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女俠饒命
小糯米坐在顛簸的馬車中,整個人坐在一起,臉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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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傾城看着昏厥的白楚,將白楚扛了起來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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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上,一架破碎的馬車,落葉落下,落在破碎馬車中的女孩的臉上。
“吁。”
君寶勒住韁繩,停在馬車前。
“小糯米。”
君寶跳下馬車,瘸着腿來到馬車前,伸出手探了一下女孩的氣息。
“縣伯大人?”
得知了女孩無事,君寶開始在馬車殘骸中尋找白楚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瘦弱的棗紅馬小紅鼻中噴出兩道白氣,吐掉了嘴中無味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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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東北群山之中。
舞傾城,小結巴圍坐在火堆前,三隻野兔架在火堆,散發著淡淡的肉香。
舞傾城的手中把玩着從白楚哪裏得到的袖珍強弩,在其身後,躺着一男子,額頭破了一個口子,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男子的半邊臉。
“寨,寨主,要不要,給那個傢伙清理一下,一下傷口。”小結巴指着舞傾城身後的白楚,說道:“他,他額頭的,傷口,要不及時,及時處理,會死人的。”
舞傾城撇了眼身後的白楚,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別讓他死了,他手裏有本寨主很敢興趣的東西。”
想到那個頃刻間便讓自己折損了百人的東西,舞傾城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自己帶去海林關的三百人,九十二人當場死亡,十一人重傷,此等破壞力,怕是足以摧毀任何的防禦了。
小結巴點了下頭,起身拿起一根火把,消失在黑暗之中,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些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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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岩關軍營。
點將台上,君寶俯視着點將台下的將領士兵,怒色凜然,白色的輕甲換成了黑色的鎧甲。
“所有人聽令,隨我前往東北群山,踏平傾城寨。”
君寶一聲怒喝,點將台下,眾人拔出佩劍佩刀,直指黑夜的星空。
“踏平傾城寨。”
“踏平傾城寨。”
“踏平傾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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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啊,好痛。”
白楚緩緩睜開眼睛,覺得額頭一陣巨痛。
“嗯?”
白楚意識清醒,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人字架上,手腕和腳腕被鐵鏈牢牢的捆綁,一動不能動。
舞傾城坐在白楚的面前,摸着手腕上的袖珍強弩,見白楚醒了過來,露出笑容,開口道:“醒了,小傢伙該鍛煉鍛煉身體了,太弱了。”
白楚看向舞傾城,嘴角抽搐了下。
“女俠,饒命呀。”
“女俠,若是為財,你讓我書信一封去黑岩關,要多少錢我都給。”
“女俠,若是尋仇,冤有頭債有主,我和女俠素未謀面,應該沒有丑吧。”
舞傾城聽到白楚這沒骨氣的話,鄙夷的笑了笑,袖珍強弩對準白楚的兩腿之間。
“砰。”
精鋼弩箭沒入原木之中,距離白楚的兩腿之間就差那麼一點點。
白楚瞬間閉嘴,安靜了下來,低頭看着只剩下一小半暴露在原木在精鋼弩箭,只覺得頭皮發麻。
“聒噪,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女俠說,知無不言。”
“你對火器很有研究?”
白楚眉頭一皺,火器是大司對火藥製品的稱呼,大司的火藥研發很落後,除了一些煙火外就是一些威力特別小的土炸藥。
白楚思索了一番,這才知道,是自己扔出去的那兩顆高爆手雷惹了禍,引來了面前這人的惦記。
“略有研究吧。”白楚突然後悔之前沒把其中一顆扔在面前這人身邊。
“還挺誠實,本寨主就喜歡誠實的男人。”舞傾城眯着眼睛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紙筆,說道:“把你知道的寫下來,本寨主可以考慮考慮放了你,若是敢有所隱瞞,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舞傾城揮了揮手,身後的小結巴走過去,解開綁着白楚的鐵鏈,將白楚放了下來。
“我,我勸你,別想着,想着糊弄我們,寨主從來,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小結巴提着白楚來到桌子前。
白楚坐在椅子上,活動了一下微痛的手腕,手腕上紅色的勒痕觸目驚心。
“我哪知道什麼火器呀,該寫點什麼呢。”白楚頭腦一片空白,自己可是文科生,對火器哪有研究,剛才說略有研究也只是怕舞傾城知道自己一無是處後會殺了自己。
舞傾城見白楚在發獃,面色微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小傢伙,快點寫,別耽誤我的時間。”
白楚回過神,見舞傾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面色一緊,趕緊拿起毛筆。
白楚實在是不知道寫些什麼,放下手中的毛筆,尷尬的笑了笑,開口道:“女俠,其實火器製作起來很複雜,根本就不是用文字可以表示的。”
“給你一天時間,把你知道一清二楚的寫下來。”舞傾城拋下一句話便和小結巴離去。
白楚被兩個大漢拖進了一處監牢之中。
“砰。”
監牢的門被鎖上,白楚看着地上的紙墨筆硯,有一絲絲的絕望。
“君將軍,你可一定要來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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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寶帶着神兵一營,二營,三營,四營,神盾一營,二營,尖刀一營,二營,共八千人站在一片廢墟前。
“看着樣子,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廢棄了。”君寶一拳錘在一旁的樹上,葉落紛飛。
君寶沒想到傾城寨挪了位置,這遼闊的東北群山之中,上哪裏去尋找傾城寨的新聚點。
王虎一身重甲,手中提着一面厚重的盾牌,站立在君寶的身邊,開口道:“將軍,咱們不知道這傾城寨搬到了哪裏,可是其他的山寨或許知道呢。”
正所謂關心則亂,王虎的一番提醒,君寶恍然大悟,翻身上馬,下令道:“全軍出發,白虎寨。”
白虎寨是此時距離他們最近的一處山寨,此時正在飲酒作樂的白虎寨大當家還不知道白虎寨的危機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