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雅蘭VS子紹(六)
傷心嗎?不,宇文雅蘭這一年多來,已經漸漸的適應了這種平淡又清靜的生活。
直到那天早上在去城郊莊園的路上,撿到一個受傷卻戴着面具的男人,宇文雅蘭平靜的生活,才被打破。
“是你?”那男人醒來第一句話竟透出了一股子欣喜。
只是,自己認識他嗎?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他臉上的面具竟然自己掉了下來。
司馬流雲?
當時宇文雅蘭震驚的,下巴差一點掉到地上,可是細細一看,又不是他!
雖然兩個人的臉長的一樣,可是,眼睛不一樣,這雙眼睛,自己看着看着,竟漸漸的與心底最深處的那一雙重合了!
怎麼會是這樣?
早些年聽說宮中曾經早夭過一個皇子,可卻沒有人知道是哪個妃子所生,可是他的名子卻是真真存在的,他叫司馬子紹。
後來,他竟然笑着說,“丫頭我會再來尋你,以報當年的救命之恩!”
宇文雅蘭傻了,不知道要怎麼應着他,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自己才反應過來,張口大叫着:“啊——”
錯了,是自己弄錯了!原來自己想愛的那個人,一直都不是司馬流雲,這也就能說明,為什麼,司馬流雲會不記得他救過自己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般模樣的兩張臉,當年自己怎麼會分得清!
再說,宮裏不可能有雙胞兄弟的誕生,誰又會往那裏想?
是不是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司馬流雲他娘總是一幅憂鬱的臉了?
可是,想一想這麼多年來,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事,宇文雅蘭第一個不想放過的就是宇文麟,因為那男人一定知道,然後,再想一想,自己那顆守宮砂,好傢夥,你給我等着。
宇文雅蘭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他了。
當幾天後宇文麟回到侯府,不想,迎接他的就是一張大網,連着着一盆帶冰的水,那還真是從頭澆到腳啊!
澆了個透心涼!
看着宇文雅蘭那張要笑不笑的臉,宇文麟被困在網中特淡定。
“蘭妹妹你這是要抓誰呢,來,放了七哥,七哥幫你收拾他。”
“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宇文雅蘭笑笑,手裏拿了一個痒痒爬,兩眼就盯着宇文麟的腳底。
宇文麟這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怕癢,而他身上還沒痒痒肉,可那腳底板卻是誰也碰不得的。
宇文麟看着宇文雅蘭那不大友善的目光,咽了下口水,“蘭妹妹,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能不能先放了七哥!阿嚏!”
宇文麟暗道,這妹子變壞了。
“我不相信呢,我可沒武功。放開你,你跑了我找誰去。要不,你把你身上那什麼什麼散的藥粉給我點,我給你下點,然後你渾身無力,我就把你放開怎麼樣?”宇文雅蘭奸詐的笑着。
“那個蘭兒,咱打個商量行不?葯什麼的咱不下了,七哥保證不跑……”
宇文雅蘭轉頭看着彩霞,“彩霞去把七少爺的鞋脫了……”
“別別別,七哥這腳可沒洗啊,味不好聞的,別的再熏到彩霞姑娘……”
“七哥,你少貧嘴啊,不快點,我可不客氣了!”
在宇文雅蘭那威脅的目光下,宇文麟不情不願的拿出一個瓶子,遞了過去。
“我才不傻呢,萬一是假的呢,你自己來……”
宇文雅蘭那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一面不接那瓶子一面將自己的臉給蒙上了。
宇文麟額頭抽抽,難道真的要給自己下藥嗎?
“阿嚏!蘭兒,七哥保證不跑……”
“快點,別讓我瞧不起你……”
結果宇文麟的葯自己沒下,院子裏倒來了一位客人,直接去宇文麟的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打開,對着宇文麟就撒了出去。
“子紹,你個混蛋,你,你,你……”宇文麟大叫過後,就倒了下去,媽的,自己配的葯,什麼效果他豈會不知?
來人一身黑衣,只不過,臉上似乎受了傷……
宇文雅蘭看去,卻見他轉過了臉,隨後又轉了回來,“丫頭,這樣的臉,你還要嗎?”
宇文雅蘭莫名的雙眼瞬間就濕了。
心莫名的疼了,這張容顏還有誰能說他與他是像的呢。
“疼不疼啊!”宇文雅蘭偎了過去,伸手摸上了那剛剛結痂的臉。
地上的宇文麟看的那叫一個恨,這兩人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就這麼大明大擺的相依相偎!
“喂,你們想你依我儂,可不可以把我放了啊,我很冷的。”宇文麟有氣無力的叫着。
子紹眉頭一挑,拍拍宇文雅蘭的肩,“太吵了,你等我一下。”
說完,子紹放開宇文雅蘭來到宇文麟的身邊,要笑不笑,“兄弟,得罪了啊!”
“別別別……唔……”宇文麟瞪着子紹,只張着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心裏那叫一個苦啊,這就叫自做自受嗎?
自己喜歡弄研究那些讓人發癢啊,失聲啊,失聰哪怕是失去感覺的葯啊,什麼的,可是卻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啊!
當日自己的一名手下被派到“春之紡”做掌柜,一當就是幾年。
然後據說,前段時間原刑部楊大人之女與韓瑾妤碰到了一起發生了爭論,於是他就將失聲藥用內力打到楊纖纖的身上。
再然後,那楊纖纖就只會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當時自己聽了還好個笑,不想今天就報應在自己的身上了。
看着那毫不把自己當人看的兩個人,宇文麟的淚,只能流進了自己的心裏。
“丫頭,我的事都忙好了,你可願與我一起走。”
“我怎麼與你一起走?”宇文雅蘭看着他的雙眼,心下微暖。
也許這麼多年來,自己將人弄錯了,可是他卻一直處在暗處,看着自己將滿心的愛送給他人,想來,他也是不好受的吧?
