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別打臉
臨近開學,一天我從網吧回來,看見父親頭上戴着一塊毛巾蹲在井邊洗衣服,父親看見我幸福的說道“毛毛來家了?”我看一眼父親沒有搭理他。
走進家門,一股涼爽的微風緩緩衝擊着我的臉頰。我打開電視機,坐在床腳悶不吭聲。
父親把衣服放在門口走進家裏,笑嘻嘻的說道“毛毛,我剛剛叫你沒有聽見嗎?”
我神情有些不悅,父親走過來拍着我的小腦袋瓜子說道“幹什麼擺着一張臭臉?”
我哭喊着說道“爸爸我想要一台電腦!”
父親看着我說道“出去上網還玩不夠嗎?”
我使勁堆起臉頰上的肌肉說道“你看B家都有好幾台電腦了。”
父親一巴掌扇在我的腦袋上喊道“給我站好!看你要不要臉了!”
我吼道“為什麼我家這麼窮。”
父親的頭頂上空出現一道驚雷,人生已經失去意志。父親站在原地半天默不吭聲,身邊的寂靜讓我感到惶恐不安,我以為父親會給我一巴掌。
可是沒有,我想“那個時候父親要是把我打一頓該多好啊!”
父親生氣的吼道“那你去B家吧!”說著就用他那寬厚的手掌來推扯我。
我雙腿已軟,站在原地動彈不得。我拚命的哭喊,居然真的讓我擠出幾滴眼淚。那天,我看見父親的雙眼閃爍着淚水。父親從頭到尾沒有打我,把我安撫好以後走出家門。幾天後的清晨,我在家中看電視。
父親囑咐我說道“今天有人來送電腦,你待在家裏不要出去。”
我隨後答應着,九點左右,送電腦的大叔來了。
他的第一句話說道“誰家的電腦,不要我就走了。”
我激動的跑出去,迎着大叔走到屋中。他看着我,開始組裝起電腦。
幾天後,母親回家農忙。父親神秘的帶回大量現金放在家中,神情很是不安。一天中午,我放學回家。父親去上衛生間,我看見父親床頭邊整疊百元大鈔我興奮不已。
我猶豫着是否拿走一張百元大鈔,我想“這麼多錢,父親一定察覺不到。”
我從屋中走到門口,又從門口走到屋中。猶豫不決,再三猶豫。
最終我還是放棄這次偷竊行為,就在今天“毛毛,你要是沒有錢花就直接跟父親講知道嗎?”我滿口答應着。
我心中廝守這道最後的底線,父親回來了。
我說道“父親你拿這麼多錢幹什麼?”
父親笑嘻嘻的說道“我要干大事。”
我不安的說道“母親知道嗎?”
父親說道“我做事需要向她彙報嗎?”
我看見父親欲醉無法自拔的神情我意識到“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是我就說不上來,三年級下學期我是在一所很亂很亂的學校里度過的。
我說道“父親能給我點零花錢嗎?”
父親醉醺醺的說道“你要多少?”
我看一眼床頭前的百元大鈔說道“隨便。”
父親指着那堆錢說道“你要嗎?”我興奮的像個啄木鳥一樣直點頭。
誰知父親居然給我一巴掌說道“你真不要臉。”
我心中很是憤懣,父親笑着把我摟進懷裏。從褲口袋掏出十塊錢給我。瞬間我就忘記剛才那一巴掌,自此父愛如山便消失了。那天,我體會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鏡。
三年級下學期,是我上小學以來最晃蕩的日子。我與父親在B爸爸的帶領下,來到我與AB最後待在一起的一所學校。
小學的名字我記不得了,那天我們剛到B家的人就到了。校長與他們交談,似乎有些生氣。父親拉着我站在旁邊觀看,之後校長領着他們朝樓上走去。
B家的人說道“小新你來不來?”
