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真相
火影大樓地下，暗部總部。
昏暗空蕩的密室內只有樞木見月一人，周圍牆壁地面全部刻有封印符文，密室的唯一出口外面又守着大量暗部，杜絕了任何生物逃脫的可能。
這裏本是木葉為A級以上叛忍或敵國間諜而設立的，樞木見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享受這種級別的待遇。
委屈，憤怒，失望，他沒有。
毫無意義的情緒只會讓自己失去理智。
儘管他確實很無辜，卻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恐怕連三代火影都不好偏袒。
莫名展現的力量估計連三代都會忌憚，更不要提長老會和團藏這種頑固而多疑的高層，重點不是他展現過大的力量，而是這份力量來得太過神秘，來路不明才是讓他們顧及的重點。
前所未見的S級風遁忍術？堪比尾獸的查克拉？如同怪物一般超速再生的能力？
這裏面哪一項解釋的清？
此外還有宇智波一族的壓力，與自己的戰鬥，結果卻瀕死的卻是宇智波慎，宇智波的震怒可想而知。
與樞木見月相比，宇智波慎要好得多，不管突然展現的力量是否離奇，但所有根源皆來自寫輪眼，而萬花筒寫輪眼的傳說本身就如同開掛一般，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
問題是，多少年未曾出現的萬花筒寫輪眼，竟然出現在天才族人宇智波慎身上，宇智波的激動不用多想也能明白。
被木葉高層壓制了那麼多年，這對傳說中的眼睛出現，說不定能扭轉出家族的劣勢。
現在卻因為與樞木見月戰鬥過後，就算不死也得廢，宇智波的憤怒可想而知，不管起因如何，作為當事人並且安然無恙的樞木見月，必然成為他們宣洩怒火的目標。
不過，樞木見月還有一個麻煩要處理，一直留心祭壇空間的他發現，那位大爺似乎在搗鼓什麼。
“來了。”
迦南見樞木見月進來，漫不經心的招呼了下，又繼續擺弄眼前的幾件東西，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樞木見月看着他擺弄的那幾樣東西，眼角忍不住一跳，那枚他一直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蛇卵，柱間的細胞，被他封存的那枚失去作用的白眼，對了，還有宇智波慎那兩顆眼球。
看見這兩顆只剩眼白的眼球，樞木見月心裏忍不住又一跳，忍不住發出一聲無力的哀鳴，他背上的鍋估計又多了一個。
倒是一直被樞木見月視作大殺器的一個捲軸被其無所謂的扔到一邊，這些東西都是他從祭壇那裏得來的，不過如今想來似乎他太過想當然了。
等等……
樞木見月注意到原先混球一直獃著那個祭壇，如今只剩下一地的碎石。
竟然被這位爺拆了。
他大爺的！
儘管混球消失了，但他心裏還是輕鬆居多，誰會喜歡一直被蒙蔽欺騙當做棋子般耍？
唯獨這個祭壇，樞木見月還對它留有期盼，獲取源能，獻祭召喚，沒了混球未必就沒用。
樞木見月強行壓制着自己的怒火，提醒自己要冷靜。
強行當做沒看見這位爺的動作，樞木見月在其對面坐下，問道：“狩獵者是什麼？分歧者是什麼？各自的目的是什麼？”
“憋了這麼久，終於問出口了。”迦南將注意力放到樞木見月身上，沉吟了下，笑道：“狩獵者是其他位面土著和分歧者給我們的稱呼，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們為多元宇宙秩序維護者。”
“維護者？”樞木見月有些詫異，“你們是一個組織？或是上面還有管理者？”
樞木見月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冷靜，如果真的存在這麼一個組織，那麼，忍界外面的水恐怕很深，深得他連探視一眼都沒資格。
“組織？”迦南挑了挑眉，猶豫了下才回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個組織，我們實際上是受到名為主宰者的意志命令，但我們誰也沒有真正見過主宰者，甚至連其是否真正存在也不知道。”
主宰者？
樞木見月不知道對方是否有保留，卻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探究，轉而問道：“你們的目的？分歧者又是怎麼回事？”
迦南顯得異常好說話，笑了笑，道：“第一個問題先等等，先說說分歧者的存在，就如同你這個祭壇空間的主人，他們原先其實也是狩獵者。”
樞木見月儘管早有猜測，但還是忍不住驚訝，“跟你們一樣？”
“對，只不過他們壓制不了心中的貪慾，背叛了主宰者，違背了自己原先的職責，至於他們的目的，其實就跟大筒木輝夜對忍界做的一樣。”
迦南點頭，繼續解釋：
“大筒木輝夜在這個世界種下神樹種子，神樹掠奪了世界的養份與精華結成果實，最後被大筒木輝夜盜走，區別是大筒木輝夜是外星人，而分歧者來自異次元宇宙。”
樞木見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消化這些信息，然後，他醒悟過來：“無論是我，還是白石圭，都是分歧者的留下的種子？”
迦南點點頭，沒有管樞木見月心裏的驚悸，繼續道：“回答你第一個問題，狩獵者的存在就是為了清除多元宇宙中，如同寄生蟲到處禍害的分歧者，另外還有一些不知什麼因素而出現的穿越者，也在我們的監控職責之內。”
樞木見月還沒有淪為分歧者種子的恐懼緩過神來，聞言，心裏莫名一緊。
他也是穿越者。
迦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沖他笑了笑：“不用緊張，我們主要是擔心你們淪為分歧者的旗子助紂為虐，通常而言為了追蹤分歧者的線索，我們會捕殺他們留下的這些棋子。但你很幸運，這位前輩竟然將你捨棄，沒了繼續尋找線索，你的價值也就沒那麼重了，捕殺也就更沒必要。”
“這麼說，我似乎應該還要感激那位分歧者？”樞木見月澀聲道。
迦南笑而不語。
“宇智波慎也是穿越者？”這個疑惑一直存在樞木見月心裏。
“不是。”迦南否認道。
“他只是我這具投影降臨時選中的寄宿體。至於他表現那麼優秀，只是我將一段推演編輯過，長達二十多年的記憶塞入他腦，讓他以為自己是重生者。多出二十多年的人生閱歷，加上滅族之夜的刺激，才勉強讓他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樞木見月不寒而慄，這種人物的手段筒直防不勝防，推演編輯二十多年的人生，還讓宇智波慎沒有察覺出破綻。說得筒單，但其逆天程度恐怕不亞於別天神或伊邪那美。
樞木見月細思極恐，一種強烈的無力感讓他默然。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對於我，你是怎麼打算的？”
迦南盯着樞木見月，好一會才開口：“是不是覺得奇怪，就算你已經失去了威脅的可能，但你畢竟跟分歧者牽扯過，為什麼還對你說這麼多。”
樞木見月點頭，這世界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他也不會對別人釋放的善意覺得理所應當。
迦南沒有正面回答：“多元宇宙中總是不定時的出現穿越者，這些人中有一些還沒成長便被土著殺死。有一些成長起來了卻沒有跳出世界的束縛，最終老死。最後還有極少部分，他們跳出了世界，超脫了束縛，而這些人便是狩獵者的來源。”
“你的意思是？”
“你很清醒，比起很多自以為是穿越者，以上帝視角俯視土著，有着莫名優越感的人而言，你或許能走更遠。至少，我見過很多和你相似的穿越者，他們哪怕最終沒超脫，但卻活得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