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病從口入

“你說什麼？少嚇唬人了！憑你也想取我的性命？”珊兒聞言，先是嚇了一大跳，繼而便有些惱羞成怒了，鳳比翼算是個什麼東西？名義上雖然是主子，但實際上卻活的連自己這個下人的女兒都不如，就這樣一個窩囊廢，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放狠話了？

“不是我要取你的性命，是你自己自取滅亡，還怪到我頭上了。”鳳比翼微笑着拂開桌上的杯盤碗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喉：“又不是我逼着你吃的毒藥。”

“你說什麼？毒毒毒毒毒……毒藥？”珊兒心頭又是一驚，什麼毒藥，哪裏來的毒藥？她在鳳家也就是一個小丫鬟，誰會沒事給她下毒？

“不可能，你不要在這兒胡說八道了，我看你是知道自己要守一輩子寡，氣得撒癔症了吧！”珊兒越聽越心慌，卻又覺得這實在是無稽之談，便有些周身不自在，站起身來想要一走了之。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下腹疼痛，月事前後尤甚？”

鳳比翼不慌不忙，慢悠悠甩出一句，成功止住了珊兒的腳步。

珊兒心頭一震，慢慢將頭扭過來：“你……你怎麼知道？”

“還經常腹瀉、頭暈、乏力、嘔吐？”

“你……這些你從何而知？”珊兒的臉刷一下白了，鳳比翼怎麼會對她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除非……

她臉上帶出些狐疑來，眉頭也皺緊了：“你見過了周大夫？”

“周大夫，那是誰？”鳳比翼先是一愣，繼而回過神來，這周大夫想來就是為珊兒診治身體的人了，“什麼周大夫王大夫的，跟這個有什麼關係，難道他看過了之後，你就好了不成？”

珊兒扁了扁嘴不說話了，虧那周大夫還自稱神醫呢，還不是對她的病束手無策？只會說與性命無礙！這病雖然要不了命，可是真折磨人啊！

鳳比翼嘆了口氣，搖搖頭：“其實我也能猜出來，這個周大夫一定是治不好你的癥狀的，不過倒也不怪他學術不精，而是下手的人太歹毒了……不過想想也是，夫人她要對我下手，又怎麼會授人以柄呢？”

“你、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夫人要害你？別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珊兒已經被鳳比翼嚇了個半死，但潛意識裏還在回護楊氏。

“珊兒啊，我看你挺機靈一個人，怎麼就不會動腦筋想想呢？你發現沒有，我在鳳家一切用度全都寒磣的不得了，唯獨這吃食上倒還勉強湊合？夫人她就那麼好心，怕我吃不飽？至於證據，你自己不就是嗎？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在你開始吃我的飯菜之後，就開始身體不適了？”

珊兒臉色又是一變，鳳比翼這話還真沒說錯，她今年十六歲，是三年前調到鳳比翼身邊來的，也就在她調來鳳比翼身邊，開始搶奪鳳比翼的飯菜之後，身體就開始出現各種奇怪的癥狀了，而且楊氏也的確不像是會對鳳比翼心慈手軟的人……難道楊氏真的在飯菜中動了手腳？

想到此處，珊兒真覺得身體好像越來越不舒服，尤其是小腹，居然隱隱透出一絲痛楚來，她不由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給鳳比翼跪下了：“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