父親說道“你們先上去。”父親看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走上二樓。
我心中有些茫然,對陌生環境有一種自然的排斥。一上樓,待我看清局面。
B家的人將一名中學生圍在中間,一名年過半把頭髮已經花白的老師站在旁邊說道“這小子,快到期末考試那天帶着一名沒有交學費的人來上課。我讓他出去,他居然還罵我。期末考試過後,他交上一張一字沒有動的試卷。
我批卷后寫上零分,放假那天他走的時候一腳把講台踢倒。讓他賠他還不賠,還經常在學校打架警察過來都是家常便飯。”
B家其中一個胖子一把揪住中學生的頭髮說道“小子,你很拽是吧!”巴掌響亮的聲音傳播在空中。
中學生低着頭,捂着臉沒有吱聲。B家人看着中學生沒有反手越打越帶勁。輪番上陣一人甩一巴掌一人跺一腳,父親帶着我站在旁邊至始至終沒有說話。
我已經聽見中學生的抽泣聲,正對着父親面的一位B家人一腳跺在中學生的身上。他撞向父親,父親沒有躲閃讓他撞的一踉蹌。
中學生捂着臉抽泣着說道“對不起,不好意思。”
父親看他一眼說道“沒有關係。”
他們再次圍上來,其中一名B家人說道“新爺你也真照,上來一巴掌都沒有打。”
另一位說道“還不如不上來。”
父親笑着說道“有你們在打,還需要我動手嗎?”B家人似笑非笑的走下樓。
最終還是中學生的老師制止他們,繼續對中學生施加酷刑。
我站在教室門口看着老師指揮着屋內的學生說道“來一個人把他拉進去。”
隨後老師走進教室說道“看到沒有,以後你們誰敢在皮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教室內很是安靜,我只聽見那名中學生的哭泣聲。
我就在這所小學度過三年級下學期,第一天到班我就跟大夥打成一片。影像最深刻的就是胡鑫斌,他當時是我們班級老大。
他還把我們三年級的一片課文改成一首打油詩,現在我還記得的話我一定會把這首詩寫在上面。我曾經也想模仿,遺憾的是以失敗告終,再到後來就不了了之的放棄了。女生中給我影像深刻的人,是一名叫做徐萍萍的美麗女孩。
當時在我們班中她長的最漂亮,我曾經跟別人打賭說道“我敢親她!”
大家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們誰都敢,前幾天我還親她一下呢!”這是我在那所學校關係最好的一名同學說的。
於是,就在他們的鼓舞和蠱惑下我壯着膽。
把她引出班級,沒有想到“這傢伙也忒能跑了。”
居然讓我追上一圈,從教學樓第一個教室追到教學樓最後一個巷子裏。就在那裏,我把她推到牆上吻下一口。她反抗着,用雙手捂着自己的臉頰。我估計她害怕我親她那粉嫩的嘴唇,我腦子一熱親在她的臉頰上我就跑開了。
我回到同學的身邊自豪的說道“我親了!”
同學們嘲諷的說道“毛毛,你跑步居然跑不過她。”
我一愣,心中羞愧起來。正準備辯解,上課鈴聲響了。
後來的日子裏的某一天,胡鑫斌當著我的面說道“毛毛,徐萍萍就是一個騷貨,她對誰都一樣好。”
那天,她應該是故意引我到巷子裏的,她跑到巷子裏居然轉身停頓一下不然我真的追不上她。
當時,直到一年前。如果某一個人在我的面前說另一個人不好,我都會帶上有色的眼睛去看待他與他保持距離。興許吧,經歷十來年的磨練我終於把這種惡劣的習慣摘掉。
每天放學我都會與徐萍萍玩耍,徐萍萍有一個弟弟也在學校。她會帶着她弟弟與我一起玩,她的父母每天都會等到很晚才來接她。
同樣,我們的校車每天也會等到很晚才來接我們。這段時間就是我與徐萍萍最歡樂的時光。我影響有些模糊,有一次,同學放學沒有回家陪我在這玩卡片。
過一會徐萍萍找過來說道“毛毛,你怎麼不來找我。”
我羞澀的站起來說道“不是,我在玩卡片。”
徐萍萍哼一聲,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同學粗魯的說道“滾,再來打擾我跟毛毛玩卡片我就打你一頓。”
我站起來說道“你別這樣。”
同學居然沒有理會我依舊說道“還不走。”
徐萍萍丟下一句話就走,她說道“毛毛,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好了。”
我愣在原地,同學叫我蹲下來玩卡片但是我已經無心玩耍。
同學看出我的囧樣說道“你不想玩就算了我回家了,原本以為我們倆關係最好,特地陪你玩卡片沒有想到你居然這樣。”
他走後,我獨自一人徘徊在羊腸小道上。眼前一亮,徐萍萍拉着她的弟弟在廣場上散步。我低着頭,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
最終我還是走過去,徐萍萍看我一眼說道“你不是想玩卡片嗎?來找我幹什麼?”
