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詐騙犯罪團伙
剛把宿舍里的東西搬回家在房間裏擺了一地,老媽就喊我讓我出去接電話,“這一回家,電話就追屁股似的!”老媽憤憤的把電話遞給我沒想到竟然是大鋸!一陣互相親熱笑罵后,大鋸開始奔了正題,他想讓我幫他回學校去系裏問一問明年考研的情況,他準備下學期開始,回學校附近租個小房,帶着小古箏師妹一起複習考研,我挖苦諷罵了他一番其實是以複習考研為借口,以過性生活為最終目的,他在電話一頭始終嘿嘿的樂個不停,不予辯解。
“能考上嗎,你?那考研英語可不是鬧着玩了?”
“考上拉倒,考不上拉**倒,反正我就想回學校在呆半年,班兒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不是挺好的嗎?好幾千一個月。”
“好個屁!一天估計得他媽接一千個電話!我是受不了了。我也看透了,什麼白領黑領,一上班都他媽是傻逼領!機械人!活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你想要什麼感覺啊?”
“我不想要什麼感覺,但起碼得知道自己還活着!你放心,小樓,研究生我肯定是拿下了!真的,你別不服我老王。”
我們痛快淋漓的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大鋸也跟我曆數了上班的種種非人性弊端,又跟我傾訴了會兒交不到知心朋友的失落感觸,最後回憶起學校里的那些荒唐事兒的時候,他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你別扯別的,你快說你到底怎麼啦?”
大鋸跟別人可以裝一裝,跟我他可不行,我知道他的事兒比誰都多。
“……”
“你是不是見到老大了?”
“差不多!”
“差不多,什麼意思?怎麼回事?”
“是在報紙上,上個禮拜的深圳特區報!”
“老大怎麼還上報紙了,牛逼大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大,姓名年齡倒是一樣,不過沒照片。”
“那應該差不多,報的是什麼內容啊?”
“算了,咱別說這個了!”
“什麼內容?快點!”
“一個詐騙犯罪團伙。”
“那……我操,那應該不是老大吧。對,你有沒有看那上面寫籍貫了嗎?”
“寫了!”
“那……那跟老大他們那兒的是……”
“小樓,你別問了!是他!”
那天晚上的雷真大,吃了安眠藥的我還是被驚醒,學校里搬回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擺了一地,還散發著宿舍里殘留的味道。
雷聲越來越大,傾盆大雨狂瀉,閃電肆加猙獰的劈在窗前,劈打出窗外天空,一副世界末日的嘴臉,我無法再睡,記憶中的楊紅最怕的就是打雷,不管有沒人陪,她都會嚇的鑽進被窩裏,坐在角落裏攥着被角發獃,問什麼也不說,也不睡。
她,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