同意這樁婚事嗎?即使皇上念着祖孫之情,點頭了,但朝廷百官那邊,只怕有些波折了。”
蕭溍徐徐道來:“當年克妻傳聞最猛的時候,我藉機進了宮,向皇祖父討了一句話,讓他同意我的婚事由我作主。”
那時候皇帝對蕭溍既同情又心疼,見蕭溍一連剋死好幾個,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就同意了。
至於朝中百官——“朝中百官,背後多是有派系的。我的那十幾個皇叔,可是恨不得我死,恨不得我永無翻身之日,你說,他們是樂意我娶一個權勢滔天的權貴之女,還是願意我娶一個看上去一點助力都沒有,甚至有點拖後腿的王妃呢?”
宓月笑道:“那定是願意你娶我這個拖後腿的女子了。”
所以,他這是借政敵來助功嗎?
十幾個派系一起發力——
這助功也太多了吧!
“月兒的好,我知道便行。”拖後腿?蕭溍覺得真正拖後腿的人應該是他。他的月兒太好,所以要在別人不知道她的好前,他儘快娶回家去。
宓月靠近他,雙眼明亮地看着他,“你的好,也只有我知道。”
所以,應該感謝那些中傷他的人吧。
定安侯府,侯夫人回到了後院,對等着的周太夫人說道:“回去了,我瞧着宓大小姐往宓府去的,咱們兩府就住在一條街上,沒什麼不放心的。往後呀,兩家來往的機會也多的是,咱們這些大人不方便過去,孩子們是不用避嫌的。”
周太夫人點了點頭,說:“今兒見過的阿月,我心裏算是踏實了,是個好孩子,聰明又大方,難得的是一身氣派不凡,看着就像本該是皇家的人。”
侯夫人也感嘆道:“我也沒想到,一個小諸侯國出來的姑娘,竟有這風度氣派,也怪不得王爺非她不可。”
侯夫人揮退了下人,坐到周太夫人身旁,悄聲說:“方才侯爺悄悄告訴我一事,說王爺算過阿月的八字,是極貴的命格,能旺夫旺子旺三代。”
周太夫人一雙眼睛驟地亮了起來,絲毫沒有半點老夫人的昏濁,“命格極貴?”
“王爺說的,還說楚國共有五十八位八字先生一口認定的極貴命格。”
周太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五十八位八字先生都認定了?”
這可從所未有的大事啊!往常人得三位八字先生肯定,那就是極好的命了。宓月的八字竟然得五十八名八字先生認定是極貴,那定是鐵板釘着的貴命。
旺夫旺子旺三代……
在皇家,還有什麼比坐上那個位置更為旺夫?若真是如此,那麼極貴又對上了。
周太夫人越想越激動。
“王爺不需要騙我們,且此事派人到楚國一查便知,應是準的。”侯夫人又低聲說:“您想想,若不是極貴的命格,怎麼會千手觀音?怎麼得了普賢法師的青眼?”
“阿彌陀佛。”周太夫人雙手合十,念了句佛偈,“佛祖保佑!”
閉上眼睛默念了一會兒佛經后,周太夫人站了起來,說“我得去佛堂給蕙兒上一柱香,與她說說她兒媳的事。”
侯夫人扶着周太夫人,說:“兒媳陪您一起去。”
周太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邊走着,一邊又恨恨地說道:“那些嘴皮子賤的東西,還說溍兒是個克妻的。依我來看,是那些姑娘命格不夠好,鎮不住鳳命,這才被上天給收了去。”
“您說得對,那些姑娘有幾個我是見過的,跟阿月沒法子比。”侯夫人也沒有專往好的去誇,又說道:“不過,我見阿月也是個硬脾氣的,只怕性子有些要強。”
周太夫人卻道:“性子強更好,不像蕙兒……”
一說起早死的長女,周太夫人的眼睛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