我吱唔着說道“他走了。”
徐萍萍說道“他走了你一個人玩好了,來找我玩什麼。”
我笑着說道“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嗎?”徐萍萍不在理會我拉着她的弟弟朝着大門口走去。
我急忙跟上去,纏着她說道“好了,不要生氣了,實在不行你打我幾下消消氣。”
她停住腳步,轉過身說道“真的?”
我開心的說道“真的。”
她笑着說道“那我真打了。”
我急忙說道“千萬別打臉。”
徐萍萍說道“不是說讓我打嗎?怎麼還不給打臉。”
我賠笑着說道“以後還要靠臉吃飯呢,打壞了怎麼辦?”
她笑了,笑出了聲。甜美的聲音徘徊在空氣中,被風帶向遠方。
徐萍萍說道“行了,我原諒你了。”
我高興的手舞足蹈,我拉着她說“今天我們玩什麼?”
她弟弟說道“姐姐!姐姐!我想媽媽了。”
我蹲下來摸着他小小的臉蛋兒說道“不想跟哥哥玩嗎?”
她弟弟居然義憤填膺的說道“大壞蛋剛剛還欺負我姐姐。哼!”我看着她姐弟倆相似的面孔頓時呆住了。
徐萍萍從後面踢我一腳說道“看到沒有,以後你要是在欺負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我說道“一定不會。”我陪着她在廣場上散步。
倆人都沉默不語,徐萍萍說道“幾點了?”
我看着手錶說道“估計可以到門口去等待你父母來接你了。”
她臉色黯淡下來說道“我們真的要走了。”
我心中一疼說道“別不開心,明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她失落的說道“不知道明天,你會不會在像今天這樣對我。”
我笑着說道“一定會的!”
我看着她的背影離開校園門口,心中久久無法抹去他那迷人的倩影,只能怪我童年無知。
第二天,來到學校。我看見胡鑫斌旁邊圍着一群人。我像往常一樣跑過去跟他們打着招呼,大家都敷衍我。我心中有所預感,我出來找他們玩,他們也只是敷衍了事。
大家散了,我跟在胡鑫斌的身後說道“他們怎麼了?”
胡鑫斌回頭看我一眼說道“你知不知道以前全班最喜歡徐萍萍的就是他。”
我一愣心中默念“同學!”我說道“可是他不喜歡徐萍萍呀!”
胡鑫斌一改常態的說道“毛毛,你沒有發現全班男孩都沒有人搭理徐萍萍嗎?為什麼她只跟你一個人玩?就是因為他喜歡徐萍萍,徐萍萍拒絕了。其次你知道嗎?現在全班同學都想打你。要不是他跟你玩的好攔着大家說道‘誰敢動毛毛,就跟誰翻臉。’不然你早就被別人暴打了。”
我愣在原地,胡鑫斌走後我沒有坐以待斃。
我找到同學說道“你昨天回家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同學“嗯”了聲。
我蹲在他的旁邊說道“胡鑫斌都跟我說了。”
同學板著臉說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跟徐萍萍繼續好下去。他們打你,我不攔着。二:以後別在搭理徐萍萍,我們依舊是好朋友。”
我愣在原地,同學看出我心中的糾結說道“毛毛我也不強迫你,給你一節課的考慮時間。”
上課了,我們回到班級。整節課我都無心去聆聽老師諄諄教誨。
下課後我找到同學說道“我想好了。”
同學摟着我的肩膀說道“走,我們玩卡片去。”
徐萍萍來找我玩說道“毛毛,說好的要來陪我,怎麼不見你人影。”
我看着徐萍萍低頭咬着牙說道“別來煩我,快走。”
同學說道“快點滾。”
我默不作聲的繼續玩着卡片,沒有想到徐萍萍居然上來打我,在我的身上像撒嬌的小貓一樣胡亂的撓着。
同學大吼一聲說道“毛毛,難道你忘記你答應我什麼了嗎?”
