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 蔓越莓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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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覺醒來后,簡黛去門診二樓心血管科做了一個心電圖。
返回住院部,經過護士台的時,她聽到護士姐姐們在議論顧祁煜。
說顧祁煜是她們科室里的青年才俊,既年輕又帥氣,最關鍵還是單身。
簡黛掃了一眼,那幾個花痴顧祁煜的護士姐姐們,忍不住為她們捏一把汗。
要是她們見過初中時的顧祁煜,保證不會再對顧祁煜花痴了。
初中那一會,顧祁煜雖然寡言少語,性格古怪,可成績卻好到逆天,又寫得一手漂亮的字,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好學生。
可就算如此,因為性格孤傲,從不參加班級集體活動,再加上個頭不高,長相又極其平凡,經常會被班級同學孤立。
別的同學可以不跟顧祁煜講話,但對從小就愛講廢話的簡黛來說,太難了。
尤其顧祁煜還是她的同桌。
當然,通常情況下是她講十句八句,顧祁煜回她幾個字,但那幾個字往往是語出驚人,分分秒挑戰她的理智線。
可卻因為那封情書事件,顧祁煜不再搭理她,甚至還處處跟她作對,成了她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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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掛鹽水的時,主管護士特意問簡黛,之前是不是認識顧祁煜?
簡黛忙回復,不認識。
先前聽護士姐姐們討論顧祁煜,她的主管護士提起顧祁煜,那一臉的花痴模樣,她還記憶猶新。
她可不敢透露她和顧祁煜是初中同學,要不然倒霉的是她。
主管護士踮腳把另外一袋鹽水掛上掛鈎之後,又問了一遍,“27床,你以前真的不認識顧醫生嗎?”
簡黛使勁地搖頭,“不認識。”
話落,主管護士一臉的失望,隨即推車離開病房。
“小姑娘,你的主治醫生不姓程?”隔壁床一起掛鹽水的中年阿姨忽然開口問。
簡黛愣了一下,“不姓程,姓顧。”
中年阿姨又開口問,“咦?之前程醫生不是說27床,28床都是他負責的嗎?”
“阿姨,你的意思是我原來的主治醫生姓程?”簡黛有些懵了。
“對,在你之前的27床,主治醫生就是程醫生。”中年阿姨停頓了片刻,忽然又說,“或許程醫生比較忙吧,畢竟他是科室副主任,所以就把你交給了顧醫生。”
簡黛撇嘴,忍不住鄙視那個程醫生,怎麼把她交到了顧祁煜手裏?隨便分配一個醫生,都比顧祁煜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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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瓶鹽水掛完,已經是傍晚。
簡母給簡黛打電話,說今晚要跟學生一起準備元旦晚會的節目,估計得加班到七八點鐘。
雖然早就習慣了做小學老師的母親,經常加班,但如今她住院了,父親又在外地出差,她還是會感覺到失落。
或許是下午掛了兩瓶消炎鹽水的緣故,這一會簡黛肚子並不怎麼痛了,於是她選擇拿上手機和錢包出去買點吃的。
電梯乘到一樓,剛準備走出電梯,迎面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看見簡黛,稍稍驚訝地問,“你要幹什麼去?”
簡黛抬眸,是顧祁煜。
同時,她還聞到了顧祁煜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
這薄荷味道她很熟悉,讀中學那一會經常能夠從顧祁煜的身上聞到。
期初她還以為顧祁煜偷偷地噴香水了,後來才知道顧祁煜是用了一款海飛絲的洗髮水。
說是那一款洗髮水,去屑效果好,洗頭的同時還能提神醒腦。
如今都十幾年過去了,顧祁煜竟然還用那一款洗髮水。
是念舊?
還是那一款洗髮水真的很好用?去屑效果顯著?
見簡黛不說話,顧祁煜又問了一遍。
簡黛這才回神過來,“我出去買點吃的。”
話音一落,顧祁煜伸手按下了負一樓。
電梯門緩緩合上,簡黛正要伸手去按電梯開門鍵,此時顧祁煜淡淡地開口,“我帶你去食堂吃。”
簡黛下意識地拒絕,“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可以去外面買。對面不是有一個快餐店嘛。”
“我晚飯還沒吃,一起去吃,食堂比外面乾淨。”
簡黛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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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好菜,為了避開普外科那些花痴顧祁煜的護士姐姐們,簡黛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位子。
一坐下,她才發現顧祁煜竟然只買了一份餛燉。
昨晚他不是買了很多,怎麼今晚一碗混搭就夠了?
正納悶着,此時顧祁煜淡淡地開口解釋,“我中午飯吃得晚,現在還不餓。”
“那你值晚班餓了怎麼辦?”
