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是我的男人
“李奶奶在後院裏挖土豆，陳媽媽在給我們做飯！”
另一個小男孩搶着回答，雖然他身上的衣服舊舊的打着補丁，卻是乾乾淨淨的，小臉上有快樂的笑容。
太容易滿足了，孩子們！我暗暗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孤兒院突然被拆掉，他們的生活會更加穩定，我的肩頭責任重大，每一天都不能掉以輕心。
這時候已經有大一點的孩子跑去通知了李奶奶，我看到她一邊擦手一邊向我走來，心裏不禁一酸，從小到大，她都是我最深愛的人，我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路獲，你工作不是很忙嗎，沒事就不要來了，多累呀！”李奶奶愛憐的拍拍我的胳膊。
“不累的，再說，那幾個上學的孩子不是都要繳學費了嗎，我今天帶了錢過來，您先收着。”
我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李奶奶的手心，她的手掌很粗糙，紋理間有着尚未擦去的泥土。
曾經的她可是一位千金小姐，為了孤兒院的孩子們放棄了優渥的生活，終身未嫁。
“唉，辛苦你了！”李奶奶說著話，卻低下頭去，我知道她是不願意被我看到眼角的淚水。
放心，我會重新修建孤兒院，讓您的晚年和孩子們的童年一樣充滿了安詳和快樂！
我吸了一口氣：“密碼是您的生日，這卡裏面的錢除了學費和院子的租金，剩下的一定要用來改善生活，不要總是想着節省，我有能力......”
“路獲，我們的開銷不小，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工作，怎麼能掙到這麼多的錢？”
李奶奶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心疼而疑惑的看着我的眼睛，看得我心裏猛的一顫。
“銷售，我做的銷售工作，業務提成非常高，而且最近運氣不錯，簽了好些大單子！”
李奶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孩子，你要走正道兒，知道嗎？當初我把你抱回來，當你是路上的收穫，我對你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你能夠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嗯，我知道。”
我的鼻子有點酸，李奶奶對我的恩情，這一生我都無法償還，只是我暫時辜負了她，但願她不會怪我。
陳媽媽在孩子們的簇擁下端着一口大鍋走了出來，樂呵呵的招呼我：“路獲來了？過來一起吃飯！”
“好！”
很簡單的飯菜，蘿蔔燉土豆，西紅柿炒雞蛋，還有李奶奶自己動手做的小鹹菜，孩子們卻吃得很香，每一粒飯都不會浪費，掉在桌上也會撿起來塞進嘴裏。
吃過了飯，我千叮嚀萬囑咐，讓陳媽媽記得用煤氣罐，柴火收集不容易，而且太多煙，會熏壞她的眼睛和肺。
“行了行了，我會的！你有事就快走吧，這裏有我呢！”
陳媽媽是個爽朗的中年女人，跟了李奶奶好些年，她自己因為身體原因不能生孩子，被丈夫毒打之後趕了出來。
我離開院子的時候，後背上能夠感覺到那麼多雙眼睛的凝視，這讓我既溫暖又難受。
回到市區，我到書店給孩子們買了好多書，他們還小，不到上學的年紀，可是書，能夠讓他們的視野更加開闊。
辦好了這件事情之後我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藍月亮，今晚我得認真接待凌月月，她是個等待我開採的金礦，含金量多少我不知道，可是能夠得到的我絕對不會放棄。
走進休息室，我才剛坐下就看到蕭然領着一個人過來了，讓他給我們所有人鞠躬。
“這是麒麟，公司新進來的小弟，以後大家多多關照他一點。”
“各位前輩好，我什麼都不懂，還請多多指教！”
麒麟長得挺精神，身材也好，挺爽朗的樣子，我漠然的抽着煙，做這一行，除了先天條件，就看你怎麼做人了，放得下身段臉皮夠厚能夠取悅客人才是王道。
“這位是凱文哥，你就跟着他吧。”蕭然把麒麟推到我身邊坐下，賊兮兮的笑了笑。
我不滿的皺了皺眉，跟着我幹嘛？我不喜歡別人跟我太接近，也不想做什麼老師。
“凱文哥，我聽說你是這裏的頭牌，今後......”
“今後我會介紹客人給你，至於業務方面，你回去多看些島國愛情動作片就行了。”
我懶懶的站起來，這小子又不是女人，貼得太緊讓我很不舒服，黏黏糊糊的。
“時間不早，大家收拾收拾就趕緊出去吧，那些饑渴的女人都等得不耐煩了！”
除了蕭然，我的話也是算數的，大家都起身朝着大堂里走去，我留在最後。
“麒麟雖然年輕，可是很有潛力，你別這麼冷傲！”
蕭然笑得意味深長，我點點頭：“好。”
今天的客人真的很多，大概是到了節假日，她們的老公或者金主都帶着新歡跑去度假了，留下一群寂寞空虛冷的怨婦。
“凱文，過來陪我喝酒嘛！”
“凱文，我要跳舞，你帶我去跳舞！”
“凱文，今晚我買你出台！”
我的嘴角浮上一個撩撥的微笑，這個笑容我對着鏡子看過，確實還不錯。
“可以，我會一一滿足大家的要求，不過在這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多買些酒，就當是給在下捧場？”
我深諳夜總會經濟的流動運作，酒，是利潤最大的，而且比我在床上的運動省時省心得多。
女人們爭先恐後的點着酒水，一個比一個點得貴，後來我乾脆提議她們競價，出得最高的就可以買我一個晚上。
麒麟看得目瞪口呆，萬分景仰的沖我豎起大拇指，正熱鬧着，我就看到酒吧門口進來一個人。
奇怪，跟我約好的不是凌月月嗎？怎麼會是她？
“死鴨子，你給我出來！”
凌星兒衝到我跟前，叉着腰氣勢洶洶的怒視着我，一張小臉在變幻莫測的燈光下顯得十分滑稽。
“喂，你幹嘛？要想跟凱文好，你得......”
有人不滿了，推了凌星兒一下，她打了個趔趄，然後猛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得什麼？告訴你們，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一個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