我一愣,推下徐萍萍說道“你能不能別來煩我,以後也別來找我玩了。”
徐萍萍衝上來,我一腳跺在她的肚子上。年幼無知不知輕重,我看見徐萍萍哭了。她傷心的臉龐是那樣的令我痛側心扉,一朵雪花從空中飄落到河面隨後被河水融化。
她跑了,跑回教室。
同學高興的說道“賤人!”
我看眼徐萍萍的方向蹲下來繼續玩卡片。
同學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毛毛乾的好!”
我笑了,她哭了。經不起考驗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上課回到教室,徐萍萍依舊爬在桌子上哭泣。我心中一橫讓她哭吧!從那天往後,每天放學同學為了不讓我接近徐萍萍都會留下來陪我玩卡片。
一天,同學有事早早的回家了。我一個人無聊忽然想起徐萍萍,在校園裏繞上一圈,來到校園門口看見她拉着她弟弟站在那裏等候着她的父母。我躊躇着是否上前與她解釋一下,此刻她的父親來了。我看着她上車,最後一絲希望也被黃昏熄滅。
以後,我跟這群好朋友。每逢中午吃飯都會翻牆出去玩耍,夏天到了校園外的西瓜地長滿西瓜。一天中午,我們翻牆出去來到我們集合的地點一間廢棄的瓦房。
裏面堆滿稻草,胡鑫斌說道“你們在這裏等着,我跟同學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我們坐在稻草上聊天,一段時間過後胡鑫斌回來。他們倆人手裏拎着西瓜,我們驚呼一聲圍上去。
胡鑫斌興奮的說道“吃吧!”
我們像小豬拱食一般哄搶起來,我拿到一塊立馬啃起來。胡鑫斌與同學倆人吃着他們自己用勞動成果換來的食物。
我不過癮的看着同學手中的西瓜,同學說道“毛毛,沒有吃飽來吃我的。”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用了,你自己也要吃飽。”
胡鑫斌說道“你就自己吃吧,東西是我們倆偷來的。你還要管他們吃飽嗎?”
我有些尷尬的笑着,發現大家都各自咀嚼西瓜我也就坦然了。
一天中午,我們籌錢買啤酒和花生以及一些零食。來到學校後門的樹林裏,酒過三巡大家都醉呼呼的。
胡鑫斌忽然提議說道“我們來結拜如何?古有桃花園中三結義,今有綠樹林間一跪拜。”
同學起鬨說道“好!來結拜!”
我看着他們醉醺醺的臉龐,粉紅的臉頰心中黯然失色“維持不了幾天的兄弟感情。”
最終大家還是結拜了,我們拿着玻璃渣把食指割破。每人滴一滴血在礦泉水瓶子裏面,之後每人喝一口。
我們朝着一個地方跪去,胡鑫斌說道“蒼天在上,我胡鑫斌是兄弟裏面最有能力的人,理應擔任大哥的位子。”
緊接着同學說道“蒼天在上,我在兄弟裏面年齡最大,理應照顧兄弟退位做二哥”
……隨後是大家共同的呼喊聲“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後門傳來騷動聲,胡鑫斌反應最快說道“不好!快跑!”
我們大家一蜂窩的衝出去,跑到我們往常集合的地點。
胡鑫斌提議着說道“我們今天走正門進去吧!”
酒後壯膽,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正門走進去。幸好此刻門衛吃飯去了,我們進去后立馬撒腿跑向教室。
最後一次偷西瓜是在一個炎熱的晌午,我們約好見面的地方在原地等待胡鑫斌二人。很長一段時間過後,胡鑫斌慌忙的跑進來把一個黑色袋子扔在地上。
我們看見他手上抱着一個小西瓜,有人剛要去觸碰黑色袋子胡鑫斌急忙說道“別碰,裏面是花斑蛇。”
我們一驚急忙朝後退去,胡鑫斌喘息過後。
我說道“同學呢?”
胡鑫斌嘆一口氣說道“別說了,今天去偷西瓜。結果被瓜農逮住了,我跟同學分開跑的。”
我大吃一驚,恰巧同學回來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胡鑫斌說道“你手中的西瓜呢?”
