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魔池
“我是不會放棄的!”凱特說道,這個時候,她手掌下肉墊之中隱藏起來的利爪伸了出來,“既然沒有路,就殺出一條路出來。”小貓女雙手快如閃電,漆黑的夜晚一道寒光閃過,比她的手臂兒還要粗的藤蔓應聲而斷。
凱特和福克斯一族雖然是近親,不過她們的彪悍在半獸人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在戰場之上,沒有幾個敵人願意麵對凱特一族的劍俠,尤其是那些頭戴雞尾帽,穿着靴子,腰間掛着一把細劍的劍俠。也許凱特更適合拿一把劍,而不是在臉上覆蓋先知的面具。
魔池距離兩個人已經很近了,凱特再從藤蔓之中割出一條道路,很快就來到了魔池的邊上。這是一個被藤蔓圍起來的一小片低洼地,狼桃藤蔓垂在四周,像一個巨大的綠色的網一般將魔池保護起來。
“這就是魔池!”沃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也許是心中的期望太高了,所以當他真的站在魔池的面前時,才感到失望。在他面前的魔池大約十個平方米左右,差不多就是一個直徑三米的小池,小池裏面魔液散發出幽暗的光彩,上面蒸騰着白色的煙霧。
“真是太宏偉了!”凱特張開雙臂,閉上眼睛。這個時候她就站在魔池的邊上,在她兩邊是兩座哭泣的雕像,雕像的臉龐模糊不清,臉上卻有兩道清晰的淚痕。
凱特的雙手一劃,一隻拳頭大小的橘黃色的火球出現在她手心的上空,“你看,我會施法了,我會施法了!”
從感應到魔力,到能夠聚集魔力釋放出一個法術,這中間有一道看不見的鴻溝,新月峽谷有許多能夠感應到魔力的半獸人,但是只有極少的人能夠凝聚魔力然後釋放出來。沃特默不作聲,靜靜地看着這種變化,這都是魔池的功勞,魔力凝聚成的魔液,魔液然後匯聚成魔池,魔池對於能夠感應到魔力的半獸人來說,就好比是一個大海一般,當凱特靠近大海的時候,魔池魔力的波動也會影響到凱特的魔力。
“這有什麼,你看看我的!”沃特右手一個響指啪的一聲,在他的右手的手心出現一粒白色的六角形的結晶,那結晶在手心的上空旋轉起來,越轉越大,不一會兒就聚集成一顆拳頭大小的冰晶,一頭尖銳無比,猶如尖刺一般。
“這是冰錐?”
沃特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失望。最開始的時候,他聽到凱特能感應到魔力波動的時候,只是想帶她來見一見魔池,因為到明年秋收節的時候,迦南之地的魔池就會毀於北地野蠻人之手。這個時候迦南人的士師應該已經被摔成活死人了,但是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來。
KING家族的人開始修建魔池,他們想培養一個殤的接班人。不過綠姚始終沒有能夠凝聚到魔力,最後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聽說的,魔池可以幫助凝聚魔力,讓一個僅僅能感應到魔力的福克斯,不到一年的時間成為了面容覆蓋秘銀面具的先知。
不過沃特註定要失望了,首先魔池遠沒有他想像之中的牛逼,如果換一個地方這個小坑就是一灘死水。其次沃特在魔池邊上凝聚魔力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唯一令他欣慰的是,他感應到了水之結晶,不過這種元素類的魔力波動在新月峽谷並不新鮮。反而他的三十六計之秘術威力更加強大。
在進入惡魔島之前,沃特一直憑藉三十六計的秘術一直修鍊到黃金大先知。三十六計的秘術修鍊以提高精神力為主要的修鍊方向。新月峽谷的先知修鍊巫術時也要鍛煉精神力,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注重魔力的積蓄。打個比方,精神力就好比是木桶,而魔力就是木桶裏面裝的水。
凝聚魔力對於沃特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難得的是如何提高木桶的體積,這樣木桶裏面才能容納更多的魔力。從惡魔島施展三十六計之大逃逸術之後,沃特的精神力就像是個水庫,變成了一個小碗,他現在愁的是如何將這個小碗變成大碗,再變成水桶,最後變成池塘,水庫,然後是汪洋大海。
沃特現在有一個想法,將三十六計修鍊圓滿之後,他應該可以普通黃金大先知的禁錮,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他很想要搞清楚,在半獸人部落的聯盟內,究竟是誰在和他作對,究竟是誰將他關入惡魔島。只要一天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他一天都睡不好覺。
……
迦南之地的KING莊園,妖鯨油的燈火將大廳照亮的如同夏日的午後一樣。綠姚臉色鐵青地坐在沙發上面,右手上的白手絹已經揉的皺皺巴巴了,她不時地翻開左手上的那個手稿,目光又瞟向那一行清秀的小字:魔力就像愛情。
“青蓮?諾蘭,這是哪裏的姓氏?”綠姚冷冰冰的問道。
“尊敬的美麗絕倫的主母大人,這是上界大荒原上面的一處貧瘠部落的半獸人的姓氏!”一個拄着拐杖,馱着被,彎着腰稀稀拉拉的白鬍須都要垂到地面上的老山羊答道。
“上屆大荒原上面的半獸人部落?”
“是的,好像是在新月河流附近!”
“新月河流已經斷流兩百年了,你們都忘記了嗎?”
“現在那裏好像叫做新月峽谷!”
“去,到新月峽谷將青蓮?諾蘭抓回來!”綠姚將手中的手稿合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大廳。留下大廳裏面議論紛紛的半獸人們。
“主母大人怎麼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最近庄園裏面丟了東西,主母在庄園裏面撿到一個寫着青蓮?諾蘭的手稿。”
“上屆的半獸人怎麼可能流落到迦南之地?”
“這幾天是月圓之夜,月光柳上凝聚了月光的樹葉具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可以讓上屆的半獸人下到迦南之地,只要他們穿過被雷擊過的月光柳的樹洞,就能落到迦南之地的上空。
鬚髮潔白的老山羊滿臉憂愁地看着議論紛紛地人群,他感覺到非常的擔心,殤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