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鬼王之子
第九十二章鬼王之子
鬼爺?我們都詫異的看向林海,不解黑白無常怎麼會這麼恭敬的稱呼他為鬼爺。
林海卻看了看我,轉而看向黑白無常問,“你們怎麼來了?”
“鬼爺,少夫人遭遇劊子惡鬼圍襲,我主閻羅命我們兄弟前來營救。”黑無常面無神色的看着林海,即使尊敬卻也不見一絲波瀾。
聽到這,林海轉頭問我,“遇到危險怎麼不吹小玉簫找我?”
“如果你們都不在我身邊,又或者我沒有小玉簫,那我找誰?”我看着他直接把心裏想法說了出來,“你們不可能永遠都在我身邊,我也不想一輩子都被人保護。”
林海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會兒,沒有說話,轉而看向黑白無常說:“兩位大人可有查出事情苗頭?”
我見林海稱黑白無常為大人,看起來他們好像很熟悉,我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誰?”
林海看着我轉而看了口氣,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我才知道,原來他是鬼王之子,一直掌管着鬼王樓閣,所以被眾鬼成為閣主,而鬼王閣樓正是押赴眾鬼批判的必經之處,所以陰間有句話叫怕得鬼王怕閻王。
但事情起因卻是因為幾百年前的一場動蕩,原本需要十殿閻羅和十八殿判官掌管治理的地府,十殿閻羅卻變成了一位閻羅王也就是薄深父親,十八殿判官也歸鬼王掌管也就是林海父親。而冥王為受冥界安寧自願去極無之地去守幽冥之靈。
鬼王的鬼權僅次於閻王,可他卻不太願意管陰陽界的事,所以鬼王樓閣就交給林海掌管,他去極無之地結界處陪冥王。
極無之地就是幽冥界最盡頭,那裏無光無聲無息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聽不見看不到,可即便是這樣,明知道冥王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鬼王還是經常守在結界外面下棋,說外面發生的事給冥王聽。
我很好奇鬼王和冥王是怎樣的關係,才能讓鬼王這麼真摯無悔的去重複做一件事並且一直守着冥王。
但是問了之後,林海也沒說,反倒是白無常提到的一個陰王,讓他們都變了臉,就連凌蘊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問他們陰王是誰,又都不願意說,只是告訴我那個陰王是一個大罪人。
他們不願意多說我也沒再多問,反倒是知道林海真正身份的凌蘊跳過來,各種唏噓的跟林海套關係拉近乎,前一秒黑白無常還是他的偶像,現在林海又成他大哥了,這臉比翻書還快。
我無奈搖頭,卻一點也不討厭他這樣,因為這些都是凌蘊的玩鬧,別看他這幅樣子,其實在他心裏真正當兄弟的人,只有薄深一個。
而後黑白無常說了神秘紫光的事,還說了它們與紫光交手,發現其蘊含力量無比強大,要查出這背後之人很難。
林海聽了便說那紫光就是神秘力量,還說了以往與它交手都被傷到的事。而且他發覺那力量不止強大,還有很重的陰煞怨氣。
黑白無常隨即就說它們也感受到了那濃重的陰煞怨氣,並且會吞噬他鬼之鬼氣,所以與那神秘紫光交手,它們才難以招架,差點被傷到。
要知道黑白無常是陰間的勾魂使者,首要將帥,它們的力量也非同一般,眾鬼都聞風喪膽,可那力量卻絲毫不怕反而主動攻擊它們,這迷霧真是越來越深了。
而黑白無常卻說陽間所發生的一切,閻王已經全部知曉,現在已出動陰界所有陰差去查辦這些事的幕後主使,而它們首要就是保護好我,還有鬼子。
聽到它們說起鬼子,我不禁向他們問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要說那些鬼東西要剖出我肚子裏的鬼胎是鬼子對它們有用,可它們為什麼非要我吃那個餃子!”
黑無常和白無常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白無常對我說,“人與鬼之子屬陽界鬼胎,一旦有鬼胎出現就有惡鬼獻祭活人血肉,以報自身平安。只是劊子鬼送上的獻祭卻是惡嬰鬼胎,為了的是曾強鬼子之力為他們所用。”
然後看了一眼林海他又接著說:“而且我們猜測幕後主使正在手機強大陰怨之氣來壯大自己能力才會作惡出這麼多事端,而且小鎮的結界已經將自己圈禁,讓這裏成了人間小地獄,鬼魂最佳滋養鬼身之地,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事。”
“人間小地獄?也就是作繭自縛?”我問出來,隨後見他們點頭我又問,“那小鎮豈不是還要死很多人?”
