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搖啊搖 搖到外婆橋

第五章 搖啊搖 搖到外婆橋

這是一間並不大的湯浴室,黃木板子搭成的浴池,水霧蒸騰,牆上彩繪吳道子吳大家的《天王送子圖》,池中牡丹花紋的青磚砌的嚴絲合縫,四大水法往池子裏噴水,可是怎麼看都像是龜的頭。

“看來老扈也喜歡水戰”,倫敦哥有點兒惡趣味的想着。

兩個嬌滴滴的小女使搬來了屏風,上面畫著反彈琵琶的飛天,浴室里要飛天,頗有一番深意。倫敦哥這才得空兒瞧見了正臉兒,只見一個香乳微貧,唇薄肩削,另一個卻是一步一搖,略顯豐盈,均是眉目如畫,香汗津津,不由得心中邪惡泛濫——所謂你大揉萬下,我小未開發,一個開碼頭,一個推屁股,一個護士,一個女警,一個黑絲,一個白襪……

“你們可是姊妹?小娘子——年芳幾何啊?”倫敦哥拖着長音兒叫大胸妹小娘子,自己開心得不得了,就像佔了人家好大的便宜一般。他的心裏一直覺得宋朝的稱謂真的很搞笑,戴小樓這個死太監居然要叫戴老公,這讓人情以何堪?愛卿平身更是扯淡,愛卿等同於小姐或上廳行首,估計只能用來稱呼梁紅玉和李師師,趙佶老兒如果沒事一口一個“小婊子”平身,估計宋朝也堅持不到靖康,早亡國了。

大胸妹搬過一個藤椅,椅身推出三個荷花瓣的抽屜,眼光明亮,“世子慧眼如炬,正是姊妹。奴奴侍畫,剛剛過了16歲生辰,比侍書長了一歲。”

羞答答的侍書一指藤椅,“世子衣裝奇特,還是自解了吧,貼身之物可以放在那裏。”小聲音含糖量六個加號,直把小倫敦聽得漸漸抬起頭來。

倫敦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脫的溜光,一個魚躍跳進了池子裏,遊了幾個來回,頭靠在黃木板子做的台階上,任身體漂浮,雙臂側伸,閉目養神,思想鬥爭很是激烈。

“這我得挨幾槍?”

“哎,算啦,老子喜歡被動。”倫敦哥正在快樂的幻想,只感到頭頂溫麻,睜眼一看,只見侍書偏腿而坐,把王倫敦的頭枕在了自己腿彎處,用大牛角梳佔着綠色的汁液給自己梳頭,身旁一個托盤,盆盆罐罐,甚至還有一小段兒剪得整整齊齊的絲瓜瓤子,看來是搓澡用的,很職業的浴娘啊!

侍畫一身白沙,伸出天足在湯水裏試了試,扭腰晃胯地順着台階走了下來,胸口兩點清晰可見,直慌的倫敦哥口乾舌燥,屁股暗暗地往後蹭,初哥卻也不想隔着水呢!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倫敦哥此時故作鎮靜,賊眼一轉,計上心來,正所謂守不如攻!一手拽着侍書的胳臂,啞着嗓子說道:“小姐姐——我這一路跑馬,背脊處甚癢,不若給我擦擦吧?”

侍畫愣了。自己妹子可是小姐的貼身侍女,臨時被老太公指派來映映景兒的,足夠顯客人尊貴了。可妹妹將來可是要跟着小姐嫁人的,這裏壞了身子如何是好?

羞答答的侍書更是心中打鼓,鼻翼微張,紅飛雙頰,耳垂小肉如火燒雲,一腔美膩油滑好似玫瑰色一般盡染了白皙的肌膚,連鎖骨都如兩條紅線一般。只覺得一股子男子獨特的味道頓時就竄進了鼻腔中,腳下有些站不穩,手臂暗暗使勁兒,卻哪裏掙得開?只急的銀牙緊咬,杏目欲淚。

“世子……世子末要拽了,再拽,奴就要叫了。”侍書口不擇言,芳心大亂,卻猛地發現那可惡的爪子鬆開了,反力之下差點一頭栽進池中,用手指點了點胸口,舒了一口氣,哪裏還管旁的別的?低着頭如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逃走了。

你道倫敦哥怎地鬆開了手?

