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目的索報
我愣怔着聽他自言自語,簡直二逼青年一個,我又愣怔着看他橫衝直撞,這才想起他還是第一次來出租屋,不知道廚房在那兒。
我再笑着奔向廚房,笑看着辣椒下鍋,被忽然升騰起的油苗嚇得連連後退的他,一把推開了他。
我熟練地關火,倒水,鍋里的油苗不見了,辣椒發出滋滋響着的和諧的聲音。
蕭楚嗜從後背摟着我,腦袋放到的肩膀上,摩擦着無比崇拜地誇獎我:“老婆,你永遠是我的救火員,有了你,我的心像大海一樣平靜,什麼都不怕了。”
我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可我就不想順着他說,我挑釁地揭他的傷疤。
“別開玩笑了,薛曉娟呢?韓小美呢?還有正在娘胎里孕育着的眾多的她和她們呢?”
蕭楚嗜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他扭過我,面對面地瞪視着,滿臉受傷地說。
“關凌凌,你再提這些爛事兒,我就自殘,讓你下輩子都不好過。”
我還是沒有像他想像的趕緊去道歉,就那樣挑釁地回視他。
我有所指地補充道:“還有------。”但我沒有說下去,等着蕭楚嗜主動提起A市的情況。
蕭楚嗜的眸子忽然閃亮,他明白我沒有說出來的話,但隨即,他卻又換成一副無賴的表情。
蕭楚嗜受不了地摟緊我,發狠地低低地在我耳邊呢喃。
“最毒不過婦人心,說你是名人還不承認‘他曾把我比喻成古時的潘金蓮’,這下露餡了吧。”
蕭楚嗜上下其手,不放過我身上的任何一處痒痒,剛開始我還能頑強地憋着,後來情況突現,我用了很大的勁兒去掙脫,轉身快速關掉燃氣。
同時,我不得不放棄“還有”後邊的內容,蕭楚嗜不想說,我始終是問不出來的。
我盯着鍋里燒糊的辣椒,故意沒好氣地說:“這就是你孩子的好,我算是見識了。”
蕭楚嗜有點兒過意不去,但很快就釋然了,他一把抱起我,沖向第一次見到的房間,把我側身放下去,咬着我的耳朵說:“放心,等我吃飽了,百分百地讓咱孩子好好地吃一頓。”
我羞紅了臉,抓住被子蓋在頭上,蕭楚嗜扯掉,不懷好意地要我親眼見證小別勝新婚的瘋狂。
甜蜜之所以讓人為之神往,可能是因為它的突然而至,又突然而去吧。
第二天,蕭楚嗜就又要回A市了,我知道他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含着淚把他送走了。
回來的路上,我忽然產生一個念頭,思考再三,我決定試試。
我想去公司找翟海天,看他能不能幫到蕭楚嗜,畢竟,他家也是搞建築裝修的,雖然是兩個城市,但裏邊的很多道道都是相通的。
我半路返回,轉去了公司,我做了最壞的打算,行就行,不行就算。
我知道翟海天對我辭職的事兒耿耿於懷,他也遷怒於蕭楚嗜手伸的太長了。
我更知道翟海天對我的那份不該有的情,可能會極大的影響到這次的事情。
但不試試,我總覺得不甘。
來到公司,我卻先見到了趙曉燕,我想避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趙曉燕徑直朝我走來,不得已,我笑笑,算作打招呼。
趙曉燕睜大美瞳眼,上下打量我一番,尖細着聲音詫異:“關姐,你又回來上班了?你還真是在這兒來去自由啊。”
我趕緊解釋:“不是,我是來找經理的。”
可能這句話更加的刺激到了她,她身上的香水味兒一下子“竄”到我的鼻子內。
趙曉燕幸災樂禍地說:“前前男友遇難,找前男友幫忙,呵,關姐,要不說你的腦子聰明,可真是不浪費丁點兒資源啊。”
我捂住鼻子,強忍着沒讓自己吐出來,都說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少有,可這麼狗眼看人低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再也不願應付她,斜睨着她走人。
趙曉燕在背後不甘地跺腳:“關凌凌,夾好你的尾巴,省的一會兒出來的時候,自己難堪的撞死。”
趙曉燕晚我來公司,年齡又小很多,平常再怎麼有意見都是背後使小動作,從來都不敢當面囂張,今天的表現,歸根結底還是認為我的大樹,蕭楚嗜倒了。
這更加重了我急於見到翟海天的決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就要做十萬分的努力。
我都這樣被人看輕了,身處風暴中心的蕭楚嗜,又會是怎樣的度日如年呢?
我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翟海天的辦公室,翟海天看到我,有種意外的喜悅。
我惴惴不安地坐下,接過翟海天端給我的水,輕啜了一小口,硬着頭皮說:“經理,我來是想請你幫忙的,你家也是做建築裝修生意的,看能不能找人疏通下關係,替‘蕭氏集團’尋個辦法。”
由於公司和“蕭氏集團”是合作關係,翟海天也知道了這一切,我就索性有話直說了。
翟海天的眼裏喜悅消失,冒出兩束惱怒的火苗,他重重地坐在老闆椅上,雙手交叉着放到胸前,半晌,着重語氣地問:“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替他求情嗎?你還在着乎他?”
我仰起頭,看着已經變得有些戾氣的翟海天,話到嘴邊,我又轉了方向,我盡量輕描淡寫地說:“畢竟有過一段,能幫就幫了。”
翟海天身體靠前,筆直地坐着,嚴肅地對我說:“假如這樣的話,我是不會出手相救一個毫無關係的人的。”
我被逼上了梁-山,孤注一擲地咬牙承認了和蕭楚嗜的關係,最後,我仍然帶有希望地承諾:“如果這次經理伸手相救了,我會報答經理的。”
翟海天並沒有表態,他像看星外來客般詫異着表情,饒有興緻地盯着我,空氣靜止似的讓人窒息。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了,我不再抱有希望,站起身,沖他毫不在意地笑笑,轉身就要走。
身後,翟海天忽然開口:“關凌凌,說話算數。”
我停住,隨即明白了他為什麼這樣說,都是因為我的那句報答的話。
我回頭,補充道:“既然答應報答你,我就一定會做到,但決不能觸犯法-律和道-德。”
翟海天哈哈大笑兩聲,沉聲說:“怎麼會?我辦事兒從來不脅迫人。”
事情看似達成了口頭協議,可我總覺得翟海天變了,變得我有點兒看不透,他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翟海天了。
很快,我就為自己的這句話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