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一陣火光衝天之後,虞初涵的副將帶着一批人馬衝進了沙漠腹地,虞希寧坐在馬車裏焦急地張望着。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沙漠處一陣黃沙滾滾,虞初涵的副將帶着人狼狽地逃了回來,“將軍,好多的野狼!”虞初涵的副將大聲地喊到。
虞初涵看着軍隊身後密密麻麻的狼群,手裏的韁繩又攥緊了幾分,鄯善感受到了虞初涵周身緊繃的肌肉,她小聲對虞初涵說道,“將軍一會兒放我下去就好,這些狼不敢傷我的。”
虞初涵沒有理她,“公主坐好了!”虞初涵從一旁的侍衛手裏拿過自己的銀槍,加緊馬腹,使勁地踢了一腳破風,披風嘶鳴着朝着狼群衝過去。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群野狼而已,怕什麼怕!”虞初涵說完,單手就挑破了一隻野狼的肚子,瞬間,腥臭的血味瀰漫開來,後面的野狼問道同伴血液的味道,全部都興奮起來。
一大批的狼朝着虞初涵攻擊而來,可是,鄯善猛地一掀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隨着沙漠上的風,鄯善身上特殊的氣味傳播得很遠,本來躍躍欲試的野狼,一下子失了氣焰,嗚咽着朝着來的方向跑去,驚慌失措的樣子,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回去,都回去,跑回來做什麼,畜牲,貪生怕死!”隱藏在狼群後面的大長老拚命地吹着手裏的塤,可是,這些野狼完全不受控制,發了瘋似的往後跑。
“全軍聽令,給我追擊這些野狼,務必要一個不留!”虞初涵緊了緊鄯善身上的披風,對着身邊的士兵吩咐道。
“我送公主回去。”虞初涵轉身打馬回到虞希寧的馬車前,“你們好生待着,等我回來接你們。”虞初涵說完,解下了鄯善身上的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又朝着那個大長老的方向跑去。
漫漫黃沙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混戰之中的人和狼,鮮血沾染了黃沙又滾成了泥團被風吹到別的地方。
虞初涵騎着破風,不停地追擊着大長老。
“拿命來!”虞初涵的銀槍一閃,朝着大長老的后心刺去,不過,大長老早有防備,身形一閃,從披風後面的左手飛出三支飛鏢出來,虞初涵左右躲閃,堪堪避過,不過,這也給了大長老喘息的機會,右手一抖,又是三支飛鏢朝着虞初涵射過來,虞初涵身形一矮,緊貼着地面劃了過去,但是,大長老卻是跑遠了。
“老賊別跑!”虞初涵又叫囂着追了上去,可是,沙漠裏長有沙棘,虞初涵跑得快,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身上原本就被飛鏢打鬆了的披風,一下子被沙棘給勾了下來,看見虞初涵失去了披風的庇護,大長老停下了逃命的步伐,掏出懷裏的塤,對着天空吹了起來。
遠處一直在觀戰的虞希寧和鄯善為虞初涵捏了把汗,若是沒有了有鄯善氣味的披風,那些野狼可就不怕虞初涵了,就在虞希寧要八月去救虞初涵的時候,從西邊的天空飛來幾個雲朵一樣的陰影。
“是海東青!”鄯善第一個看清了那飛來的東西,“壞了,帥將軍有危險!”鄯善臉色大變。
“你們快去幫虞將軍!”虞希寧壓抑着自己顫抖的聲音,對着四月等人吩咐道,這海東青可不是什麼好鳥,吃肉的東西,還會飛,怕是一個都難纏,這下,居然來了三隻,虞希寧已經感覺到海東青翅膀飛張造成的空氣流動了。
虞初涵那邊也感覺到了天空的異樣,他停下追捕大長老的腳步,趕緊往回跑去拿那個被沙棘勾掉的披風。
可是,剛才跑得太快了,披風距離虞初涵已經有很遠的距離產,眼看海東青的身軀越來越大,可是,虞初涵距離那披風還有好遠的距離。
鄯善坐不住了,她一把跳下了車,“皇后姐姐,借你的暗衛用一下!”鄯善說完,一把拉過八月,“我學過你們漢人的輕功,不過我用不好,你可以幫我嗎?”
看着眼前這個堅定無比的小姑娘,八月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
“那好,我要用輕功過去,你在空中幫我借一下力可好?”鄯善快速地說道。
“好,就從那裏,還有那裏,等距離將軍的距離近了,你就趕緊退回來。”鄯善指了幾個點,好讓八月幫忙借力。
“八月,保護公主安全!”虞希寧只能說這些了。
八月點了點頭,率先運氣,一下子飛出去好遠,鄯善在四月的幫助下,成功地踩在了八月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朝着虞初涵那邊飛過去了。
還有不到一百米的時候,鄯善使勁地在八月的肩膀上踩了一腳,身子如飛天的鴻鵠,一下子朝着虞初涵身邊撲去。
八月見鄯善飛了過去,他轉身解決幾個半死的野狼,轉身朝着虞希寧的馬車飛了回去。
這邊,在沒有披風的阻擋下,虞初涵已經和那三隻海東青交了手,他一個人一桿槍,同時對付三隻拚命撕抓自己的大鳥有些吃力,身上和後背已經被抓出好幾道血口子,要不是黑色的鎧甲可以遮掩幾分,現在,虞初涵可謂是狼狽不已。
鄯善使勁的控制着自己的氣力,可是,她只是學了個皮毛,一下子就撲進了虞初涵懷裏,不過,虞初涵是懵的,被鄯善壓了個正着。
“嗯,”虞初涵被觸及了身上的傷口,悶哼一聲。
“對不住了帥將軍,我技術欠佳。”鄯善嘿嘿一笑,趕緊爬起來,咬破了自己食指,把流出來的血珠拋向天空,“你們這些畜牲,還不走嗎?”
鄯善血液里的味道對於這些野獸來說,簡直就是天敵一般,只恨不能遁地而走。
果然,剛才還囂張不已的海東青,一下子蔫了下來,但是,大長老那邊的塤還在不停地吹着,海東青不知道該聽誰的了,只能在半空中盤桓着,一聲一聲地發出低鳴。
“公主怎麼來了?”虞初涵也站了起來,看着拿着自己的血在驅趕海東青的鄯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