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吧,康迪!”(1)
她的智慧、激情和果敢,結合她的高超技藝和國際經驗,有能力使她在任何時候成為總統。——馬蘇·雷德虐囚照片在此期間已家喻戶曉:二等兵林迪·英格蘭,咧嘴冷笑着,嘴角叼着一根煙,站在一個**伊拉克男囚面前,強迫他**。另一張可怕的圖片展示了一個“被電線纏繞的穿風帽長衣男人”,一個在箱子上被拷問的伊拉克囚犯。他的頭被一個袋子罩住,手上纏着電線。虐待他的人威脅他說,如果他從箱子上掉下來就把他打死。更讓人髮指的是這張照片:女兵薩巴里納·漢姆在一具懷疑是被刑訊折磨致死的囚犯屍體旁譏笑着豎起大拇指。美軍在巴格達的阿布格萊布監獄對伊戰俘進行**的數碼照片已經傳遍了全世界。這些照片同樣使賴斯意識到,在小布殊領導下的伊拉克戰爭在道義上的困窘。作為對伊政策協調人,她已對阿拉伯國家承諾了民主和自由;但出乎意料的是:在那些從前薩達姆政權關押犯人的監獄裏,人權又一次被部分美軍士兵所踐踏。因此賴斯現在面臨著一個很大的難題:她對於民主和人權的辯護將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這些可怕的照片所掩蓋。但小布殊和他的全球戰略防禦計劃已不是第一次因這些照片而受到質疑。同樣可怕的虐囚事件使人想起了在美軍駐古巴關塔那摩的軍事基地和在阿富汗的秘密監獄的景象。在關塔那摩有600名來自阿富汗戰爭囚犯被關押在金屬籠子裏,被項圈拴住和被污辱的黃種皮膚男人隨處可見。他們生活在那裏已將近兩年了。完全與世隔絕,沒有人為他們呼籲,沒有合法的援助。戰俘的地位被美國政府拒絕承認,日內瓦公約根本保護不到他們。為了“以正視聽”,五角大樓公佈了反恐戰爭條例。那些直到這場戰爭結束還關在監獄裏,並且不在日內瓦公約保護範圍內的囚犯被視為無視法律的戰鬥人員而對待。這些囚犯們被隔離囚禁在5平方米見方的小房間裏,至今已知的32名試圖自殺者都聲稱自己沒有得到符合國際標準的監禁條件。一份國際紅十字組織的報告指出,許多所謂的“不法之徒”還僅僅是未滿18歲的孩子。原美國國務卿奧爾布賴特認為,小布殊政府已經在關塔那摩走得太遠了。她在英國報紙《衛報》上指出,美國政府要麼把這些囚犯釋放,要麼提出法律上的控告。以賴斯為代表的小布殊政府成員,則極力否認來自阿布格萊布和關塔那摩基地的不可靠消息。這個原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知道什麼呢?她知道那些變態的審訊方法嗎?她贊同這種刑訊程序嗎?在美國對基地組織的戰爭開始后的第一周,沒有任何進展,《紐約客》的報道讓美國政府下決心全力投入在阿富汗的審訊活動中。在過去的一年裏,拉姆斯菲爾德決定將這種方法擴大到巴格達的阿布格萊布監獄,這個計劃也同樣得到了賴斯的贊同。賴斯對此解釋說,他們“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只是因為他們“壽命太短了”,她嘗試着作為小布殊的危機處理者,努力控制負面影響,重新建立起美國的公眾形象。在小布殊痛斥拉姆斯菲爾德在虐囚事件上表現出的無能時,這個“隱秘的女總統”則帶着強烈的自我意識開始了在歐洲的“親密游”,並在德國電視一台直播節目上徵集對小布殊政策的意見。深色衣着,紅色唇彩,迷人微笑——她試圖以此來贏回信任,並減輕對飽受指責的美國國防部的壓力。她對媒體關於拉姆斯菲爾德個人對粗暴的審訊方法表示贊同的消息表示反對:“我們沒有找到比拉姆斯菲爾德部長更好的人來代替他,總統認為他和他的同事很稱職。他能勝任這份工作。”她說小布殊總統已經拒絕了拉姆斯菲爾德辭職請求。對於關塔那摩和日內瓦公約問題,賴斯說:“我們要說的是,這些無視法律的戰鬥人員不在日內瓦公約的保護範圍之內。我們對待他們不與日內瓦公約一致,這也是在捍衛日內瓦公約,熟悉它的人請用清醒的眼光來審視戰爭規則,比如說不可以用人體來當防禦盾牌;戰鬥人員要穿軍裝來與老百姓相區分;這都是戰爭規則。但這些人並沒有這樣做,比如在阿富汗的基地組織就破壞了這些規則……”對於審訊問題賴斯又做這樣的解釋:“迄今為止,據我所知這些事情到底是特殊情況還是普遍事件,都還沒有得到證實……”對於阿布格萊布監獄,賴斯說:“……這是明顯的錯誤行為。這是一個很大的恥辱,是對我們合眾國聲譽的損害。這將會被改變,基於這種理由,我們也將保證類似的問題不會再發生。”聽到這樣的話語,我們不免疑惑:難道賴斯沒有翻看過虐囚照片嗎?她難道不覺得厭惡和憤怒嗎?在廣播中她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她說話平靜而有條理。她認為虐囚照片並沒有損害美國的名譽,她說:“我不會輕易相信美國失去了道義上的威信。人們會經常犯一些錯誤。沒人能保證永遠做的都是對的。我們知道,我們的法律也時常被人破壞。民主的美國當前要做的是:如果有人破壞了法制,那他將要受到懲罰。”“美國必須通過不講情面的宣傳,用刑法來懲罰有罪過的人來向世界證明民主和獨裁的區別。”這是賴斯的原話。伊拉克的解放以及學校、醫療設施的建設是一件好的事情。所以她反對如果美軍在伊拉克不受歡迎便撤退的想法:“我們將駐守在那裏,直到任務完成、伊拉克人民能夠進行自我保護為止。我們還沒有做到我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