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你以為你能死的了嗎
再也聽不下去任何的勸告,我閉上眼睛從三樓縱身跳了下去,帶着一抹解脫的微笑——
我縱身跳下的那一剎,商鈞維的轎車如同利劍般駛了進來——
飛速行駛的炫紫色超跑內,狂妄囂張的男人妖異的雙眸帶着緊張,透過車窗望着從三樓直直墜落的女人,唯恐出了什麼差錯!
視線所及處,看到我就像一隻折翼的蝴蝶,絕望的要從半空中歸息塵土——
“啊——韓小姐——不要啊——”
望着向殘葉一樣墜落的我,僕人們害怕的尖叫聲不絕於耳,有膽小的甚至嚇得昏厥過去了……
已將充氣墊擱置好的保鏢們,膽戰心驚的望着從半空中飄下來的白色身影,也是一頭冷汗,他們連大氣對都不敢喘一下,唯恐一個不小心釀成了可怕的後果!
望着殘敗的身影,商鈞維冷笑,一拳重重擊打到方向盤上,憤怒幾乎將他給淹沒——
“該死的女人!你以為你能死的了嗎?”
“對不起!白姐姐,陳柏宇,還有好多為我枉死的人啊!我對不起你們!我下去為你們抵命!”我在墜落中悲傷的閉眸懺悔……
淚水從我緊閉的雙眸滑落,滴落在我蒼白的小臉上,那道似乎消除不了的魔音,一直在我腦海中回蕩——
“只有死了,才可以消除你的罪孽!只有死了,嗎才可以得到解脫!只有死了,嗎才能得到救贖!”
我張開雙臂,以一種極為優美的姿態隨着空氣降落——
掛着淚水,掛着笑意,我腦海中滿是寧靜,周圍驚嚇的喧囂已經干擾不到我了……
我也沒有注意,在我墜落的時候,一輛超跑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向我的方向衝來——
在我即將墜落的前一刻,超跑里的男人飛快的踢開車門,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刻閃身而出——
商鈞維從里懷掏出一個精巧的武器,大掌一伸,我飛速往地上降落的纖弱身影,居然被那一道道絢麗的黑光給吸了過去,那黑光就如同磁鐵吸引鐵石般,將我給牢牢吸引到了商鈞維的懷裏……
感覺不對勁我立刻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張妖美卻令我厭惡萬分的臉……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厲聲嘶吼着,瘋狂的捶打着商鈞維的胸膛,“你放開我!放開!你這個魔鬼,你殺了那麼多人,你為什麼不去死!”
男人一把制住我捶打他胸膛的小手,將我狠狠的箍入自己的懷裏,毫不顧忌他的手下以及眾多僕人在場,輕柔的哄着我,“乖,不要鬧!你現在懷着孩子,情緒太過激動會動了胎氣!”
我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笑的諷刺又悲涼——
“孩子?商鈞維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我會為一個魔鬼生孩子嗎?你殺了那麼多人,你害的那麼多的怨靈都不得安息,像你這樣雙手沾滿血腥罪大惡極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孽種生下來的!”
“你已經恢復記憶了!”他聲音極其冰冷。
“沒錯!我是恢復了記憶!如果我沒有失憶,你以為我會懷上你的孩子嗎?那麼多無辜的人為我而喪失了性命!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該死的人是我啊——”
我手指穿插到自己的發間,滿臉的淚水,當我絕望的眸子望向他的時候,是將他千刀萬剮般的痛恨!
商鈞維高大的身影移到我的跟前,拽住我長長的發,幾乎要將我的頭皮扯掉……
我倔強而痛恨的目光對上他冰冷無情的黑眸,突然對他綻放一個絕美的笑容,“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反正你已經罪孽深重,你其實最想殺的人是我吧?你動手啊!”
商鈞維譏諷的撩起我的發,用着極其冷冽的聲音在我的耳畔說道:“這麼長時間了,每次面對我的時候,你都是這種深惡痛絕的表情,原來這才是你的本性!對於不乖的野貓兒,你知道我一般會怎樣懲罰她嗎?”
我閉上眼,絕望和痛楚知道他接下來就是殘酷的懲罰,既然睜眼閉眼都是黑暗,那我就閉眼吧,那樣眼不見為凈。
“來人!”一道冷冽的命令自他胸腔中發出,帶着不可違逆的震懾和威嚴!
他的聲音剛落下,別墅里所有的保鏢立刻齊刷刷出現,在他的面前整齊排列。
望着那一群黑壓壓的保鏢們,我知道別墅里的護衛很多,但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居然會有這麼的多?這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
別墅里的僕人們見狀,更是冷汗不停的滴落,渾身都不停的顫抖……
商鈞維負手而立,他悠閑地走向一個保鏢為他擺好的椅子上,神情極淡極平靜,但那昂藏挺拔的身軀卻給人一種強烈到窒息的壓迫感——
他眼角隨意往那些黑西裝的保鏢一掃,便慵懶的坐了下來,那閑適高貴的姿態宛如天生的王者。
“連個女人都看不住,真是沒用的東西!都自裁吧!”他的語中沒有一絲感情,聲音不大話也極短。
還未等我明白話中“都”字的含義,“咔嚓、咔嚓“一聲聲巨響,一百多個保鏢連絲毫猶豫都沒有,統統拔出手槍往自己太陽穴一指上膛——
一個個鐵骨錚錚的保鏢高手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幾乎都紅了眼,卻沒有人敢站出來違逆商鈞維的命令,他就是個至尊獨裁者,掌握着他們的生死大權!
保鏢們的食指一動,就要按下手槍扳手——
“等等!”
我驚駭的看着一群黑壓壓的保鏢們,連反抗都不反抗就要直接自裁,驚懼再次從我的心底滋生,我對着商鈞維的方向跪倒在地,聲淚啼下,苦苦哀求他,“求求你!不要再殺人了!因為我而死的人已經數不勝數,我不想沾染更多的罪孽,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商鈞維暗眸如刀,他點燃了一支煙,他譏諷的盯着我,一臉諷刺,“怎麼?不鬧了嗎?”
我無力的垂下頭,如同獃滯的木偶般,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