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恣意的過去
陳彥還不知道這裏面的彎彎道道，他看到申彌那邊氣氛不對，用胳膊肘撞了撞嚴巍：“那個叫楊靈的女人怎麼回事兒？”
嚴巍相當淡定：“作死唄。”
陳彥張口想說什麼，嚴巍當即打斷道：“看破不說破啊！”同時，嚴巍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我口風可是很緊的，就算你對我威逼利誘，我也不會對你說出什麼的。”
陳彥順手拿了一塊電信，塞進嚴巍的嘴裏：“閉嘴。”
嚴巍吐也不是，吃吧，太噎人了。他顧及自己的形象，扭過頭廢了力氣吃了一點，再轉過身來，卻正好看到張曼端着一杯紅酒，往白薇身上潑的。
“我去。”這變化發生的也太快了，嚴巍嘴裏有東西，含糊不清的問陳彥：“發生什麼了？”
陳彥搖搖頭：“沒有發生什麼，什麼話都沒說的。”
的確是，白薇也不知道張曼怎麼著了，在楊靈說完白薇的戒指后，張曼就突然掙脫了潘紫堯，端起酒杯就往白薇身上潑。
她不是假裝不小心撞倒了酒杯，撒在了白薇身上，而是“潑”……動作非常直接。
白薇眼睛看到了，想要躲閃紅酒，但身體反應不過來。
真的是“眼睜睜”看着紅酒在往自己身上沖。
還是申彌反應速度快，他抽了桌布，擋住了大部分的酒。
原本在桌布上面擺着的紅酒，叮叮噹噹的碎了一地。
晶瑩剔透的玻璃和紅潤的酒液，混合在一起，格外的美麗。楊靈忍不住的又舔了舔嘴唇。
“你為什麼要潑我紅酒？”白薇的話是對張曼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向楊靈的。雖然楊靈看似什麼都沒有做，但或許是白薇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讓白薇覺得，這就是楊靈計劃好的。
張曼：“我……”她看着自己的酒杯，似乎被自己手裏的酒杯給嚇了一跳，她立刻撒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張曼手指指着楊靈：“是她！都是她！”
楊靈很無辜，她表現的略有些生氣：“我？”
張曼：“她是楊晴的妹妹，她是個妖孽，她會魔法，她能控制……”這話越說越不對勁了，潘紫堯臉色不好看：“夠了！”
楊靈嘲諷道：“魔法？在場的哪個不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什麼魔法？要我說，你還不如說你被惡鬼控制了。再怎麼樣，咱們的封建迷信也傳承了幾千年，相當淵源。”
“閉嘴！”
“閉嘴！”
申彌和潘紫堯同時開口了。
潘紫堯覺得楊靈諷刺張曼，就是在打他的臉，所以他不喜歡楊靈，她算什麼個玩意兒，有什麼資格！
而申彌開口后，只掃了眼張玲和張曼，沒有說什麼，他牽着白薇的手：“我們走。”白薇身上還是零星的濺到一點，得去換身禮服。
身後的混亂，留給該解決的解決，即使這是陳青蘿的生日宴，申彌也沒有一絲一毫要管的想法。
申彌只擔心白薇覺得，她都被潑酒了，而他什麼都不做，太慫了了。申彌撓了撓白薇的手心。
白薇攥緊申彌的手指，不讓他亂動，她看着申彌的側臉，很想撕破申彌現在表面的陰冷。沒人能懂白薇的心……對於別人來說，他就是個行走的北極圈，走到哪兒，凍死人到哪兒。
申彌開了個房，打了內線讓人買禮服並送上來。
白薇正好沖了個澡出來：“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一邊裹着浴巾，一邊說道：“故意帶我過來，故意看楊靈的安排？”
申彌點了點頭，“她想動手，我就送她一程。”
白薇遲疑，“可……”衣服浪費了，可惜。
申彌：“不會的，白薇。”他把白薇擁入在懷裏，用自己的懷抱裹住白薇，儘可能的給白薇依靠，讓她有安全感：“你以前受到的傷害，不可能重現的。”
白薇到嘴邊的話，怎麼都吐不出來了。她環抱住申彌的腰，頭放在申彌的胸膛上：“遇見現在的你，真好。”
申彌道：“嗯，現在的我。”申彌的下巴抵着白薇的頭頂，“以前的我，讓你受苦了。”
白薇眼眶有點晶瑩，她忍住，沒讓它冒出來。
白薇：“你以前可真混蛋。”
申彌承認：“是，挺混蛋的。”
白薇：“以前的你不是人，是個冷血動物。”
申彌：“嗯，以前的我不是人。”
白薇繼續：“以前的你，是個惡魔，應該被關進監獄裏，一輩子不出來禍害人。”
申彌：“嗯。”申彌沒有再複述白薇的話語。
白薇沒有察覺，她還開口：“以前的你……”話沒說完全，被申彌捏住了下巴，吻住了嘴唇。
這個吻沒有加深，申彌只淺嘗即止：“你說夠了？”申彌對白薇道：“說我壞話的時候，記得背地裏說，不要當著我的面說。”
白薇故意道：“為什麼？”
申彌仔細盯着白薇道：“我覺得那時候的我挺好的。”他補了兩個字：“恣意。”
白薇想要跟申彌翻臉，她那時候那麼絕望，他居然覺得挺好？
申彌抓住了白薇要撓他的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像現在一樣辛苦，每天都是節制再克制。”
白薇真翻臉了：“那你就回到那個時候！”
“不要。”申彌回應的也很快，“可那時候我並不感覺到愉悅，而現在的我卻是開心的。”他的額頭貼着白薇的額頭，“老婆，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么？我只是想隱晦的跟你提提，你能不能對我放開點限制，每天能多增加那麼一丟丟？”
再增加，她就不用上班了！
申彌為謀取福利，他辯解道：“畢竟我是憋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這話讓白薇臉紅紅的，她強撐着自己強硬的外表：“不需要考慮，我不……”
申彌順勢下來，再次吻住了白薇的嘴唇。
屋裏面的人在你儂我儂，屋外面的女人捏着名片，在猶豫的徘徊着。她吸氣又吐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下定決心，敲響了房門：“申彌，你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