“很多年前皇宮中的五皇子司馬子紹就夭折了,所以,就讓他夭折吧,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他叫馬紹,不知,宇文小姐可願意嫁給我這樣一個平凡的男人?”
宇文雅蘭笑笑,“雖然我是老姑娘一枚,可是想娶我,卻也是要有一定的條件的,就是不知道,這位男士,你可能辦得到?”
宇文雅蘭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狡詐。
子紹微挑了眉頭,“我還以為我的丫頭會無條件嫁給我這個粗人,那你說說看,是什麼條件?”
“第一隻愛我一個人,第二永遠只愛我一個人,第三,無論發生什麼也只愛我一個人,第四生生世世只愛我一個人……”
子紹的淚,瞬間流了出來,低頭吻上了那想念了許久的紅唇。
有一種愛,卻是不用開口的,丫頭,不說生生世世,此生此世,我司馬子紹獨獨愛你一個人。
“你們還真當我是死的。馬紹,想娶老子的妹妹,就拿出你所有的看家本領來……唔……”
宇文麟廢了好大的勁,才將解藥拿出來,給自己解了身上的毒,看着那相佣的戀人,心下十分不爽,然後他不爽就想大家都不爽,可不想,他妹妹宇文雅蘭竟然掏出一錠銀子就砸到了他的頭上。
“蘭兒,我已經與宮主說好,想去沿海,那邊要做些戰事準備,你可願意與我一同前往。”
“你去哪,我就去哪,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不怕。”
“呵呵……”子紹笑過之後,拉着宇文雅蘭就往正房走去。
宇文雅蘭看着他熟悉的走在府中,心下頓時瞭然,這男人,一定常常到侯府來。
那麼,是不是說,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暗處看着自己?
這個男人啊,他的心到底裝了多少的東西!
自己的心,突然就為他疼了起來。
子紹帶着宇文雅蘭直直的跪在了敬安侯夫妻的面前,很是坦然,我要娶宇文雅蘭,因為我愛她,愛了十四年。
侯夫人當時就哭了,看着那張臉哭了,“當年是不是你救下的蘭兒?”
子紹點頭承認。
“為什麼要等這麼多年才來求娶?”敬安侯一臉嚴肅,可你若細看,定會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抹欣慰。
“因為子紹自私,想辦完所有的事,了無牽挂的迎娶蘭兒。”
“你拿什麼養活我女兒?”敬安侯再次犀利的問道。
“用我的命養着我的妻!”
一時間,屋子裏安靜了,靜的掉下一根針都可以聽到得。
半響后,敬安侯嘆口氣,“蘭兒,沒有大紅花轎你願意嫁嗎?”
宇文雅蘭轉頭看着子紹,“女兒只想得到爹娘的祝福。”
“大紅花轎會有!”子紹眉頭緊促,可卻不想委屈了他想守候一生的妻。“子紹,你的身份不同一般,有些事不能強求,我們只要你好好的愛着蘭兒,這麼多年來,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合格,若不是前兩年,蘭兒她娘告訴我蘭兒的心思,也許早兩年我就把蘭兒嫁了,這也就說明,
你們是有緣分的,走吧,帶着蘭兒走吧。”敬安侯揮了揮手,一時間眼睛也紅了起來。
轉過了頭看向一直未說話的宇文麟,“阿麟,你有你的事要忙,可是,沒事的時候,去看看你娘……”
“父侯……母親……”宇文雅蘭哭了。
“乖,別哭,不管去了哪裏,要記得給娘寫信。”
敬安侯夫人抱住宇文雅蘭,心下微酸,為女兒高興,守了這麼久,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宇文雅蘭跟着子紹走了,他們去了沿海,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明着子紹只是一個漁民,可暗地裏,卻在為海軍做訓練。
子紹怕雅蘭閑不住給雅蘭開了一間小鋪子,一間賣胭脂水粉的鋪子。
不想宇文雅蘭卻將它經營的有聲有色。
兩年的時間,沿海的女人們也只認這一家的水粉,因為誠信,因為老闆娘開朗。
兩年的時間,宇文雅蘭將彩霞嫁了,嫁給店裏的一個夥計,生了一個寶寶。
兩年的時間,宇文雅蘭長大了,不在是深閨中的大小姐,少婦的風韻猶存。
兩年的時間,宇文雅蘭有了,挺着個肚子,滿面紅光,沒多久生下了一個胖胖的女兒。
……
“小姐和皇子很幸福是不是,娘?”囡囡躺在婦人的懷裏,笑着睡著了。
“嗯,小姐和皇子很幸福,因為他們有一個開心果,叫囡囡。”男人伸手點了下熟睡的女兒。
女人將孩子放在了床上,蓋上被子,放下了床幕。
男人,擁着女人走出女兒的房間回到了他們的屋子。
男人對着女人上下其手,“蘭兒,為夫想你了。”
“相公,有一個好高消息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婦人嬌笑着倒在男人的懷裏。
“嗯,什麼?”男人低頭吻上了女人的脖子。
“我懷孕了。”
“什麼?”男人一身的情慾瞬間滅的乾乾淨淨的。
“嗯,你高興嗎?”女人轉身攬住男人的脖子一臉奸詐的笑容。
“蘭兒,你變壞了!”
“有嗎?”
“嗯,以後莫要與韓瑾妤來往了!”
“咯咯咯……沒有記錯的話,瑾兒可是你表妹?”
“忘了……”
……一室溫暖,相佣着一對相愛許多年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