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吱……后口袋在震動。手機。他將它從口袋中拽出,無精打采地查看。那機器在震動着併發出閃光。“喂?”“摩爾諾先生嗎?”“是的。”“我是諾愛米·拉勃里埃爾。我們見過面……在……”“是的,我記得很清楚。”“我需要您的服務,我失去了我的斯考梯而……”“您是否願意我們約個時間討論一下?”格萊克向他做鬼臉,聳聳他寬闊的肩膀,抬眼望天。希勃的眼睛盯着地面。“好吧……”她猶豫着,“我在城裏而……”“6點鐘在‘壯麗’?”“好極了。一會兒見。”“嚯,談得多好啊!你又有了一個美眉?”“一個女人,想給她的狗做防腐處理。”“等我死了后,你可以給我的**做防腐處理,獻給男人博物館。”格萊克嘲笑道,一面瞧着剛在旁邊桌子坐下的兩個姑娘。“北歐人,”他斷然說,“好貨。”“好,我要走了。”希勃站起身來。“你可以把我的馬蒂尼酒喝掉,我不要了。”“嚯,再見,跟你的姐姐玩個痛快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他已經轉向那些姑娘,嘴上掛着誘惑的微笑。吱……又是電話!“你好,小爸爸!”伽埃勒。“你在上課?”“是的,現在課間休息。今晚我上課會上到很晚。我明天去看你,如果你有空。”“沒問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們真想到一起了。你好像精神不太好。”“我有點筋疲力盡。”“還有呢?”“還有什麼?”“你,你有事瞞着我!”“格萊克光着身子在阿夏房裏被安德留撞上了。”“笨蛋!可他,那個安德留父親,為什麼去阿夏房裏?”問得好。“可能他想和她**,”伽埃勒繼續說,“如果他妻子不在那兒……”“她進城了,正因為這格萊克就去了,別墅里沒任何人。以為安德留晚上才回來,但事實上他中午才過就回來了。”“你覺得這奇怪嗎?他這麼早就回來,踮着腳尖直接到阿夏卧室,正好這天什麼人也沒有……”“在你看來,所有的男人都對性着了魔。”“好吧……”“據格萊克說,他好像更為布朗絲不在家而生氣。”“嚯,他是假裝一本正經。這說明不了什麼。結了婚的男人是最壞的。我要掛了,我得走了。”安德留想引誘阿夏?提前回家是出於這個目的?這使他有多輕鬆啊!諾愛米·拉勃里埃爾坐在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旁,在一個非常安靜的角落裏,燈光不太亮。她在翻閱一本雜誌,邊喝着一杯有泡沫的牛奶咖啡。“我希望我沒遲到。”希勃邊說邊拉來一把藤條椅……正好是6點鐘。“一點沒遲到,是我提前了。”她謙恭地請求原諒。他坐了下來,她折起了她的報紙。他點了一杯礦泉水。他並不渴。她用她那小匙的背輕輕拍打牛奶咖啡上的奶油。“我們非常喜愛我們的斯考梯,那真是一條忠實的小狗。但它總有攻擊貓的下流怪癖,它不能容忍它們,那使它瘋狂!”“我們都有缺點。”殮屍大王希勃發表意見。“是我丈夫找到了它。它被吊在一根樹枝上,那可憐的小東西。那條下流的鏈子……而布朗絲剛失去了她的艾里諾……我甚至都不敢哭,我感到羞恥,您明白一條狗……”“愛不會挑剔生命的形式。”“真的,您這樣認為?”我對此一無所知。我剛和布朗絲**過,別的什麼我都不想,我有點搖搖晃晃。“我丈夫已經請人把高蓋特,他的那頭獵犬製成了標本。為什麼斯考梯不呢?我們將把它和它放在一起,在保爾的書房裏,在那個野豬頭底下。”“您丈夫打獵?”“非常狂熱。他和夏士紐都是機靈的射手,安德留,他,更多是在打靶場裏。”“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嗎?”“不能再好了,”她笑着露出她那完美無缺的假牙。“您知道,睾酮、競爭、領土那一整個玩意兒……就像我那可憐的斯考梯。這可不是一個女人跑去追趕在她花園裏閑逛着的某個人。她最多不過給他提個醒。”“所以您不打獵。”“當然不打!布朗絲、格洛蒂德和我打網球,這對身材更有益。夏士紐希望我們支持維妮,讓她參加國傢俱樂部,可是……”她住了口,喝了一口牛奶咖啡。“她有點太……”希勃冒失地說。“是的,正是……雷米的趣味總是更……匪夷所思,當我想到他差點娶了布朗絲時!那會是一場災難!”希勃感到他的手指捏緊了杯子。“她在認識安德留之前就認識了他嗎?”“是的,他們一起上的大學。在法學院。”“我很難想像布朗絲上法學院。”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