同學喘着粗氣說道“還西瓜,沒有被打斷雙腿就不錯了。”
大家心知肚明沒有說話,我說道“你被逮住了?”
同學看我一眼說道“呂洋過來扶我一把。”
我走過去扶起同學,他繼續說道“瓜農要報警我跪在地上求她,說‘我只是學生’”
她說“那去學校找你們老師。”
我說道“明天我帶雙份的錢來補償你的西瓜還不行嗎?”
大家感嘆的說道“以後沒有西瓜吃了。”
大家很是掃興,胡鑫斌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其他人說道“我們回去了。”
同學看着地上的西瓜說道“還有一個小西瓜我們分了吧!”
其他人說道“就一個西瓜怎麼分,還是算了吧!”
胡鑫斌氣的腮幫像青蛙一般凹凸吼道“要滾的人現在就滾!”
那些準備走的人回頭看一眼胡鑫斌說道“誰稀罕跟你做兄弟。”胡鑫斌氣的上前一腳把西瓜踢的粉碎。
鮮紅的西瓜汁濺到稻草堆上像爬滿雨滴,一股西瓜的香味回蕩在空中。
胡鑫斌說道“我們走!”
只剩下我、同學、胡鑫斌三人。我們陪着胡鑫斌回家,簡單吃過胡鑫斌拿給我們的零食后回到學校。今天我遇到A,B,他門的一席話讓我認識到我們學校的腐敗。
B走過來說道“毛毛,你們班主任是許老師吧?”
我疑惑的看着B說道“是呀!”
B心災樂禍的說道“你們班主任今天在我們班被我們班的人打哭了。”
我一愣說道“怎麼可能!”
B拍着我的肩膀說道“今天,你們班主任是不是在第二節上課,下來找校長你沒有看見嗎?”我回想着默然的點着頭。
B接著說道“還有帶你們的數學老師,是我們班級的班主任。”今天上午被我們班的劉芒給拌摔跤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高興不起來。數學老師是我們班級裏面,所有老師里最凶的一位,曾經我們班的同學聚集在一起商量是否放學把她群毆一頓。我想笑,但是更想哭。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這些天的親身經歷和所見所聞吧!
B笑着摩拳擦掌說道“我們班主任我早想打她了,就是全班沒有人敢動手。她這人真兇,現在劉芒把她拌摔跤劉芒也跟着拽起來了。興許是被B天真的笑容感染,我居然不知不覺的笑起來了。
B說道“毛毛你在班級裏面是不是很拽呀?”
我笑着說道“沒有啊,我跟同學玩的都很好。”
B笑的更加的燦爛說道“是不是被打的不敢說實話了。”
我只是笑笑沒有說話,B說道“毛毛你跟我還裝什麼,今天你們班一個同學找到我們班的劉芒說‘讓他打一個人,叫毛毛。’是我把他攔住的,還對他放了句狠話誰敢動毛毛我就讓他進醫院。”
我望着B活力四射的身影,心中不由的黯淡下來。B此話一出,我就非常的反感。我原本就不相信,結果B還帶着我去找那名同學。
並且當著全班的面說道“毛毛我照着,誰敢動毛毛,自己悠着點。”
B說道“今天上午你是不是把徐萍萍打哭了?”
我茫然無措的說道“是呀,你怎麼知道的?”
B笑着說道“你要感謝你B哥,徐萍萍劉芒喜歡。不是我攔着他,劉芒早衝下來把你按在地上打了。”
我被深深的震驚了,B說道“你打徐萍萍也是被你們班的學生挑撥的吧,你也不動動腦子,如果那些學生敢打徐萍萍,他們還會來欺負你?”
我愣在原地,B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全班的同學都知道劉芒喜歡徐萍萍,但是劉芒知道她喜歡你。原本劉芒早就想打你,卻被徐萍萍攔住了。她親口說‘除非毛毛主動放棄我,要不然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我依舊沒有說話,B說道“毛毛,今天你居然主動放棄了,那麼以後你就別在打擾她了。劉芒我也說了,最近在班級很狂。要是他在叫人打你,我可真攔不住了。我先回去了!”
