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栽贓嫁禍
“嗚嗚嗚……”
突然,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幾乎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不過這時候從文物館外面傳來了一陣很奇妙的聲音,像是一陣奇怪的音樂,不過隨後裏面夾雜着一絲嗚咽之聲,如泣如訴,十分怪異。
那聲音好像是用一種很奇怪的樂器給吹出來的,之前聞所未聞。
“吼!”
一聽到那聲音,沒想到怪鷹直接將我給放開了,它似乎顯得很慌張。
“啊……”
所幸這鷹距離地面不是太高,只有一兩米,我直接被扔下來了,落在地上,儘管如此,我還是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吼!”
突然,那怪鷹再次飛到了剛才趴着的那玻璃蓋子上面,俯視下面,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過這次,它的目標並不是我們,幾秒鐘之後,它好像是找到了什麼,直接俯衝下來,落在一處廢墟中,從裏面好像叼走了一塊什麼東西,但是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辨別那是何物。
很快,那陰石鷹直接一飛衝天,撞破了那鋼化玻璃,整個身體像是離玄的箭,消失在我們視線之內。
“你沒事兒吧?”這時候孫正走過來,查看了我的傷口。
“沒事兒,就是皮外傷,沒有大礙。”我神了一下手,有些疼。我問那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厲害,要知道那鋼化玻璃,就算是一個鐵鎚砸上去也只是會裂開幾道口子,不至於碎裂。
“那……玩意兒據說是一種很匪夷所思的訓鷹術!”
孫正告訴我,這訓鷹歷史可以追溯到好幾千年之前,古代的人為了打獵開始訓鷹。從“熬鷹”開始,這是一項很艱苦的工作,經過千辛萬苦訓練出來的鷹,那是相當可怕的。
而中原的人主要是訓鷹來捕獵之類的。
但是在西域一些小國,他們訓鷹並非只是單純為了捕獵,而能夠作為戰場上的獵手,當真是百萬軍中取敵方首領首級,輕而易舉,不損絲毫。
相傳,在漢朝時期,張騫曾幾度出使西域,為了聯合一些西域的小國共同對抗北方匈奴。
從長安一直出發,進入西域境內,當時張騫帶領着一千多人的小隊途經隔壁之時,見半空中翱翔一隻巨大的鷹,不過這鷹的體格大得驚人,像是一隻羊在空中盤旋。
那鷹的爪子上面好像還抓着東西。張騫就覺得很好奇,在中原絕沒有見過如此的情景,便停下來仔細觀察個中緣由。沒想到那鷹在空中發出一陣嘶吼的聲音,像是鋼鐵猛獸一般,嚇得那些士兵個個心驚膽戰,手裏緊握着兵器。
就在這時候,那鷹似乎注意到了他們,頓時壓低了身體,然後直接就拋下了爪子上面的東西。
“咚!”
那圓不隆冬的東西就滾落在地上,張騫和他手下的人一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那……居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從傷口上不難看出,這人頭居然是直接從活人身上撕扯下來的。
而且血還冒着熱氣兒。
嚇得張騫一行人大氣都不敢出,因為那人頭分明是這一隻鷹給活活撕扯下來的,不過軍中有一個見多識廣的人,早些年是在大漠出身,守過三四年邊關,也聽過一些傳聞。
就是關於那一隻鷹的,說那鷹扔下手裏的人頭,主要是它準備獵食新的食物。聽聞之後,眾人大驚失色。瞬間,那好幾百人拉開了長弓,朝着那一隻鷹射了過去,密密麻麻的箭像是一陣雨直接朝着鷹撲了過去。
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鷹一扇動翅膀,頓時箭紛紛被扇開了,鷹絲毫未損,直接衝著他們撲了下去。
就在那群人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四周傳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
很快,那隻鷹便沒有繼續理會張騫等人,朝着山坡後面飛了過去。張騫很好奇,是什麼東西在控制那一隻鷹,結果翻過戈壁一看,居然是一個西域小國的將軍,那一隻鷹正好落在他的手臂上,目光如炬。
張騫大開眼界,不由得感嘆這世人真是奇才,居然能夠自由控制這龐然大物。後來他記載到了《西域行跡》當中,而之後中原人也開始養鷹,訓鷹。
而孫正告訴我,我們剛才看到的卻並非是一般的訓鷹。這傢伙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也主要是用來探墓尋跡,然而他告訴我這種技術早已經失傳了好幾百年了。
“他剛才叼走的是什麼東西?”
我這才反映過來,我們走到那一堆廢墟當中一看,地上亂七八糟,早已經分不清楚是什麼了。
“不好,有人!”突然,孫正急促地轉身,我眼角也略過一絲影子,那速度極快,像是一道閃電,只是在牆壁上留下一個影子,便消失不見了。
“走!”
孫正拽着我,往那影子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然而,剛走沒有幾步,整個文物館的線路好像出了差錯,燈光忽閃忽閃,還有隱約傳來電流的聲響,幾秒鐘之後,那燈徹底熄滅了。
突然,我感覺身後好像站了一個人,我猛地回頭,但是後腦勺好像重重挨了一棒,瞬間就失去了直覺。
……
什麼味道?
我醒來之後,一股難聞的味道縈繞在我鼻子四周,快要窒息了。睜開眼一看,四周顯得有些潮濕、陰暗。面前孫正手腳都被鐵鏈子綁着,我和他一樣,根本逃不了,我們被關在地牢了。
“我們……這是?”
我頭痛劇烈,不過還能夠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被人偷襲了。
“孫正?”
我喊着他的名字,他這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一看自己手腳的鐵鏈子,瞬間就明白了。
“放開我!”
孫正在一旁大喊大叫。
我環視着這地牢,四周很潮濕,地面上還有積水,顯然這應該是若羌縣的地牢,因為這裏有一條暗河穿過地下,所以終年都是一種潮濕的狀態,但是那水的味道十分難聞。
而除了我們之外,四周其餘的鐵籠子裏面還關押了不少人。
他們都好像已經絕望了。
“哎,新來的那倆,別吵吵了,打擾大爺的雅興。”對面一個絡腮鬍子蓬頭垢面的人嚷道。
“留點兒力氣,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那人冷笑着盯着我們。
“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什麼事兒,你們當真不知道?”那絡腮鬍子看不清楚臉,頭髮像是枯草一樣,都垂到胸口處了。
見我和孫正一臉疑惑,那人才說,我們犯了死罪,殺了四個人,證據確鑿,而且還在文物館裏面找到了我們的指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們,所謂的詛咒都是我和孫正犯的事兒。
“兄弟,牛啊?”
那幾個人聽到我們的罪行,都有些咋舌。
“該死!”
孫正罵了一句,看來,他們早有預謀,孫正猜得沒錯,一切都是和那個胡建軍以及身邊的刀疤臉有關。
“我沒猜錯的話,這事兒,怪就怪在那刀疤臉身上。”
孫正分析道。
“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不知道。”孫正說他追蹤了好幾年,為了查清楚刀疤臉的底細,但是那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沒有任何資料能夠證明他的身份。
“難道那人……不是人……”
話說一出口,我感覺後腦勺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