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鎮得住他?
第9章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鎮得住他?
薄修睿聞言愣了愣,疑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已經有人選了?”
他心裏暗自歡喜。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瞞着他找好了媳婦,虧他還忙前忙后幫他張羅那麼久。他突然很想知道像薄衍宸這麼龜毛的性格,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鎮得住他?
“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我認識嗎?”薄修睿繼續問道。
“我說了,不用你操心。”薄衍宸面無表情的站起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冷不丁被兒子下了逐客令,薄修睿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啪的一聲用力敲響了桌子,震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臭小子!你以為我很空?放着公司一大堆事情不做,跑這兒來聊天嗎?”
“你忙的話,就趕緊回去。”薄衍宸毫不客氣的懟了他一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薄修睿一個人坐在那裏獨自凌亂。
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拿他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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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老人院。
黎欣彤到達的時候,一身白大褂的莫雙雙已經在大門口等她了。
“欣彤!看見你真是太好了!”莫雙雙激動的展開雙臂,也不管門衛奇怪的眼神,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雙雙,好久不見!”黎欣彤有些哽咽的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收緊雙臂。
抱了一會兒,莫雙雙突然將她推開,不滿的瞪着她,“壞丫頭,提前出來也不告訴我,害我撲了個空!”
“對不起……我……”黎欣彤有些抱歉的看着她,可卻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因為想給薄景軒這個渣男驚喜,才沒告訴任何人。
莫雙雙揮了揮手,爽朗的笑起來,“好了好了。開玩笑啦。我又沒有真的怪你!你能提前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咦?你的臉怎麼啦?”
黎欣彤下意識的遮住自己紅腫的半邊臉,搖頭道,“沒什麼,不小心摔得。”
莫雙雙一把拉開她的手,“你少來了!你當我傻啊?我是醫生,會分不清什麼是摔的,什麼是打的嗎?你這傷分明就是用手打的,這兒都腫起五個手指印了!”
黎欣彤心虛的看了她一眼,無言以對。
“告訴我,是誰打你?是不是薄景軒?”莫雙雙繼續追問。
黎欣彤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確實是薄景軒,但其實不止他,還有其他人……
“你這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莫雙雙納悶了。
“雙雙,求你別問了,這事兒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黎欣彤握住她的手,懇求的語氣道,“我有件事兒要請你幫忙。”
莫雙雙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過去,“你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
黎欣彤頓時倍感溫暖,“謝謝你,雙雙!”
“謝什麼呀,我都還沒幫你呢!”莫雙雙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好了。我們別在這兒站着了,去我辦公室坐下慢慢說。”
黎欣彤拉住她,“等等,我想先去看看我外婆。”從入獄到現在,她已經一年多沒見到外婆了。
“那個……我剛才去看過你外婆了,她還在睡覺。”莫雙雙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你過一會兒再去看她吧。先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黎欣彤的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到了莫雙雙的辦公室,裏面坐着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穿白大褂的男人。
看到兩人進來,男人站起身來,視線落在黎欣彤身上。
莫雙雙拉着黎欣彤來到男人跟前,“欣彤,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瞿華慶,華川醫院的腫瘤科主任醫生,也是我的師兄。每逢星期二、星期六會來這邊坐診。師兄,這是我的閨蜜,黎欣彤。”
瞿華慶的眸光閃亮,急忙伸出手來:“黎小姐,您好!”
黎欣彤沒有注意到瞿華慶灼熱的目光,只是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瞿醫生,您好!”
莫雙雙朝瞿華慶使了個眼色,“師兄,夏淑芬就是欣彤的外婆。這事兒還是你來說吧。”
瞿華慶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黎小姐,我是夏淑芬女士的主治醫生,她的病情您了解嗎?”
黎欣彤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她兩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症,一開始的時候挺嚴重的,誰都不記得了,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後來經過治療,已經開始恢復,起碼能認得我。怎麼了?是不是外婆她……病情加重了?”
瞿華慶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絲邊眼鏡,“夏淑芬女士的老年痴呆症確實在不斷的好轉。”
正當黎欣彤想鬆一口氣的時候,瞿華慶又接著說,“不過,我們在最近對她的一次體檢中,發現她肺部有陰影。經過化驗,已經確診是肺癌晚期。”
晴天霹靂,將黎欣彤殘存的一絲希望擊成碎片。外婆竟然得了癌症。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她哭了!
她不敢想像,如果連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愛她的外婆都離開了,自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差點暈過去。
“欣彤!”
瞿華慶先莫雙雙一步扶住了黎欣彤,“黎小姐,你沒事吧?”
黎欣彤輕輕的推開瞿華慶,扶着桌子的邊緣站直身子。外婆還需要她,她不能倒下。
“我沒事。”她擦了擦眼淚,看向瞿華慶,“瞿醫生,請你如實告訴我,我外婆的病還有救嗎?”
瞿華慶有些詫異的看着黎欣彤,沒想到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孩子會那麼堅強,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作為腫瘤科大夫,他見多了知道病情后唉聲嘆氣、哭天搶地的病人家屬,還從來都沒見過向黎欣彤這般冷靜的女孩。
“黎小姐,實不相瞞,你外婆的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手術治療成效並不明顯,而且她年紀大了,恐怕也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手術。所以,我的建議是用藥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