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傷寒雜病論》裏的RMB玩家
金陵大學,致遠樓,612教室。
此刻,整個教室都充斥着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氣氛。
拿着手機翻閱《傷寒雜病論》的學生張大了嘴巴,手裏的手機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
習慣性轉筆的學生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筆不知何時已經扎在了身上。
偷偷摸摸啃着零食的學生面色呆愕,嘴裏的零食不知何時已經漏了出來。
這一剎那,所有人的目光無一不是集聚在君忘塵身上,既包含着久久無法平靜的震驚,又包含着不可置信的愕然。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君忘塵竟然真的完美的便將《傷寒雜病論》裏面有關‘辨霍亂病脈證並治’的定義、內容、根治方法給全部說了出來。
而且,在這個過程君忘塵所耗費的時間,不過才五分鐘。
這簡直就是神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讓他們對着書本去念‘辨霍亂病脈證並治’,恐怕也無法在五分鐘內念完。
君忘塵給他們的感覺,已經完全脫離了背誦的境界,反而更像是一台電腦,只是將腦海中已經複製了的‘辨霍亂病脈證並治’給粘貼出來。
講台上,君忘塵流暢而又簡潔的將腦海中有關‘辨霍亂病脈證並治’的定義、內容、根治方法給全部說出來后,旋即站在了講台旁邊,看向赫茗,頗具禮貌的微微一笑。
“赫老師,我的回答完畢。”
赫茗吞了吞口水,目光在君忘塵身上停留了許久,到現在還未晃過神來。
先前君忘塵的一番回答,語調慢條斯理,猶如工筆畫般細膩,好似冗雜了漢廷的歌賦,又好似灌入了宋元的詞曲,就如同一位經歷了五千年文化熏陶的人,默默訴說著他的畢生榮耀和孤獨。
可以這麼說,這根本就不是君忘塵這個年齡該有的語氣和氣質。
這個學生,究竟是經歷了什麼人生,才能將一篇‘辨霍亂病脈證並治’論述到這種地步?
中排,聽完君忘塵的回答后,秋雅有那麼一瞬間是驚呆的。
她之前和君忘塵在一起三年,從未見過對方有着這等記憶力和演講能力。
莫非,這三年來,君忘塵一直隱藏了不為人知的一面?
旁邊的秦受卻是斜着眼睛,陰陽怪氣的嘀咕道:“真是走運,沒想到赫老師挑選的醫學篇章,這傢伙正好背過,可謂是傻人有傻福啊!”
“是啊,畢竟老天爺也有糊塗的時候,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只能說那個傢伙走了狗屎運而已。”秋雅點了點頭,扭曲事實的酸酸附和道。
兩人這尖酸刻薄之言落入眾人耳中,不免讓眾人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君忘塵剛剛回答問題時的神態雲淡風輕,言語跌宕起伏,顯然是一位對《傷寒雜病論》研究頗深的人。
所謂的走運,也是建立在一個人的實力上面,倘若沒有實力,運氣再好也不見得能夠把握住。
這秋雅和秦受兩人的戲謔之語,實在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老大等人均是面色陰沉,秋雅和秦受兩人前面惡意針對君忘塵,已經讓他們心生怒火,現如今君忘塵完美的回答赫茗的提問后,兩人竟然還不肯罷休,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
前排,莫朵朵偏頭撇了秋雅和秦受一眼,眸中也不免掠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厭惡之色,對於秋雅和秦受兩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舉止,她極其反感。
身為任課老師的赫茗更是面色陰冷,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兩位同學,君同學先前的回答句句切中要點,言簡意賅,就算對着書本回答也不一定能夠說的像他那麼好。
君同學的那番實力,可不是所謂的走運能夠達到的,若是你們兩個不服,也可以上來試一試,老師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有幾斤幾兩。”
這話落下,秋雅和秦受頓時語塞,窘得面色通紅。
秋雅作為一個花瓶,平時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對《傷寒雜病論》了解十分淺薄,甚至幾乎沒有了解,更別談上去回答赫茗的刁鑽難題。
而秦受作為一個有些小錢的富二代,在學校根本就是混日子的,別說《傷寒雜病論》,就算一些基本的醫學知識,他都不清楚,上去回答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尷尬心虛之餘,兩人紛紛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無視了這兩人,赫茗指着君忘塵,朝全場的學生朗聲說道:“既然君同學回答了我的提問,那麼老師自然不能言而無信,今日的測試,就算你們通過了。”