他還想着拉可愛的小姐姐下水,怎奈何小倫敦被卡住了龍頭,指肚兒上的肉好似蛤蜊一般溫涼筋軟,只上下了兩個來回,便爽的倒吸一口涼氣,拉不住了,這才放走了千思萬想的侍書小可愛。

此情此景,兩人打破了這層接觸,倫敦哥的思想忽地萌生出一絲破壞欲來,十八般武藝都想在侍畫身上試試,侍書小姐姐跑了,我看你個小妖精怎麼辦?

倫敦哥再看侍畫,好似被穿着盛唐宮裝露出大半抹胸的宮女餵了剝皮的葡萄還要吞吐人家玉指卻不能般的痒痒,又似被穿了大紅肚兜玉臂奶白腿着黑絲腳蹬金魚嘴高跟兒的模特伸出香舌舔了仙桃兒卻不拉開拉鏈一般急躁,雙瞳灌血,只覺得小倫敦漸漸博大,抬頭問天,直欲把周遭的柔軟盡數地擠開了才好……

侍畫頭靠着倫敦哥的胸膛,心思轉動,心念如飛。捫胸自問,自己就是個浴娘,老太公偶爾也叫自己跳過兩次胡炫舞,平日裏大多是陪尊貴些的賓客們侍寢。給世子做妾是不要想了,如果能做個通房,也比在這兒熬日子等着年老色衰拉出去配小子強!小姐平日裏喜愛舞槍弄棒,待人和善,若是能跟自家妹妹陪小姐齊嫁了這良人,那簡直完美!

雨打芭蕉幾度歌,事後沒煙就亂摸。王倫敦此時一臉的二師兄面相,雙手自下而上,倒扣着兩隻玉瓜,一上一下,一下一上,一左一右,一東南一西北,玩的不亦樂乎,像是要把二十九年的虧欠全都補回來一般。

“嗚嗚嗚。”倫敦哥突然感到懷中的佳人雙肩一陣抖動,雙臂較力,怎奈懷中佳人不肯轉身,背對着倫敦哥獨自梨花帶雨,好不凄慘。畢竟剛有過肌膚之親,倫敦哥又是屌絲屬性MAX的存在,急的抓耳撓腮:“心肝兒,乖肉,這又是怎麼了?與我說說!”

侍畫一臉凄容,貝齒咬了咬豐唇:“奴奴蒲柳之姿,今自薦枕席於世子,不願再以色侍人。侍書幸為青薇小姐貼身侍女,也是命苦。世子他日離去,不若要了我們姐妹,結草銜環以報大恩……”倫敦哥此時大爽,怎理解這話里的彎彎兒繞,心裏想着小可愛侍書剛剛還跑了,你還說願意跟了我,等你做好你妹的思想工作也不遲……

王倫敦貼身對侍畫耳語道:“老爺我教你唱個小曲兒,你若是三兩日內會了,我便允了又有何妨。”

————

平生從未探奇峰,

今日雙姝立池中,

一個卿卿語嬌弱,

一個管教脊髓空!

白日宣淫,金烏西墜。直到倫敦哥身着便服,手拿着腰間袋子裏裝的小扇子,一身收拾的妥當利索,神清氣爽去赴宴的時候,微風一吹,終於收回了信馬由韁的思緒,似有頓悟——蘇軾大老爺《前赤壁賦》中有一頓文字:“客有吹洞蕭者……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定是蘇軾大老爺聽了自家姬妾品無孔簫后的小床凋,才有此傳神之筆!

食髓知味,渾身燥熱的倫敦哥展開了扇子胡亂的扇了兩下,扇子正面空白很多,只在靠近扇骨的位置寫了兩句:萬花從中坐,一個不放過;反面亦然,題着:酒色穿腸過,回味也不錯……

是夜大排宴宴,賓主盡歡。侍畫坐在自己的床上,眼波如水,輕輕哼着:

搖啊搖,搖啊搖,

一搖搖到外婆橋。

外婆誇我是好寶寶,

請我吃根大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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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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