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她從未愛過你
十方界，因為無極門的出現而變了天。
同時，大陸，也在變天。
北齊君主蕭世寧親自挂帥，率軍出征，親臨鳳翔。
北齊士氣大振，鳳翔節節敗退，城池不斷失守。
直到鳳翔帝王，秦雋御駕親征。
最後一場戰役，雙方的將領，都變成了兩個國家的君主。
真正帝王之間的較量，而這一場較量，已經不僅僅關乎一場戰役的輸贏，更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存亡。
若是帝王一敗，無論是民心還是軍心都會受到動搖。
這個時候即便這個國家還存在，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了。
北齊大軍兵臨城下，在北齊的鐵蹄之下，所踏過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經漸漸的被囊入了北齊的疆域之中。
即將，眼前的這座城池也不例外。
蕭世寧一身戰袍，身後衣襟翻飛，那俊美於常人的容貌，卻讓所有的人根本不敢直視。
現在對那些人而言，這張臉已經變成了噩夢的象徵。
在他身後，分別是上官依人，宿長雪，辰月，江逐。
宿長雪作為軍師，一身白衣飄飄，看上去雖然跟其他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倒也說不出什麼違和感來。
他嘴角含着笑意，眼神冰冷。
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上官依人單槍匹馬，駕了出去，上前叫陣。
上官依人是土匪出身，上去一口糙話唾沫橫飛。
果然對方很快就忍不住了，城門大開。
對方的將領帶着兵立刻出來，在城門前一字排開，列成了一個軍陣。
而裏面的將領這才騎着馬慢慢的從軍陣中走了出來。
那人一身玄色一閃，披着軟鎧，眸光森冷，手裏握着一把長槍。
蕭世寧嘴角彎了起來，他看着秦雋，聲音帶着一種危險的冰冷。“不滿你說，其實……我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秦雋盯着他，冷笑，“巧了，朕也是。”
“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要，殺死你呢。”蕭世寧的俊臉帶着一絲邪氣，笑着說道。
“朕一直很後悔，當初……”秦雋眸子冷眯，“怎麼沒一腳踢死你！”
他還記得當年眼前這個男人，不過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早知道會有今天，他當年的那一腳，就應該把他踢死！
“呵呵……”蕭世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突然笑意斂了起來，“那你可有後悔，當初……親手，害死她呢？”
秦雋一時被堵住了口，但最後他還是咬緊了牙關，冷聲道：“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蕭世寧眸光一冷，手中寒芒一閃，瞬間從馬背上飛了起來。
同一時間，秦雋也從飛身而起，倆人立刻在空中交起了手。
倆人交戰之後，底下的雙方人馬也立刻交戰。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戰鼓累累，城門底下，一片廝殺。
這一場戰役打了整整一天一夜。
最後，以鳳翔敗北而結束。
無論是軍心，還是兵力，鳳翔都遠遠不是北齊的敵手，勝負之分早已註定。
再加上北齊良將甚多。
這種差距，即便是秦雋也沒有辦法彌補。
這就是實力上的懸殊。
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彌補的懸殊。
而這一次敗北的不僅僅是鳳翔，還是秦雋。
蕭世寧邁着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到秦雋的身邊。
秦雋躺在血泊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蕭世寧，嘴裏還在不斷汩汩往外冒着血。
蕭世寧走到他的身邊，靴子上也沾了不少的鮮血，但他絲毫沒有注意。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秦雋，笑了起來，又抬眸看了眼硝煙紛飛的城門口，“親眼看着，你的江山，落入我的手中，這種滋味，怎麼樣？”
秦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對現在的他來說，想要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既然他想跟自己一戰，那他就只有滿足他了。
秦雋冰冷的盯着他，沒有說話，喉頭滾動了一下，又從嘴角湧出了一大口血。
蕭世寧半蹲下身子，俯瞰着他，“原本我是想讓你，受盡幻香的折磨而死的……可沒想到，你最後，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裏。
不過……你應該感謝思思，讓你多活了一陣子。”
秦雋知道，蕭世寧所說的，是楚懷風前段時間來鳳翔皇宮那一次。
那一次……她有能力殺了自己的。
可是，她卻沒有。
她說，她想讓他親眼看着……自己最珍惜的一切，拱手讓人……
“這些日子，整日整夜的被噩夢纏身，你也應該過的，很辛苦吧？”蕭世寧嘴角輕挽。
秦雋臉色驟變，從喉嚨里艱難的發出了一個字，“你……”
原來，他這一年多以來，一直被噩夢纏身，都是他暗中動的手！
難怪，他會一直做噩夢，會一直精神恍惚，心裏像是魔怔了一樣被心魔困住。
他總是夢見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每一次，都想殺了自己。
也是因為這樣，他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越來越紊亂。
是雲若……一定是雲若！
他這麼警惕的人，只有她才能在床笫之間，在自己身上動手腳。
“記住，思思，現在是我的結髮妻子，也永遠是我的女人。而她，從未愛過你。
從未。”
看到秦雋的反應，蕭世寧笑意才越加深了幾分，緩緩站了起來。
從他的身邊踩着走進了城門。
風聲蕭蕭，漫天的風沙捲起了一地的塵埃，卻也沾染不到他身上分毫。
於蕭世寧而言，這個人，已經死了。
無論是心，還是肉體。
就在蕭世寧離開之後，一道白色的人影，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秦雋的眼前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越來越沉。
可他還是認出了這個人。
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
但這個人，少年時期他便認得了……如今，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他想喊出他的名字，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連一個音節都發佈出來。
他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眼前的重影也變得越來越多，他從未感覺到自己離死亡這麼近過。
宿長雪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雋，他冷笑出聲，“可惜，這一幕，沒有被澗溪谷的眾弟兄看到，也沒有……讓小姐看到。”
他蹲下身子，“從你背叛小姐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會想到有這一天。即便……沒有發生廢后一事。”
他聲音驟然變冷，“我也會親手殺了你。因為……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