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英雄救美
白楚搖了搖頭,說道:“以這畫作詩寫詞,怕是只有那些心裏陰暗的人才做得出來。”
說著,白楚撇了眼許青,接著說道“還是你來吧。”
許青嘴角顫抖了下,面色鐵青,咬着牙道:“縣伯莫不是怯了。”
“你說怯了那就怯了吧。”白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反正我又不是那心理陰暗的人。”
說罷,白楚看向小糯米,催促道:“小糯米,去把花燈掛了,掛完咱們就走,這蒼蠅太多了,太吵了。”
“哦。”小糯米應了一聲,走到月老樹前,拿起立在旁邊的竹竿,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手中的花燈掛了上去,低聲喃喃細語道:“月老在上,您一定要記得給小糯米和縣伯大人牽紅線哦。”
小糯米用偷偷的看了一眼白楚,面色微紅,小糯米自幼便在白楚身邊服侍,所認識的,所了解的,都和其他人認識的所不同。
不是那個失去了希望,而渾渾噩噩每一天的那個黑岩關縣伯,不是那個看似一無是處,對若有事漠不關心的黑岩關縣伯。
而是一個有着儒雅氣質,有責任心的縣伯,一個微笑之下隱藏着萬千心酸和不甘的黑岩關縣伯。
小糯米雙手合十,合上眼,誠信的對着月老樹許諾一番,隨即捏着衣角,一臉羞澀的來到白楚的身邊。
白楚嘆着氣拍了拍面色鐵青的許青,嘆息道:“大才子,這畫明顯是一個坑,我勸你放棄吧。”
“公子,是你呀。”
薄紗的盡頭,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白楚看過去,之前在燈謎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憐兒和秀秀站立在那裏。
白楚和小糯米走了過去,淡淡一笑,開口道:“兩位姑娘,好巧。”
“憐兒見過公子。”憐兒微微行禮,餘光偷偷的看向君寶,在君寶看過來的瞬間又收回。
白楚注意到了憐兒的偷懶,看着旁邊的君寶,似乎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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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月老街,白楚,君寶並肩走在前面,小糯米和王小二跟在後面。
夜已過半,街上已經沒有了路人,只有打更人的聲音和犬吠聲。
行走在月光下的青石路上,白楚雙手放在腦後,看着旁邊冷漠臉的君寶。
君寶突然停了下來,看着自己旁邊正看着自己的白楚,淡淡的開口問道:“縣伯大人,君寶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呀。”白楚也停下腳步,搖了搖頭道。
正想事情出神的小糯米措不及防,一頭撞在了白楚的身上,差點把身體嬌弱的白楚撞到。
白楚一個踉蹌,幸虧君寶反應迅速,伸手扶住了白楚。
“縣伯大人,為何一路都盯着君寶看?”
白楚幽怨的看了一眼小糯米,隨即看向君寶,疑惑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君將軍這冰塊臉哪裏來的那麼大的魅力,能讓那麼一個氣質美女一見鍾情。”
白楚捏着下巴,自戀的說道:“論帥氣我也不差了,而且我還有才氣,佳人不應該都喜歡才子嗎?”
“什麼一見鍾情?”君寶聽的一頭霧水,常年待在軍營的他對男女之請這些事情根本就一竅不通。
“就是……”
白楚話還沒有說完,前面的小巷子中衝出兩道身影,撞入白楚的君寶的懷中。
“啊。”
“啊。”
“啊。”
三道聲音響起,白楚和那兩道身影坐在地上。
君寶提着白楚的肩膀,將其提了起來。
“縣伯大人,沒事吧。”
“好痛。”白楚捂着隱隱發痛的胸口,突然有些懷念自己前世那健碩的身體,自己現在這身體太嬌弱了,弱的都快手無縛雞之力。
“公子。”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白楚看過去,突然暗嘆一聲——緣分呀。
因為,這二人便是秀秀和憐兒。
白楚剛欲去扶起二人,小巷子中有衝出五個人,為首的是正是和憐兒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慶生。
在張慶生的身後,跟着四個護衛打扮的彪形大漢,面容粗狂,露着兇相,屬於那種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的人。
秀秀一看身後的張慶生和四個彪形大漢,立馬扶起憐兒,躲在白楚的身後。
秀秀全身顫抖着求救道:“公子,救我們,他們對我家小姐圖謀不軌。”
白楚看了過去,看到那四個彪形大漢,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向著君寶靠攏,低聲道:“行不行呀?”
君寶沒有作聲。
張慶生見到白楚和君寶這邊只有三個男人,還都和自己身後的護衛有着巨大的身形差異,自信心爆棚。
“幾位,我勸你們別多管閑事。”
張慶生的樣子格外的囂張。
王小二雖然也怕,但還是站在了白楚的身前,低聲道:“縣伯大人,一會若是情況不妙,您和糯米就跑,左邊過了兩條街就是衙門所在。”
白楚有些感動,拍了拍王小二的肩膀,抽着鼻子道:“放心,我一定會帶着小糯米跑的,你的家人我會安頓好的,這些人我也都記住了,不會讓你白白犧牲。”
“……”
“不識趣,那就不要怪我了。”張慶生大手一揮,喝到:“女的活捉,男的殺了。”
張慶生身後的四個大漢繞過張慶生沖了出去。
王小二腳一軟,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身邊閃過一道身影,君寶已經沖了出去。
不遠處的閣樓屋檐邊上,坐着一個女子,一雙漂亮的棕色眸子遙望着街道上的君寶等人,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弧度。
及腰的長發隨着瑟瑟秋風飄動,有點點凌亂,膚如白玉,眉宇間透着一股媚色。
一身紅衣飄蕩,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上掛着一枚枚的柳葉鏢,在月光下閃着寒光。
在女子的旁邊,檐角之上,站立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米九幾的身高,留着寸頭,赤裸的上身充滿了力量象徵的肌肉,佈滿着大大小小的傷痕。
霸氣的過肩龍紋身栩栩如生的盤踞在其身上。
“黑岩關的天神將軍和那個一無是處的黑岩關縣伯。”女子露出玩味的表情,手指在瓦片上敲打着,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