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擺佈
“死穴----”懷香一震,淚珠子瞬間落出:“死穴損命,我怕自己-----”沒能力再將她喚醒。
靈犀抓住她的手,往她手裏遞了根銀針:“懷香---你動手,動手啊!”
懷香閉了閉眼,已經無法再做多餘的考慮,她接過銀針,正要往靈犀心口刺去之時,一道黑影瞬間闖入屋中,將懷香一把抓起握住脖子,手指用力,幾乎要將她生生掐死。
“你!”鍾斷腸始料未及,想去救懷香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而此時,花愔愔再次吹奏笛音,閃到靈犀身邊將她扶起來到窗戶桌邊,眼底冷笑。
靈犀無力的趴在桌上,神思恍惚的只感覺到自己血脈逆行的厲害。
鍾斷腸眼中急火的一把將劍插在客棧的牆上:“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赤影環視了一下四周:“還差兩個。”
鍾斷腸:“--------”
“褚連翹身份特殊,皇上說了,她一定得死!她人呢?”赤影說完,一把將懷香摔倒牆上,鍾斷腸飛身去將懷香接住,只見着她已經重傷的快要昏迷。
花愔愔收笛,扶起已經人事不知的姬月:“鍾斷腸,要不要跟我們去見一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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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客棧里,青木着急的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怎麼還不來?”
阮清煙臉色灰白:“我有一種預感-----”
青木轉頭看她:“什麼預感?”
“我們兩個,並不是姬崇翎想要對付的人。”阮清煙看向一直沉默的連翹。
青木:“---------”眼中死氣沉沉般的看着桌上的兩個木盒子,分開之時,這是姬月交給他的骨灰。
連翹咬牙:“若是一炷香后再無人來,我們便出去找。”
青木點頭,一炷香世間很快變過了,青木隨即拿劍轉身,想着就算是被發現,也得找到姬月。
阮清煙想給攔着卻沒能攔住,卻在一打開客棧房門是,外面已經站着了一個人。
此人一身白衣白袍,帶着帽檐遮臉,身姿修長手持重劍,目光定然的看着他。
“這位是----”阮清煙從青木身後湊出頭來:“有點眼熟。”
“湘南二世子妃。”白袍男子將頭頂的帽檐取下,露出了一張眼角淚痣的俊臉。
青木:“司徒將軍!!!”
司徒九雲的到來,讓青木錯愕,但隨即便猜到了什麼:“西北王是不是也在附近了。”
司徒九云:“此地是晉楚交界地帶,我一人前來,不知西北王在何處。”
青木有些失望:“那---將軍為何而來。”
“我來,就是為了驗證一件事。”司徒九雲眼神炙熱,尤其是在這屋子裏看到了連翹以後,他聲音灼烈的問:“約摸兩年前,我司徒相府失蹤多年的嫡長女突然回來,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連翹:“-----------”
他這話問的很是冷靜,彷彿就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
青木臉色沒什麼神色,事到如今,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司徒大小姐,早在十八年前便與你母親再天上相聚了。”
司徒九雲聽后,眼中波瀾不驚:“所以,混入我相府之人,是假的。”
青木面不改色的告訴他:“將軍既然到了這裏,想必也猜到了,是假的。”
司徒九雲冷笑了一下,重新將帽檐帶上:“好你個西北王,既然瞞了我這麼久。”
連翹卻突然衝到他面前,急忙問:“西北王到底在哪裏?”
司徒九雲帽檐下的臉根本看不清:“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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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是悠悠甜香,身下是軟塌被褥,整個人仿若被萬千根針扎過一般,讓她動一下便牽動全身。
靈犀緩緩睜眼,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陰冷幽暗,紅紗帳在眼前晃動了一下,她咬牙,便看着紗幔被掀開,露出了花愔愔的那張臉來。
靈犀渾身一震,瞬間有全身劇痛。
還有這麼擺設極其熟悉,靈犀驟然發現,這裏居然是神途鬼門。
神途鬼門的每一處分舵幾乎都長得差不多,可是,自己是怎麼來這裏的?
花愔愔笑:“難受吧!不過小公主你放心,很快你就不難受了。”
靈犀:“--------”
花愔愔笑了一下,看着她辛心口處的一根銀針,伸手將其取下后,指尖又給她喂進去了一顆丹藥。
藥丸從喉嚨里滑進去,靈犀大有任她擺佈的意味,只咬牙問:“我二叔呢?懷香呢?”
“他們啊----”花愔愔唇角魅惑勾起:“或許死了吧!”
靈犀一眼看明白的冷笑:“你不會捨得殺了他!”
花愔愔挑眉;“是嗎?哪那個小丫頭呢?”
靈犀:“你憑什麼對懷香下手!”
“看她不順眼罷了!”花愔愔說完,伸手點了她身上的幾處穴位:“坐起來,好好感受一下。”
靈犀眉間頓時一皺,那渾身的刺痛瞬間散去,喉嚨間有股暖意直刺心間,她緊握手指的坐起來,整個人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生長。
“你------”靈犀閉了閉眼:“我不可能由它擺佈。”
“是嗎?”花愔愔笑着站起來:“恭喜你小公主,噬心蠱已經徹底復蘇。”
床榻上的人緊閉的眼眸似乎在做痛苦的掙扎,時間一點點過去,空氣里幽幽甜香鑽入鼻腔,再次睜眼之時,靈犀整個人已然沒有任何情緒寫在臉上了。
花愔愔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傳入她的耳朵:“小公主,楚國之人皆為仇敵,當年一場宮亂晉宮血流成河,你還記得嗎?”
靈犀忽而眼底一片厲色,花愔愔唇角勾勒起笑意,放下帷帳後轉身離開。
另一間陰暗黝黑的屋子裏,少女抱膝坐在地上,髮絲凌亂渾身冰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間屋子的石門才打開。
花愔愔踩着銀鈴和嫵媚笑意走進來,衣裙透着石門外的光線映照的猩紅。
“好可憐見的,冷嗎?”
懷香不說話,也沒抬頭看她:“-------”
“還挺倔的。”花愔愔冷笑的走近:“一個身份低微的打雜丫頭而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眼睛有問題,竟然破天荒的教了你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