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問題
楊紅回來的時候頭髮長了不少,時不時要哈巴狗似的甩甩才能露出俏麗的小臉,皮膚也在江南水土的滋潤下顯得愈發的白晰嬌嫩,一身神氣的緊身牛仔把身體裹的嚴嚴實實但仍然紙包不住火般的嬌艷欲滴,一番目測體檢完畢后,我不禁心中竊喜
“你怎麼蒼老了這麼多!”時隔半年不見沒想到她竟蹦出這麼句話。
“想你想的唄!”
那個冬天我和她妹妹簡直就是在搶她,她那個精靈古怪的妹妹是個狂熱的大學迷,大學裏所有的事她都要問個底朝天:“姐,有沒有夢遊?”,“姐,有沒有情殺?”楊紅倒也願意跟她在一起胡謅八扯,姐倆從早到晚唧唧個沒完,我反而成了替補選手,每次約她出來還得經過她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妹妹批准同意。
不過那個寒假,在我那個當了警察的哥們出事後,還是挺完美的。當時他騎着摩托車一心想抓賊立功沒想到撞在了樹上,人撞的挺慘但幸好車沒咋地,路邊買了兩個爛蘋果去醫院一頓兔死狐悲后,從此我便每天開着大摩托帶着楊紅四處流竄,大多我們都是回學校,因為可以回宿舍“歇歇”,也可以讓我感到一點欣慰,以彌補一下楊紅不在時的苦澀,我和楊紅也有着說不完的話,當然這得是在“歇歇”后,其實主要是些我問她答。
“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該交待問題了吧!”我躺在床上摟着正在往嘴裏塞話梅的楊紅,“說吧,幾個?”
“六個!”
“我靠!你不要命啦!”
“怨我啊,又不是我主動的!”
“回絕了幾個?”
“都回絕了!”
“這還差不多!”我做出誇張的欣喜表情照她臉上給了一個響“犇兒”,又問,“有沒有殉情的?”
“沒有。”
“有沒有不死心的?”
“有一個。”
“怎麼處理的?”
“讓他幫我畫素描了。”
“我靠!你這不給第三者提供機會嗎?”
“沒提供機會!我就是讓他給我噹噹肖像模特!不準動也不準說話!”
那天我們在小警察家整整歇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我已經面露土色渾身乏力的正琢磨着退路,沒想到楊紅卻忽然來了靈感,突發奇想的說要把我們的信和日記都埋起來,於是我倆像就像盜墓賊似的半夜裏一人拿了把鏟子回到學校,楊紅把它們用個大巧克力盒子裝好小心的埋在一顆大槐樹的底下。
“那棵大樹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再想我,就去那兒吧!”回家時,她俯在我的耳邊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