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活着
“自然是真的,靈溪,你要相信自己,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如何讓其它人相信你,讓其它人臣服於你呢?”
駱初七的眼神溫柔,總給拓跋靈溪一種莫名的安慰。
“太子妃,靈溪是不是很笨,如果換成太子妃你來做這些事情,一定做的比靈溪更好!”
拓跋靈溪越發的不自信了,她覺得自己讓人耍,而且還是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耍,真是蠢透了。
駱初七心底泛起一陣漣漪,她真的很聰明嗎?好像未必吧!前世的她蠢的真的沒救了,她現在想想,都不想承認,那樣不堪的女子居然是自己。
“靈溪,你真覺得我很聰明嗎?”
“這是自然,我就沒見過比太子妃更聰明的人了!”這確實是拓跋靈溪的心裏話,她真的覺得這世上就沒有事情是駱初七辦不成的。
“呵呵,你倒是高看我了,其實我一樣有犯傻,犯蠢的事情,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真的嗎?”
“是的,我以前也很天真,很無知,很蠢笨。可是當我有一天明白,我想要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好我的親人,就必需要強大起來,就必需要裝一身盔甲。而這身盔甲就註定了我與天真無害無緣!”
駱初七說到這裏時,眼裏閃過了一些什麼。其實前世的她比起拓跋靈溪來,差的太遠太遠了。
當初的她眼裏除了愛情,還是愛情。連真假都看不清,連好壞都分不清。
慕沉月握住駱初七的手,聲音低沉:”小七,現在由我來做你的盔甲,你只需要隨心而動就好了!”
“你做我的盔甲?”
“嗯!”
駱初七相信,他相信慕沉月可以做自己的盔甲,可是這一層盔甲已經與她的皮肉長在一起,已經長進她的骨子裏了,是想分就分的開,想卸下就能卸下的嗎?
拓跋靈溪是一路上看着慕沉月與駱初七風雨走過來的,她確實羨慕過,可是她知道,她這一生都未必遇的到一個這樣的人。
而且她習慣了孤獨,不會輕易交出自己的心,也沒有那個勇氣。所以她只能自己長出盔甲,而不需要任何人代勞。
“沉月,我有些話想與靈溪單獨聊聊好嗎?”
“好!”慕沉月知道姑娘家有許多私密的話要聊,他一個大男人站在這裏,確實不大方便。
駱初七端起桌上的茶碗,輕輕抿了一口,“靈溪,盔甲自己長出來的才是盔甲,別人給的那叫保護傘!”
拓跋靈溪眼裏一亮,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太明白。“太子妃,我會像您一樣,長出自己的盔甲來!”
“靈溪,拓跋鋒此人狡猾,而且還是你的皇叔,他要對付你其實很容易!”
“我明白,可是我還是希望,這只是暫時的!”
駱初七看了拓跋靈溪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或許只有痛徹心菲過,才能夠真的做到坦然,做到看清這一切吧!
“凡事都需要經歷過,才能夠明白其中的苦與樂。我與沉月會在這裏呆幾日,你有事情大可以放手去做!”
她這麼說,僅僅只是想給拓跋靈溪底氣,也是不希望看到第二個悲劇。
“真的嗎?”拓跋靈溪眼裏一亮,她知道太子妃肯留下來,完全是因為不放心自己。
當然她也很希望太子妃留下來,因為現在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做一個女皇。
“這是自然,你現在立刻着手編製的事宜,然後再召集大臣,一起商議登位之事!”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登位之事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好,我明白!”
拓跋靈溪笑着點點頭,心裏又踏實幾分了。
“靈溪,你將來就是女皇了,皇室的血脈需要延續,你可有想好辦法?”
駱初七擔心的正是這件事情,如果拓跋靈溪所託非人,將來的事情只會更加麻煩。
拓跋靈溪臉微紅,羞澀的低下頭來,這件事情雖然她明白,可是她卻從未正真的想過。
“太子妃,我有想過,可是卻沒想的那麼深!”
“靈溪,如果我告訴你,不管任何時候,你在相信愛情的時候,都不能把愛情當成唯一。你首先要想到自己是女皇,你既然坐上這個位置,就會失去正常人所能擁有的許多東西,你願意嗎?”
“願意,這個位置我要定了!”
拓跋靈溪眼神堅定,越是現在,她越清楚。她不可能真的太平度日,過一個平凡人。
至於愛情,也絕不可能左右她,她要的不是愛情可以給的。
“好,靈溪,我就喜歡你這一點,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
駱初七總算放心一些了,她本來不想多言的,可是現在居然很想多說幾句了。
“靈溪,你既然要做女皇,做遼國的皇帝。你就要像男人一樣,不要把你自己當女人來活,要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
拓跋靈溪這下更加迷惑了,“當成男人活?”
“是的,你一樣可以為了制衡朝政,廣納妃嬪。你可以從中選取你認為最妥當的人,為其生兒育女,再從子女中找出最合適的繼承人培養。不過這也註定了,你這一生會更加辛苦!”
“我不怕苦,太子妃你說的太對了,我以前怎麼沒想到的。我是女皇,我何必把自己當女子過。我要像父皇一樣,像這天下的男子一樣。男人能做到的,女子一樣可以做到!”
駱初七見拓跋靈溪想明白了,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下了。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可是她只是不想看到拓跋靈溪受傷害。
“靈溪,你會怪我嗎?”
“不會,路是我選的,太子妃你只是教我,怎樣對我最安全,或許不是最好的,可是我卻受傷最小!”
“不錯,靈溪你果然聰明過人,一點就通了!”
“太子妃,靈溪很感激你,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全都是為我好。知道你願意多留幾日,也是因為擔心我。謝謝你!”
駱初七輕輕一笑,望着面前突然之間好像長大的拓跋靈溪,她心底想說,其實她只是在拓跋靈溪身上,看到了一個自己。
“瞧你說的,我們之間無需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