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年前的清白
大廳里。
司倩倩的鬧劇已經歇下,司邵面色陰鬱,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裴安,是你嗎?
“司邵,今天你們司家太不像話了!”裴林傲十分的不滿。
江珊寬慰道,“這件事司邵也不是故意的,雅雅的訂婚禮還要繼續下去的!”
聽到江珊的提醒,裴林傲的臉色才稍微轉好看一點。
“司邵,不管你跟裴安是什麼過去,既然你要娶雅雅,你就給我忘記過去,不然的話!”裴林傲最後半句話帶着濃濃的警告,眼神十分的凌厲。
司邵微微的低頭,“岳父大人,我一開始喜歡的就是雅雅,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恩!”裴林傲是個氣場十足的人,話並不多。
在他的眼裏,似乎什麼東西比不上生意來的更加重要。
江珊臉上掛着慈愛的微笑,她終於看到自己的雅雅要出嫁了。
“雅雅,你要出嫁了,以後可就是司邵的妻子,你可不能胡鬧!”她對裴雅的愛那是真真實實的,這才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
那麼裴安呢?她甚至認為這個女兒是自己的恥辱。
“媽媽,我還不是司邵哥哥的妻子呢!”裴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羞澀的模樣,一臉幸福的窩在了司邵的懷裏。
江珊只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除了裴安。
所以當她再次看到裴安出現,她臉上所有的微笑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厭惡到不耐煩。
“天哪,這不是!”
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看着裴安被一個尊貴霸氣,王者般的男人摟着出來,形狀曖昧,好像剛才兩人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樣。
其實連裴安都不知道身邊的霸氣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沒人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來參加訂婚宴肯定也是帶有某種目的,接近自己,包括剛才那麼做並摟着自己出來,肯定有他的目的。只是她不知道,此刻也無暇關心。
此刻裴安那身上掛着一件特大號的西裝,西裝下面的裙裝帶着破碎,令眾人遐想連篇。
裴安的眉頭一皺,只是卻掙脫不得。
這男人,實在太可惡了。
“裴安,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江珊只覺得顏面掃地,衝上前去,對着裴安就是一個大大的巴掌。這個女兒,是她的恥辱。
裴安不防,猛地被抽打了一個巴掌,她腳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出去。
男人一把將她給抓住了,只是西裝卻被撇開了半邊,西裝底下,她脖子上儘是斑斑駁駁的痕迹,還有被撕開的裙裝,誰都想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是沒想到,裴家大小姐居然這麼的淫蕩。
“你!給我滾!”江珊氣的再次想要將巴掌揮了下去,臉上十分的氣憤。
裴安給了裴家一個難堪,給了裴雅一個難堪。
“媽媽,所以,你忘記爸爸了嗎?”
裴安用平靜的口氣說著,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話一字一句的說著。
裴安的話,讓江珊的臉色慘白,更加難堪。
“閉嘴,不許說,不許提他!”
是的,她怎麼會允許她再提起那段歲月呢?
她現在是誰?是裴太太。
那她呢?現在就是裴家的大小姐,從來沒人知道他們的過往。
“媽媽,你回去看過爸爸嗎?”裴安固執的說著,她像是個固執的孩子,一定要有一個她想要的答案一般。
“裴安,你給我閉嘴,如果……”
“媽媽,你還想將我趕出去嗎?”裴安那臉上諷刺的笑容終於刺痛江珊的心,“爸爸去世了!”
裴安的話裏帶着無奈帶着苦痛,可是卻在江珊的臉上看到了解脫的暢快。頓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冷如冰。
“那就好,從今以後,你就好好做你裴家的大小姐,你的父親是裴林傲!記住了嗎?”江珊的臉上稍微鬆動了一些,浮上了慈愛的笑容。
裴安身邊的男人側目,沒想到她居然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呵呵,真是有趣。
“是嗎?”裴安那倔強的臉一轉,朝着記者們大喊了一聲,“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記者們這被一叫,紛紛往前湊了上來。
江珊的臉上十分難堪,她用眼神警告着裴安,不要亂說話。
裴安就像是做壞事得逞了的孩子一樣,媽媽,原來你也會有怕的時候。
“安安,不要胡鬧!”
胡鬧嗎?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己就是胡鬧的。
就像當初那樣,她要自己簽了離婚協議乖乖去坐四年的牢。
在她的心裏,她就跟父親一樣,讓她抬不起頭來。
江珊的野心從來就沒這樣停下來過,只要她在乎的,她絕對不會讓別人奪去了自己的東西。
“你們好奇我想要說什麼嗎?”裴安深深吸口氣,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眼神嫉恨的裴雅。
“親愛的妹妹,這次恐怕對不起,要搶了你的風頭了!”她搶了自己的老公,她搶一下她的風頭。
這個買賣,可真的是划算。
“裴小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是想要說說你跟身邊這位先生的事情嗎?”在妹妹的訂婚典禮上偷情?這可真的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偷情?
裴安將男人從頭到腳望了一眼,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完美,只是他此時黑着一張臉,讓人十分的難以接近。
看着那些記者們的樣子,她終於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想問又不敢問,因為身邊這位的氣場實在太過於強大。
“是嗎?我覺得我們還是談一談珠寶被偷的事情好了!”
記者們一片嘩然,要知道裴安當年是因為偷竊了一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珠寶入獄的,而現在居然要談這件事情?
當年的新聞可都是讓裴家給壓制下來了,難道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裴安小姐,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偷珠寶的人另有其人?”
“你是被冤枉的嗎?”
“難道說其中還有另有隱情?”
裴安諷刺的看着這一幕,是啊,多麼相似的一幕。
當年她被踢曝偷珠寶,也是他們長槍短炮的逼問着,司邵跟着一起落井下石。
時隔四年,還是一樣的場景,她卻是洗盡鉛華歸來。
裴雅,你怕了嗎?
“自然是有證據。”她的嘴角忽然劃開一道神秘的微笑,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張菲薄的紙,緊緊的捏在手裏。
裴雅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喘不過氣來,挽着司邵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雅雅,你怎麼了?”司邵回頭看着她,臉色慘白。
裴雅那精緻的小臉蛋都是慌亂,“司邵哥,你去幫幫姐姐,她肯定會被欺負的!”
不,不能讓她拿出來,她到底知道了什麼?
裴林傲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嗅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尋常一般。
“你們想知道嗎?”裴安微笑着問,那笑容彷彿曇花乍現,芳華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