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換一世迷離
我的腳步沒有停頓,直接上了樓。
這年頭的男人都像神經病一樣,一個個全是大男子主義,到哪裏見到個順眼的女人,就想拐回家去飼養起來?
我進屋子裏時於筱傑沒在家,估計又是出去浪了!
我洗了澡,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本以為是瑪莎姐和助理來了,開門卻看到我爸和我后媽。
他們居然找我找到了這裏,我冷着臉把他們讓進屋子裏。
我后媽一眨眼,眼淚就掉下來,手握住我的手,內疚的說:“念念,你流產的事情,阿姨聽說了,你爸爸從警局回家之後就很心疼你,第二天就要去保釋你,到了警局才知道,他剛走沒多久,你就流產了!”
我冷眼看她,看着她那副關心又內疚的模樣,要說,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都是演員啊!
“你們不必內疚了!”我說。
“誰能捨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呢?念念,你不要怪罪你爸爸啊!”我后媽淚流滿面的說。
這世道還真難說,有一部分人已經被功勛名利金錢自由等等身外之物蒙了眼睛。
我后媽繼續說:“傅勛因為這件事責難你爸爸,要解除合作,咱們家企業是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正逢這時候還在難關,如果傅勛撤資解除合作,企業就只能破產了,你幫你爸爸一把吧,只要你一句話,傅勛就能原諒你爸!”
傅勛因為這件事責難我爸?這我還真不相信!
我流產的事情,傅勛根本就不在意,前幾天還和我說,流產不算什麼,再懷一個唄?
他會在乎我就怪了,要說他的目的,我猜測是他想我去對他低三下四祈求。
我看着我爸,恍然間發現他老了不少。歲月真是不饒人。
我想依靠着他時,他有那個能力卻從未幫助過我,我其實是恨他的。
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怎麼說,也曾把我養大了,見他衰老的樣子,我忽然有點心軟,幫他分析了一下:
“傅勛不會因為我流產責難你的,你自己去和他談吧!商人言商,一定是利潤分成方面的問題,大不了你多給他一些利潤,他還會和你合作的。”
“念念!”我爸顫聲說:“爸知道,你從小,爸爸對你的生活很少關心,可這一次咱們家的企業危在旦夕,你就再幫爸爸一把吧?”
“我真的無能為力,我準備和他離婚呢,我去求他,興許適得其反呢!”我實話實說。
我的話音落下,我爸立刻怒了,一拍桌子吼起來:“許念,怎麼說我都把你養了這麼大,我要是像你媽一樣不負責任,隨便把你往哪裏一扔,你能不能活到這麼大都是一說!你總埋怨我對你不好,你小時候總耍小心機破壞我和你阿姨的感情,欺負你妹妹,我想你畢竟是我的女兒,我對你一忍再忍,!!!”
我爸的話立即點燃了我的憤怒,小時候我被許雪凝欺負的事情一樁一樁一件件浮現出來,我冷笑起來:“我還真是讓您操心了呢,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就算我能幫,我也不幫!”
“你這個白眼狼!”我爸憤怒的罵道。
“你們走吧,免得相見兩生厭!”我從沙發上站起身,不想再交談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后媽忽然撲騰一下給我跪了下來,一臉痛心疾首的說:“念念,老許,你們父女倆的感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都是我的錯!念念,你從小,我就看你不順眼,有些時候的事情不怪你,可我總是偏心雪凝,你也懷過孕,你要理解阿姨啊,做媽媽的沒有不自私的!”
“你起來!”我爸也紅着眼眶,拉扯着我后媽的胳膊,“咱們不求這個白眼狼!”
這兩個人哭哭啼啼的離開,屋子裏安靜之後,我倒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
可沒到一個小時,我忽然接到我后媽的電話,她哭着說:“念念,你爸爸自殺了!”
“開什麼玩笑?”我冷聲說:“阿姨,你們這樣鬧下去,我也不會幫你們,還不如自己去想辦法!”
“你爸爸心裏是有你的,他有可能救不過來,在市醫院,”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我對着空氣冷笑,笑着笑着,忽然就站起身來,拿了一件衣服便出了門。
我爸真的自殺了,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上吊了!
在搶救室門外,我后媽和許雪凝哭的聲淚俱下,許雪凝罵我:“許念,爸爸和我媽把你養那麼大,你連爸爸的死活都不顧,你以為你現在牛逼了嗎?我們都要低三下四的求你,可你還是不幫我們!你會遭到報應的,你連做人的基本準則都沒有,連知恩圖報都不懂,你就是個畜生!”
“許雪凝,你這是道德綁架,我沒幫你們,我就豬狗不如了?”她的言論真是可笑。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可能在他們心裏,我總是虧欠他們的。
我爸被搶救了過來,估計他本來也沒想真的死,醫生交代着,要家屬不要引起病人情緒波動,病人現在情緒不穩定。
我爸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念念,你來了?”
他脖子上也沒見有勒痕,情緒倒是沒有早上那麼暴躁激憤了,扶着床堅持要站起來,忽然就跪在我面前,“念念,爸爸倒是不怕死,你阿姨和雪凝過慣了好生活,如果咱們家破產了,他們倆一輩子都不會好過,你再幫我一次吧!”
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說:“行,您也別再要死要活的了,我去求他!”
我到傅氏集團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太陽西斜,秋天的陽光似乎也是涼的。
前台把我攔下來,我說:“我是傅勛他老婆,讓我進去!”
前台一怔,急忙給傅勛的秘書打電話,很快張良雲就下樓來接我。
傅勛在開會,聽說是很重要的會議,張良雲叫我在傅勛的辦公室等他!
我坐在沙發上,頭痛欲裂,想着一會我要怎麼開口去求他?上次他把我給那個了,我現在看到他都緊張,萬一我一開口就惹怒他,他肯定會拒絕幫我。
我越想越糟心,坐在沙發上,把頭埋在雙手裏。
傅勛似乎是有意慢待我,直到晚間八點多鐘,他才回到辦公室里,冷眼瞥了我一眼,聲音不冷不熱的說:“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