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在於不斷努力[斯科特(Scott)](…
我對我在微軟的職業生涯非常感激。在這裏我學會技術、獲得信心、結交朋友,當然,我還賺到了錢。現在,我認為自己的生活是成功的。在我的生活中有我愛的人,有我喜歡的工作,我對自己和所處的環境都滿意。對我來說,成功就是要成為一種有思想的、親切的、好奇的、幽默的、有表現力的人,成功就在於不斷努力。這種成功任何人在任何地點都能達到。在我們作為一個群體時,這種成功將使我們保持頭腦清醒。我發現微軟的許多人也都有類似的成功。斯科特的面容猶如中世紀油畫中人物的面龐一般,臉形橢圓、皮膚光滑,略有些深陷的雙眼,中等的體型和身高,發色和雙眼的顏色一樣,深淺適中。他是一個安靜的傢伙,友好,低調並且容易交流。他談論着關於他在技術部門的職業經歷,質疑着微軟的企業文化,憧憬着金錢給他的生活帶來的變化。我們就像是愛管閑事的人一樣討論問題,從有關鄰居的話題到為他人提供個人理財指導。◆我能在微軟工作是源於1985年的一次露營旅行。我的妹妹和妹夫邀請我參加他們一年一度的初夏露營旅行,那是一次樹林中的狂歡。我的妹妹將我介紹給她的朋友黛比,而她的這位朋友負責管理微軟公司中一群從事有關技術文字工作的人員。那個周末我們只是做了簡短的交談,但是我得到了她的名片。很快,我打電話給她,詢問是否還有什麼工作機會。黛比問起我為什麼願意做一名有關技術的文字工作者。“我只是想寫作。”我告訴她,“我想自由支配屬於我自己的時間。”黛比後來承認是我關於支配時間的言論吸引了她。她邀請我共進午餐,看過我的一些寫作樣本后,她同意為我提供一個帶薪實習的機會。很快,我參與了為微軟的作業系統技術文檔寫作的實習工作。我們的團隊為購買這個作業系統的廠商編寫了說明手冊,並且又依次重寫了與這家工廠特定產品配套的說明文件。我是這個部門的第10名僱員,並且是其中的第3名男性僱員,是大約800名公司員工中的一分子。我感覺自己還不是一名典型的職員。我身邊的很多同事都是長春藤聯盟大學(美國東北部8所著名私立院校的組織。1956年成立。這8所院校是布朗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康奈爾大學、達特默斯學院、哈佛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和耶魯大學。除康奈爾大學外,其他院校均建立於美國獨立戰爭之前,學術水平和社會聲譽都很高—譯者注)的畢業生,並且有豐富的計算機知識。在日常工作中,我身陷於一群聰明、受過良好教育、有上進心且精力充沛的人才之中。和他們比起來,我所有的有關計算機方面的經驗僅僅是,一個夏天在惠特曼大學的文字實驗室中的一台Kaypro(一個個人電腦品牌—譯者注)電腦上,運行過CPM作業系統和文字之星文字處理軟件。我感覺就像一名參加補習的一年級學生,被允許在高年級的物理實驗室中玩耍一樣。黛比將我帶到了裏間的一個狹長辦公室,在盡頭有一張硬的橡木桌子,桌子上是一台電腦和9卷文件。在第一天,我讀到了如此之多的關於腳本、命令行解釋器和編輯器的多音節複合詞,以至於下午時,我昏頭昏腦地搭錯了公交車。我知道方向錯了,但我沒有理會。我要乘着這趟車遠遠地離開,然後回來,以便恢復身心。後來,工作變得具有挑戰性了,但我還吃得消。我也意識到,這裏有時會有幾周任務比較重,但有時也比較輕鬆;還發現顧客實際上看了的和使用的我所寫的說明書不到1/4。計劃、分析、起草、測試、修改、重新檢查已經完成的說明書,這就是我的工作。通過在微軟的學習,我能夠流暢地編寫說明書了,這使我感到舒服了一點兒,而且我打算用我的風格來寫了。在20世紀80年代,微軟以長時間的工作著稱。的確有這回事,但不完全是這樣。某些時候大家都工作到很晚,但大多數長工作日裏的工作時間一般不超過8或9小時。很多年輕的僱員一天到晚都呆在工作崗位上,因為他們的朋友都在那裏。他們中很多人都不是華盛頓人。當他們來到雷德蒙德時,在這裏幾乎沒有朋友或者家人。許多人都是獨自住在各自的公寓裏,而且還常常是第一次一個人住。工作之餘,他們與人們的聯繫和交流很少。然而,工作的時候他們被同齡人所包圍,具有相似的教育背景、民族、職位、愛好、品位等等。這些人中午的時候在自助餐廳花上一兩個小時喝杯濃咖啡並不稀奇,有時還玩玩沙灘排球,或者圍着Cascades的山腳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自行車。當然,他們每天至少工作12個小時以上,但也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來消遣,完全撇開工作來放鬆。微軟提倡這種生活方式。這些年輕員工直接被從大學招進來。他們把公司的總部叫做“校園”,裏面的建築就像大學裏的宿舍—長廊兩邊有很多房間,之間分佈着小廚房和小沙發。校園裏面有林蔭小道、池塘、自助餐廳、操場、健身設備,還有存物間。◆在即將離開微軟的日子裏,我開始批評公司的這種自我陶醉的方式。比如,當大家都在產品部工作的時候曾被邀請到公司中心的足球場上,那裏有免費的燒烤野餐、蘇打水、音樂,還有娛樂表演,而狂歡被保留到聖誕晚會進行。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