“辦公室有麵包和餅乾。”顧祁煜一說完,黑眸有些躲閃簡黛的目光,隨即低着頭吃起小餛燉。
簡黛一邊啃着饅頭,一邊問,“顧祁煜,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
“等磁共振做完,各項檢查都有了結果,會給你安排手術的。”
“顧祁煜……你真的要做我手術的主刀醫生?”簡黛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知道早已成定局,可她還是不死心。
“嗯。”顧祁煜漫不經心地問,“怎麼?怕我技術不好,讓你命喪手術台?”
“不是,不是……”簡黛搖頭。
顧祁煜既然是美國斯坦福醫學院碩士畢業,又在北京協和醫院進修一年,怎麼可能技術不好?
又是沉默。
顧祁煜忽然開口,“我聽說你大學讀的是藥學專業,怎麼轉行去做糕點師呢?”
“其實也不算轉行。”簡黛微微咬唇,“除了在這家醫院的藥房實習了兩個月,畢業之後我就直接去做糕點師了。”
“你既然在這裏的藥房實習過,應該有機會留下的,為什麼不留下?”
簡黛愣了一下,才訕訕地開口,“在我看來,研究美食比研究葯更有意思。”
話音一落,顧祁煜喉間溢出一連串低潤的笑聲,“果然是吃貨。”
簡黛朝顧祁煜翻了一個白眼,都十幾年過去了,顧祁煜還是喜歡嘲笑她?
猶豫了一會,簡黛開口問,“顧祁煜,你為什麼做醫生?而且還研究生都畢業了?”
顧祁煜只比她大一歲,按照道理來說,從高中到醫學研究生,至少需要十年時間,再加上在實習和去協和醫院培訓至少得需要十二年時間。
最關鍵的是像美國斯坦福醫學院很難考,其難度程度可以同中國最難考的司法考試相提並論了。
“其實我高中就直接出國了,因為成績不錯,高中和本碩連讀階段,我都比別人少了一年。”顧祁煜淡淡地解釋。
簡黛一聽,忍不住感嘆一句,“果然成績好走到哪裏都吃香,你高中都跳級了一年,而我卻考不上,只能讀三加二模式的大學。”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顧祁煜戲虐地來了一句。
簡黛沒好氣地瞪了顧祁煜一眼。
敢怒不敢言,說的就是此時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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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乘電梯返回住院部。
簡黛一直低着頭,不說話,而顧祁煜也沉默不語。
“叮——”一聲,電梯抵到三樓。
簡黛剛走出電梯,身後的顧祁煜忽然叫住了她,“簡黛。”
“有事嗎?”簡黛轉身,看向顧祁煜。
顧祁煜盯了她一會,片刻之後,淡淡地開口,“剛才晚飯是五塊錢,記得微信紅包發我。”
“回病房發給你。”
說完,簡黛邁着步子往病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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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剛發完微信紅包,顧祁煜就領了。
簡黛刪刪減減地編輯着消息內容,最後也只發了極其普通又客氣的兩個字【謝謝】。
消息發出去之後,顧祁煜那邊很快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正在輸入?
顧祁煜要跟她說什麼?
正狐疑着,此時簡父的電話進來了。
簡黛快速接聽電話,電話那端很快傳來簡父絮絮叨叨的關切問候,什麼感覺如何?七院的醫生和護士對她如何?要不要去上海做手術?
簡黛都一一耐心解釋着,提到自己的主治醫生顧祁煜的時候,為了不讓遠在上海出差的父親擔心,她特別地心虛地說她主治醫對她非常的“好”。
簡父一聽,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了,說等到簡黛做手術那天再回清城。
剛掛完電話,微信就進來一個新消息。
簡黛打開微信,是顧祁煜發來的消息。
有兩條。
其中一個是【剛才在急診,比較忙。】
這算是解釋先前那個“對方正在輸入”嗎?
看到下一條消息的時候,她有些傻眼了。
【好好休息,等你恢復了,我想吃你親手做的糕點。】
為什麼顧祁煜想吃她親手做的糕點?
以前他不是嘲笑過她做的東西,是超級黑暗料理嗎?
記得初三那年,為了提高中考的升學率,學校要求全體初三師生每周六補課一天。
周六的學校食堂是不開門的,沒辦法,只能從家裏帶飯吃。
一次周六上午,簡黛跟幾個女生在教室里玩遊戲,一不下心把顧祁煜放在書桌上的保溫盒給打碎了。
同保溫盒一起犧牲的,還有顧祁煜的午飯。
所以那天中午,簡黛的午飯得分一半給顧祁煜。
剛好那一段時間簡母比較忙,簡父又在外地出差,午飯是簡黛早起做的。
簡黛為了向顧祁煜表達歉意,特意把辛苦燉的排骨山藥湯都給了顧祁煜。
誰知顧祁煜吃了那個排骨山藥湯,下午第一節課的還沒開始就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