“這裏距陰界太近侵染太多陰氣,氣數已盡了。”黑無常說。
“那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們應該儘早離開。”林海看着我說。
可是他的話卻遭到黑白無常的反對,它們說:“對方最終的目標是少夫人,沒有少夫人我們引不出幕後主使,所以少夫人不能離開小鎮。”
林海卻當即否決,他不想讓我去冒那個險,黑白無常卻說,如果不引出幕後主使一舉殲滅,我將永遠都處於危險之中!
聽它們這麼說,林海的臉色稍微緩和下來,也沒再否決什麼。
這時,我聽身後有動靜,轉過頭髮現客廳拐角處有人站在那裏,我過去一看是精精,就笑着問她在幹什麼。
她一愣,顯然沒料到我看到了她似的,看着我好久才說出話來,她說是因為來了陌生鬼,她害怕才不敢出來站在那裏。
我笑了笑,果然小孩子都怕生,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是這樣,想着就拉起她的手往客廳走,她卻好像有點不情願似的在我身後走的很慢。
到了客廳一見到黑白無常更是躲到我身後,怯懦的探出個小腦袋看着他們,大眼睛淚汪汪的充滿了畏懼,那小可憐模樣弄的人忍俊不禁,都笑了出來,都以為精精是被黑白無常嚇傻了,畢竟鬼除了閻王,是最怕它們倆的了。
凌蘊拉過精精在身旁,歉意的對黑白無常說孩子小不要介意之類的話。
只是黑白無常盯着精精看了許久,卻說,它們好像在哪裏見過精精,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它們的話讓我們瞬間都看向精精,它們話里的意思很耐人尋味,好像在說一個忘記了的老熟人一樣。可精精還只是個小鬼,鬼齡都沒多大,充其量是死的時候被它們勾走的魂魄,哪裏會和黑白無常是老熟人呢?
凌蘊也笑着說它們是勾魂使者,見到的鬼多,所以看精精眼熟也不足為奇。
他的話瞬時解除了尷尬,我和莽莽表示贊成,林海看着精精,也是沒說什麼。
黑白無常見此,只是看了一眼精精便也轉移了話題,讓林海跟它們出去一下,有話要說。
而我折騰了一天也累了,就讓凌蘊帶精精回房,自己去洗了個澡就睡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有些口渴起床出去拿水喝,發現林海從外面回來,臉色很不好,我過去問他怎麼了,他卻冷着臉說:“我困了,要睡了。”
說著就朝他自己房間走去,我皺眉看着他,鬼是魂體怎麼會困又怎麼會需要睡覺?我覺得他很不對勁,就追上他擋在了前面,我看着他問:“林海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不要你管!以後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突然陰沉下臉,看着我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也從來沒這樣對過我,隨後他又說,“許清,我總是保護你,真的太累了。”
我仰頭看着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我曾經一度認為自己是大家的累贅,現在竟然證實了,我苦澀一笑,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我說,“我許清從未要求過誰來保護我,如果你覺得累,那你走好了。”
林海聽了一把扯過我脖子上有了裂痕的小玉簫,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轉身竟然真的走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可能我的話太重了,但以出口,就像他對我說的話那樣,已經收不回來了,既然他想走,我也不想挽留……
抽了一下酸澀的鼻子,我轉過身看見精精站在牆邊那裏看着我,我過去問她是不是想吃蠟燭了,她搖頭轉而伸手擦掉了我臉上的眼淚,安慰我別哭。
她這麼說,我反而更難受了,沒了薄深,現在連林海都鄙棄我走了,心裏就像堵了個結,壓抑着好痛苦。
精精看我哭的傷心,就拉起我的手回了我的房間,讓我躺在那裏,她給我講故事聽,希望我可以好過一點,看她那乖巧貼心的模樣,我欣慰的一笑,手摸着她的臉,沒多久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我出來看見莽莽和凌蘊在吃早餐,可唯獨沒我的份,就問莽莽是不是忘記做我的早餐了,誰知道向來溫順的她卻板著臉說我要吃不會自己做么。
我尷尬的站在那裏,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莽莽,怎麼一覺醒來,連莽莽也……
這時,吃完早餐的凌蘊起身狠狠的撞開我的身子朝沙發那邊走了過去,還嘀咕了一句害人精總是招惹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