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一直都知道啊!
兩個男孩子,分別起名為傅唯承,傅唯諾。
用傅柏琛的話來說,名字中涵蓋了雙重的意義,紀念他們逝去的大哥,同樣也是表達了父母之間的一種信賴,承諾,代表了他對她一切的愛。
同時,他還想到了一個名字,叫傅唯瀾,小名叫蘭瀾。
顧汐問他時,傅柏琛只是笑笑沒說話。
但她很清楚,這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應該是想再要個女兒的意思吧!
不管是領養,還是親生,他都有這方面的想法。
顧汐慵懶的趴在床上,像只小貓咪,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看着窗外絢爛的夕陽,想着如果再生個女兒,有兩個哥哥,一家五口人,也是很好的。
若是可以,希望上天能再度成全吧!
有的時候,明明都是沒有信仰的,但卻在機緣巧合之下,都喜歡借住什麼上天,上帝來祈禱,以護周全。
想來,就有些可笑了。
而肖瀟這邊,她的孩子唐延其起了個名字,叫唐晟墨,因為悠悠的大名中,就有個墨字,也算是緬懷失去的女兒了。
孩子還很小,肖瀟經常照顧不過來,而庄慶玲也從澳洲飛了回來,悉心的幫她照顧寶寶。
但庄慶玲的身體不是很好,心臟病突發,需要做手術,被肖瀟安排住了院,家裏只剩下保姆和肖瀟兩人來照顧孩子,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
這天,肖瀟抱着孩子去醫院看望庄慶玲,她握着外孫子稚嫩的小手,逗着他玩,隨口問了句,“我怎麼沒有見過晟晟的奶奶來過呢?”
肖瀟微微抿了下唇,她和顧君茹之間發生過的很多事情,都不打算真正告訴庄慶玲了,感覺說了又能怎樣?無外乎徒升添堵罷了!
“來過的,只是媽你每次趕的時間都不巧,不然就能遇到我婆婆了!”她故意替顧君茹打圓謊。
其實,顧君茹早就有意和老唐移居加拿大了,原計劃是等孫子出生了再走,但現在孩子出生都兩個月多了,卻遲遲沒有動身,肖瀟知道,他們在等的是什麼。
老一輩的人,辛苦了大半輩子,到了遲暮之年,無外乎就想多看看孫子孫女,但顧君茹礙於顏面,實在無法妥協,只好如此僵持着。
“我生晟晟那天,我婆婆可高興了呢!所有的東西都是她親自挑選送過來的,現在也是,隔三差五就派人送東西過來……”肖瀟實話實說。
顧君茹聽說這邊生了個男孩時,真是喜出望外,什麼加拿大,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肖瀟也很清楚,這段時間,晟晟每天穿的用的,大部分都是老太太親自挑選的,還有小孩子的衣服,有很多,也都是顧君茹一針一線自己縫製的,因為聽說穿了老人縫製的衣服,對孩子好。
可能顧君茹對這個兒媳婦確實沒有多少感情,也真的不願意承認,但她對孩子的這份親情,是不可否認的。
時過境遷,肖瀟在從醫院這邊出來的第二天,就主動讓唐延其給老宅那邊打了電話,然後第二天,顧君茹和老唐兩人驅車抵達了新宅。
肖瀟主動將孩子留在樓上讓保姆照顧,自己披着外套下樓,在玄關附近迎接着。
看到顧君茹的一刻,她淡然的唇角微微揚起,上前握住了婆婆的手,並說,“媽,您和爸可來了,我和延其都還小,不懂得怎麼照顧孩子,一直都盼望着你們二老過來呢!”
一瞬間,顧君茹心裏百感交集。
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有的時候為人處世,真是讓她都覺得汗顏啊!
“當初不管發生過什麼,就當過去了吧!為了晟晟,為了我和延其,我們都不提了,以後好好的,好嗎?”肖瀟微笑的說。
兒媳婦已經如此,作為婆婆,顧君茹又豈能還不依不饒?
她連連點頭,“都是媽不好,是我這個做婆婆的太不對了!肖瀟,你還能不計前嫌,我真的很感動!放心,以後我們唐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肖瀟挽着她的手,帶着兩位老人上樓看望孩子。
顧汐最近這段時間,除了打理公司之外,竟然迷上了練字。
她本來字寫的就好看,各種筆體,蒼勁有力,有形有廓,亦如她這個人一般,一絲不苟,細緻入微。
但是,她最近這段時間,真的很喜歡練字,拿着毛筆站在桌旁,認真的樣子,讓傅柏琛都忍心去打擾。
若不是孩子偶爾的哭聲,估計顧汐都能沉浸書寫毛筆字中一整天。
傅柏琛端着一杯茶,站在遠處,靜默的猶如一尊雕像,看着她認真的書寫着毛筆,唇角微微上揚。
兩個孩子其實很乖巧的,平日裏只要是吃飽了,幾乎不哭不鬧,但如果肚子一餓,不管怎麼哄,吃不到奶,哭聲震天。
而且兩個男孩子,全靠顧汐一個人哺乳根本不夠,還需要輔助一些奶粉才行,她有的時候看着兩個孩子趴在自己胸前,吃的津津有味,不禁就說,“是不是你小時候也這樣呢?”
傅柏琛噗嗤一笑,坐在她近前,柔聲說,“這個我不清楚,如果我母親還在世的話,估計你們之間肯定有共同語言了!”
說到了傅柏琛過世的父母,顧汐便提議哪天抽空去祭掃,帶着兩個孩子,讓爺爺奶奶見見孫子們。
傅柏琛自然是同意的,但最近一直在下雨,他擔心外出時間久了,萬一讓孩子們感冒就不好了,所以一直在拖,等天氣真的放晴了再說。
晚上,這兩個孩子還不喜歡睡在嬰兒房,必須要在父母身邊,才能安心入睡。
雖然滿足了孩子們的小心理,但卻苦了傅柏琛,他纏着她,溫柔的大手一路點火,在她身上極為不安分。
顧汐卻看看嬰兒床上的兩個小傢伙,看着他們睡的很香,才壓低聲湊到他耳畔,低語道,“要快一點,不然吵醒了他們,就不好了!”
他笑了笑,直接覆了上去,薄唇封堵着她的,狂野強勢,猶如暴風驟雨。
房外暴雨連天,電閃雷鳴,而房內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接下來的某一天,顧汐仍舊沉迷練字無法自拔,卻在這天的清晨,看着他走進來,小步跑過去,挽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到書桌前,看着上面擺着的一張張簽名,全都是顧汐的名字。
她說,“我必須要糾正一點,當初傅氏收到的一封檢舉信,最後的落款,雖然寫着我的名字,但卻不是我寫的。”
不管她怎麼練習或者模擬,都無法和那封檢舉信上的筆記吻合。
不是她寫的,證明的理由有上百種。
窗外晨光無限,傾瀉下來,將她的漂亮的美眸照的光芒萬丈,璀璨閃耀。
傅柏琛的眼底笑意暈染開,長臂拉着她入懷,輕吻着她的臉頰,“傻瓜,我一直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