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誰都沒閑着
林慕妮和外婆一起過的年，初六時，外婆又要出去演講，慕妮也陪伴在側，接着兩人回來馬不停蹄的走了一遍各股東家的禮，為慕妮順利奪回股份夯實基礎。
佘娜藉著與各股東熟悉的過程，時不時邀請他們來宋家做客，她是給宋家做林氏集團土建總包做打算，又以這一層關係，暗暗給林慕妮加油打氣。股東們得知佘娜與宋家的關係后，一開始都很吃驚，後來，在瞧見佘娜那個一表人才的兒子宋財富之後，才紛紛恍然大悟。
宋財富自然也沒閑着，年初四就跟佘娜一起給林慕妮和其外婆拜了年，又與林慕妮單獨聊了許久，兩人說說笑笑，甚是親密，佘娜與林慕妮的外婆在一旁瞧見，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吳小凡卻沒那麼高興，自打店鋪開業的第二天，生意就一落千丈。集成灶台說起來還是新興產品，尤其他們這個品牌，居然與其他老式燃氣灶的排氣背道而馳，排氣管道是朝下的，開發商預留的排氣孔反而用不上，很多要裝修的人在購買時都會前來諮詢，但一提到要買又顧慮重重，主要就是針對排氣管道的安裝，以及主要部件的後續維修，因為裏面有的主要部件一旦要維修，真的需要把廚房的裝修破壞掉，把集成灶拆出來才行。
吳小凡沒有專業的維修技術，他試探着打電話給一些路邊貼的小廣告上的維修人員諮詢維修價格。一聽到是集成灶，價格都高的離譜，修一次的價格居然達到上千元，還不能保證不破壞集成灶旁邊的櫥櫃，這讓吳小凡沮喪不已。別說是顧客了，這就是他自己的房子要裝，也不肯的呀。
走訪了市場上其他家賣集成灶的，他們都是銷售其他產品，附帶着銷售集成灶，一般店裏只有兩台樣品，一個最低價的，一個高價點的，都說銷量不好，一兩個月能賣出去兩三台就不錯了。
他每次打電話給送宋財富說此事。宋財富都好像無所謂的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什麼，店裏的事我全部都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能處理，沒關係，店都是要養的，生意慢慢會好的。
但一個月下來，吳小凡一結算，開業時賣掉的那些台，因為是促銷，廠家支持的薄利多銷，並沒有什麼利潤，結算之後發現，那點錢僅夠支付房租水電，完全不夠開銷請的兩個員工的費用，更別說他自己個人的工資。
按照兩人的股份，他與宋財富一比二出支付了店裏所有員工的工資，也包括他自己的工資。算了一下。他拿到手的錢跟他支付出去的錢也沒有什麼差別。等於這個月他就沒有收入。要知道他本來家就不是這個城市的。每個月要交房租，而且個人要吃飯。當初破釜沉舟的投資了這個生意，現在對他來說錢實在太重要了。
只可惜宋財富是個大少爺，完全感受不到他這種窘迫，對於他這個大少爺來說，投資一樣二十萬的生意失敗，大概就是毛毛雨吧。
由於吳小凡長相出眾，又是單身，這天，隔壁一家銷售櫥櫃的大胖子梁老闆邀請他回家吃飯，這個梁老闆做建材生意多年，手上在本市有三個店面，還有自己的倉庫以及裝修公司，見吳小凡儀錶堂堂，人也實誠，就讓他與自己女兒認識一下，一旦成了，最好是能做上門女婿，一來能給自己做幫手，二來也好讓他們老梁家改善改善基因。
梁老闆的女兒叫梁潔，已經二十六歲了，體重大約在一百五十斤，身高卻不足一米六，像是嬰兒肥沒褪去的臉，鑲嵌着兩隻腫腫的小眼睛，在吳小凡眼中，這女孩長相極為普通，打扮的很成熟，如果不說，感覺像是三十齣頭，聽說她沒上過大學，初中上完就不讀書了，每天跟着她老媽後面，她老媽就是在家裏做做家務，天天不可少的就是打麻將了，她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一副闊太太的風格。
到人家家裏，吳小凡很客氣的買了一提牛奶，梁家房子很大，獨棟別墅，裝修很豪華，準備的午餐很豐盛，光純肉類食物都有三種，其餘的也多是半葷，一家三口加上吳小凡上了八個菜。吳小凡以為他們是特意招待他做的，很是感激，與老梁喝了酒，兩人也聊開了，對吳小凡一番家庭情況的了解之後，梁老闆說話也硬氣不少。
“小兄弟，我說話比較直，你別介意啊。”
“沒事的，梁大哥，您說。”吳小凡喝的臉紅紅的，一旁的梁潔看着他對自己露出的禮貌微笑，以為他的眼神大有深意，紅着臉不停的會回看他，偷偷咽着口水。
“我看你店裏生意不咋地，你這個店投資應該不大吧？”
“這個店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只佔三分之一的股份。”吳小凡實話實說的回答。
“哦，難怪你不着急呢，就賣這個，真的是……，怕是養活自己都難啊！”果然老梁說話很不客氣，吳小凡被他一說，也難過的吃不下了。
“咳咳。”梁潔連忙提醒爸爸。“爸爸，吃菜。”
“哦哦，對不住，我說話又沒注意。”老梁連忙道歉，他看得出來，女兒對這個男孩很滿意。
“不，梁大哥說得對，我們店生意確實非常不好。”吳小凡苦笑着說，“我出來上班存的的十幾萬全投資進去了，現在還是在貼錢。”
“十幾萬？你不是只佔三分之一嗎，哪要那麼多錢啊。”老梁看來，那個店連裝修帶鋪貨也就十來萬，感覺吳小凡在吹牛，誇大其詞。
“鋪貨和裝修我都沒操心，我的合伙人說是品牌代理費就要二十萬，加上鋪貨裝修，唉……”吳小凡唉聲嘆氣，沒注意到老梁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驚恐狀。
“你說什麼？品牌代理費？”
“是啊，我們是市總代，買斷的，市裡別的人想代理還得從我們這裏拿貨呢。”
吳小凡的苦笑以及平和的眼神讓老梁相信了，這孩子沒有撒謊，只是……。
“你被騙了！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