漸漸昏暗的天空,密佈的烏雲開始碾壓過來。那幼小的身影在寒風中微微的顫抖。
一天傍晚,我去找B玩。
正好A也在,我興奮的走過去說道“走,去玩?”
A看着我說道“毛毛最近在學校沒有人敢欺負你吧?”
我無奈的說道“我跟班裏的同學關係很好。”
B說道“再不說實話就不帶你玩了。”
原本正想反駁卻被我硬深深的咽回去了,A說道“我跟B想組建一個幫派你想不想加入?”
我淡淡的說道“組建幫派有什麼用?”
B興奮的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毛毛你別不開心,知道你在學校被欺負的很慘。只要你加入這個幫派,以後在學校里誰敢欺負你就來找我們。”
我看見B與A倆人興緻勃勃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趣,我說道“好,我們的幫派有幾個人?”
B說道“目前就我們三個人。”
我沉默了,A說道“毛毛你要是不想加入就算了,想加入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
我激動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在想幫派名稱。”
B說道“也對,叫白虎幫吧!“
A說道“你從電視上看的對吧!別人叫過的名字我們就不能叫了。”
我說道“那叫斧頭幫。”
A笑罵著說道“滾!”
我傻笑着,B說道“A那你說叫什麼?”
A說道“我們就叫青龍幫吧。”
B拍着A的肩膀說道“青龍幫不就是根據《陀螺戰士》裏主角的青龍而命名的嗎!”
A看着B說道“不服?”
A笑着說道“沒有,名字我隨便。”
就這樣,我無緣無故的加入了“青龍幫”。
第二天去學校,剛下課B找到我說“毛毛,現在青龍幫里有好多成員。要是開會你別亂說話,如果被打我不負責。”我忐忑的點點頭。
後來,B說道“毛毛你還是離開青龍幫吧,現在我們全班基本上都加入青龍幫。我們五年級帶你一個三年級的不好看。”
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加入平白無故的離開。
當年我們很喜歡玩《夢幻西遊》,一天一位同學在那裏閑聊。
我走過去,聽間他們在聊《夢幻西遊》我突然說道“一隻火鳳凰可以賣五百塊錢。”大家都被我逗笑了。
我站在原地,鮮血都要衝破我的臉頰。
同學說道“毛毛你還是先回去吧,不懂就不要在這裏聊天。”同學給我一個台階下我默默的走了。
上課後,同學走過來當著大家的面說道“毛毛以後要是我們聊天你就不要過來了,什麼都不懂只會出洋相。”
我點點頭疑惑的說道“火鳳凰不是你說可以賣五百塊錢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同學再次笑起來。就這樣,今天我都在同學們的笑聲里度過的。放學后,同學還在聊天。
我走過去,同學說道“毛毛一隻火鳳凰五百塊錢。”
我默默的笑着說道“你們聊我在這裏聽着。”
其他人笑着走了,我趕緊跟上去說道“你剛剛說‘你有一個一百多級的《夢幻西遊》帳號可以借我玩嗎’?”
同學說道“你要買可以賣給你。”
我一驚說道“賣多少?我真沒有錢。”
同學粗魯的說道“那你說毛線啊!”
我獨自一人在教室里坐着,忽然同學回來了。
過一會說道“毛毛你真想要那個《夢幻西遊》賬號?”
我興奮的說道“嗯!”
同學說道“行,那我就寫給你。”
沒有過幾天,我認識一位朋友。知道他也玩《夢幻西遊》我將《夢幻西遊》帳號賣給他。他問多少錢?
我說道“十五元。”
往後幾天,他怒氣沖沖的找到我家說道“你賣給我的賬號是假的!”
我一驚說道“怎麼可能!”
他說道“不信你現在去網吧登錄。”
我說道“行了行了,退你錢就是了。”
我懶得去跟他吵架說道“原本要賣你十五,可是你只給我十塊錢。你還欠我五元,我只要退你五塊錢就好了。”
他用手指着我說道“什麼,你帳號是假的沒有讓你賠錢就不錯了,還說我欠你五塊錢,你說我欠你什麼錢了。”
我無奈的說道“別嘰歪了,退你錢以後別來找我了。”
他拿錢走了,我看着河面心中有些失落。我也曾去學校問過同學,他說會幫我問問為什麼改密碼。自那天起,就在也沒有跟我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