“噢耶!”聞得此聲,全場的人都是興奮的拍了拍手掌,心中鬆了一口大氣。
測試通過,平時分保住,期末考試又有希望了。
少部分女孩子看向君忘塵時皆是小臉微紅,心下一陣蕩漾,很明顯對君忘塵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好感。
在全場人暗自竊喜之際,赫茗又道:“《傷寒雜病論》作為臨床學基礎,想要研究透徹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先前君同學的所言所述,都表露出了他對《傷寒雜病論》的超高理解,可見其平時對臨床學的知識是下足了功夫的。
這種學生,才是咱們金陵大學典型的學習模範,希望大家以後面對困難時,要多多向君同學看齊,勇於迎難而上,哪怕失敗,也要失敗得光榮。”
“好!”不少人都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附和兩句,可心中卻是一陣苦笑。
君忘塵之前的發言,顯然是對《傷寒雜病論》十分熟悉,不出預料,他可能已經把《傷寒雜病論》的所有篇章都背下來了。
這種水平,他們就算拍馬也趕不上,恐怕也只能仰望了。
後排,老大等人聽着赫茗的一番話,心中只覺得一陣舒服,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面子倍兒漲。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一看,還真是如此。
秋雅和秦受兩人的面色十分難看,本想着今天能夠大肆嘲諷君忘塵一番,卻不料君忘塵對《傷寒雜病論》的理解能力如此高深,非但沒有損到對方,還被對方回扇了一巴掌,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講台上,赫茗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朝君忘塵反問道:“君同學,我先前聽你回答‘辨霍亂病脈證並治’的治療方法時,舉了兩個方案,為什麼會這樣安排呢?”
君忘塵一愣,旋即答道:“這兩個方案,旨在分類於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既能避免成年人的藥效偏低,又能防止未成年人的藥效偏高,嚴格控制了治療藥材的份量,力求於保證人體的容納值。”
“還能這樣?”赫茗思索了一下,不覺啞然一驚:“君同學,如果按照你那種說法,那麼把這兩個方案給對應的人群服下后,具體有什麼現象呢?”
君忘塵思索了片刻,回應道:“成年人服用后,若是吐利止而身痛不休者,那麼便宜桂枝湯小和之;若是吐利汗出,發熱惡寒,四肢拘急,手足厥冷者,則四逆湯主之;若是既吐且利,小便複利而大汗出,下利清谷,內寒外熱,脈微欲絕者,那麼便四逆湯主之。
未成年人服用后,若是吐已下斷,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脈微欲絕者,那麼通脈四逆加豬膽汁湯主之;若是吐利發汗,脈平,小煩者,便以新虛不勝谷氣故也。”
“妙!”赫茗聞言,當即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掌。
他所說的妙,不止是君忘塵將葯后癥狀給解釋的一清二楚,更多的是出現不良反應后的應對方法。
要知道,任何行業都有風險,醫學也不例外,倘若能夠在保證功效的時候,又能及時彌補風險,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台下的眾人聽着赫茗和君忘塵兩人的對話,都是一陣撼動。
赫茗可是金陵大學有名的臨床學老教授,燕京大學曾好幾次用大福利特邀赫茗過去講座,赫茗都不曾答應。
可就是這麼有能力的一個老教授,今日竟對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讚不絕口,甚至還表露着一副從對方哪裏得到了頗為不可思議的回答的模樣,這在整個金陵大學,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然而,君忘塵做到了,而且還做得十分合情合理,簡直就是個妖孽。
接下來的課堂,已經被君忘塵一人主宰。
這廝仗着腦海中《傷寒雜病論》,活像一個遊戲中的RMB玩家,只要是有關《傷寒雜病論》的任何問題,君忘塵都能精準而又快速的回答出來。
甚至,他所回答的結果,比赫茗更加玄奧,更加有深度,對《傷寒雜病論》的理解,更是橫掃整個金陵大學,絕世無雙。
全場的人眼中,已經沒有赫茗這個老教授,只有台上那個侃侃而談的君忘塵,就連莫朵朵,眼中都不免透露出了一抹不為人知的崇拜之色。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崇拜和震撼。
每當教室裏面充滿驚呼和崇拜的聲音時,總有兩道身影面帶着死老爹一般的臉色,難看至極……喜歡史上最強交流群請大家收藏:(shouda8.com)史上最強交流群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