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0.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暫時棲身
那邊兩對小兩口眉眼官司還在打着,這邊溫竹青也和齊瞻低聲的說著話。
平常看不出來,但現在這種情況,夫妻們想要說點什麼,也只能壓低了聲音。就在齊瞻和溫竹青正說話的時候,聽見有人喊:“過來了過來了……”
是二樓的人。
齊瞻便站起來伸頭往下看了看,然後道:“船回來了。”
說著就下樓,幾乎同時,竹風也跟着下樓去。李山跟平王府的人也不熟,站起來在欄杆這邊看着,如果需要幫忙就下去,不需要就不去了。
其實不需要,二樓的護衛已經很多了。
溫竹青站起來在三樓的窗戶往外看,過了一會兒看見船繞了過來,停在了二樓的窗戶處。
溫竹青非常驚喜,船上是平王、平王妃和然姐兒,還有兩名王府的侍衛。
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人都無恙。溫竹青拿了一件斗篷下樓,順便將朗哥兒叫了起來:“然姐兒過來了!”
朗哥兒睡夢中驚醒,懵了一下,然後爬起來跟着她下樓。
溫竹青下來的時候,護衛已經將平王先攙扶了下來。沒辦法,船上王府的侍衛先扶的平王,齊瞻在旁邊也沒說什麼,等平王過來了,侍衛將然姐兒抱起來送過來,齊瞻伸手接了過來。
“哎呦,快過來,這都淋的濕透了。”溫竹青等齊瞻將然姐兒抱過來了,急忙的將斗篷給然姐兒包上了。
然姐兒胖乎乎的小臉已經沒有一點血色,蒼白的很,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得,橫豎直哆嗦。
最後攙扶了平王妃下來。
侍衛們不知道怎麼回事,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注意男女授受不親,不敢伸手,平王妃自己從船上跨過來,差點摔到水裏去,二樓齊府的兩個婆子幾乎是跪着將她拖上來的,平王妃同樣也是渾身濕透,狼狽至極,一隻鞋都不見了。
“快上來,上面有乾衣裳。”溫竹青拉着平王妃上樓。
平王妃還喃喃的道謝,同樣也是渾身哆嗦,平王頭一個進來的,進來之後就沒人理他了,他站在旁邊黑着臉,強忍着不耐煩。
齊瞻已經將然姐兒抱上了樓,朗哥兒驚訝的叫着:“然然,你沒事吧?”
然姐兒哆嗦着點頭,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齊瞻將然姐兒放在了帘子後面,轉身出來,溫竹青正好將平王妃扶了進去,袁紅宜和竹雨都忙了起來,一個在箱子裏翻找着,一個拿了乾淨的大手巾進去,叫她們趕緊將濕衣裳換下來,免得受了風寒。
溫竹青看見平王妃有點猶豫,便跟着進去道:“如今哪裏還能顧得了太多,還是趕緊換下來濕衣裳吧,這時候要是得了風寒,真的是麻煩了。尤其是然姐兒。”
平王妃同樣也是眼睛裏一汪眼淚,看着也是強忍着,點頭道:“好……真不知道怎麼謝謝你們……”
溫竹青擺手出來了,竹雨又找了幾件,給她們送進去。
平王站在一邊兒哆嗦着,等了好一會兒忍不住了,道:“本王有沒有換衣服的地方?”
齊瞻忍着沒翻白眼,道:“等會吧,等孩子換完。”他強調孩子,就是為了叫平王知道羞恥,如果說等王妃換完,說不定平王覺着王妃反過來應該等他。
“你們兩個快一點!”平王對着隔間喊了一聲。
竹雨去看袁紅宜,袁紅宜無語的樣子。竹風雙手抱胸站在窗前,齊瞻也走開了一點,只有李山看了看平王,去翻了翻箱子,幫着找了一件乾的長衫出來。
在平王極度不耐煩的催促中,平王妃和然姐兒換好了衣裳出來了。
溫竹青剛讓開,平王就重重的跺着腳進去了,進去之前還將剛出來的平王妃橫了一眼,顯然是怨恨平王妃太磨蹭。
所有的人都滿臉的厭惡之色。
平王妃是個女人,在那麼狹小的地方換衣裳,加上外面那麼多人,身為王妃的她哪裏習慣?本身已經狼狽的很了,身上又全濕透了,衣裳脫下來,穿上去都不是很方便,被平王還催着,出來的時候看起來也是極度忍耐之色。
溫竹青將然姐兒抱過去,摸頭試試體溫,看看是不是有些感冒了。袁紅宜拿了大手巾過來,幫然姐兒擦乾頭髮。
竹雨在那邊看着平王妃的衣裳,發現這裏沒有穿好,那裏不抻,她幫平王妃收拾着。
好容易,平王妃終於打理的好了,漲紅了臉過來緊張的詢問:“然姐兒怎麼樣?淋了大半天了……”
溫竹青道:“暫時沒什麼,不過一會兒吃點東西,然後喝一碗葯吧。”
平王妃有些驚訝:“有葯嗎?”
“有,藥丸,只能喝水咽下去了,沒有熱水也沒辦法化開。”溫竹青說著。朗哥兒過來也學着她伸手摸然姐兒的額頭,然姐兒就要從她腿上下去,溫竹青便放她下去了。
袁紅宜從旁邊拿來了一塊大手巾,平王妃不好意思散開頭髮,就簡單的擦了擦上面,不滴水就行了。
“昨天去人說了堤壩可能是保不住……你們沒準備嗎?”溫竹青問道。
平王妃搖着頭,看了一眼換衣服的那個隔間,低聲道:“我跟王爺說了,王爺……只不說話,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準備,只能希望王爺準備了,誰知道……今天一看……”
什麼都沒準備。
溫竹青心裏搖頭。
平王還真的是一無是處。
“你還是把頭髮散開擦乾吧,不然這樣很容易感冒。沒事的,這中間還有帘子。”溫竹青叫竹雨將中間的帘子也拉上了,於是男人們全都擋在了那邊,平王妃便將頭髮散開了,擦乾了之後胡亂的一挽,不掉下來就行了。
“你們昨晚上就住在這裏嗎?看你們都沒事……”平王妃看見溫竹青穿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頭髮都是乾的,就和平常一樣,便問道。
不過話還沒說完,隔間裏就傳來了平王的叫聲:“王妃!進來!”
他的語氣十分的惱怒,顯然這一場大水弄得平王特別狼狽,他非常的生氣,但是不是生氣他自己別人提醒了都不做準備,而是將氣到處的亂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