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甲魚釣美女(3)
忽聽耳邊響起悅耳的聲音:“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秋盈聞聲猛一回頭,卻見是個女子站在她身後,“你——?”“噓——”一雙溫柔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摟住了她,“你別出聲,我是梁寶。”秋盈看到黑暗中的梁寶,覺得有點不對,她說:“你,你怎麼這副打扮?莫非……真是你?”秋盈緊張得聲音顫抖。“我愛你!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請相信我。”梁寶懇求道。“這麼說,那,那是真的了?”秋盈怒火萬丈,“你這個披着人皮的狼!”她想掙脫他的雙臂,卻沒有力氣;她想大聲喊叫,又缺乏勇氣;她還心存僥倖,也許是他誤解了她的意思,也許他倆說的不是一回事。善良而多情的姑娘啊,打死她也不會相信,梁寶竟會對她下毒手!梁寶此時已將她的輪椅推到船舷旁,這個角度船老大看不見,他乘無人注意,突然將秋盈一把抱起,扔進江里。“啊!”毫無防備的秋盈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啊呀——有人落水啦,快救人啊!”梁寶尖着嗓子大叫。什麼意思?害人的是他,叫救人的也是他!船上一陣騷動,人們從睡夢中驚醒:“出了什麼事?”紛紛湧向空輪椅。幾乎與此同時,只見身影一閃,已有人一頭扎向江中,去救秋盈。渡輪水手急忙拋出救生圈,不一會兒,就將秋盈救了上來。有驚無險!大伙兒總算鬆了口氣。此時,渡輪已經靠上碼頭,梁寶悄悄溜上岸去,迅疾消失在夜幕中。秋盈被渡輪水手金熾救起並送往醫院,金熾通知了她的家人,就悄悄離開了。秋盈只是嚇昏了,嗆了幾口水,很快就被救起,沒什麼大礙,可她心痛啊,簡直痛不欲生!在家人的勸解下,秋盈終於安靜下來。她老爸曾倪原以為女兒終身有靠,豈知引狼入室,悔恨交加。還是夫人鎮靜,對老頭子說:“是渡輪水手金熾救了丫頭,他救人不圖回報,是個好人,我們連面也沒見到,總得去謝謝人家!明天是你的六十大壽,不如也請他來家作客吧。禍兮福所倚,說不定丫頭又有奇遇呢?”曾倪想想也是,點頭應允:“好吧,就由你去請他吧。明天客人太多,我怕照顧不過來,怠慢了人家。”夫人說:“不用你操心,有我呢!我這就去渡輪,人家現在還在船上,明天恐怕就不好找他了。你去陪着秋盈,這丫頭脾氣犟,認死理,要開導她。”雨琦陪龍飛二進黃彩雲家,進行仔細勘察搜索,卻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如果兇手在這屋裏做屍身炸彈,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迹。龍飛在屋裏轉了幾圈兒,又推開後窗,盯視着小路那邊的院子。人們一般不開後窗,因為它緊靠偏僻的小道,尤其是一個單身女子,早出晚歸會更謹慎。但龍飛發現積滿灰塵的外窗台上,明顯被人踩過,但腳印已被抹去。可以斷定女屍就是從這裏運走的,而接應和轉移的最佳地理位置,便是路對面的院落。對面院落對準黃彩雲後窗的,是一幢舊式紅磚尖頂的三層樓房,龍飛問王大媽那院子裏的情況,她一無所知。因為進出不是一條道,也就“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了。龍飛抱着試試看的心理,在派出所民警的陪同下,對那座院落“查戶口”。那三層閣樓是一位寡居的退休女教師的。她說,因子女成家另立門戶,房間又多。半個月前,有個青年住了進來,每月願出房租30元,一次預付300元。不借白不借!可這兩天忽然不見了人影,連招呼也沒打,就搬走了。龍飛問:“他叫什麼名字?”房東說:“他名叫梁寶。”龍飛和雨琦暗暗高興,相視一笑。雨琦問:“看過證件嗎?”“看過。”“他平時都和哪些人來往?”“從沒見有人來找過他。”“是這個人嗎?”雨琦拿出“鴨舌帽”梁寶的圖像,“請仔細看看。”房東戴上老花眼鏡,橫看豎看,搖頭道:“有點像,吃不準。”這就怪了!雨琦說:“會不會梁寶的畫像有誤?特務都會化裝”。龍飛說:“不,可能另有其人!”他倆很少意見不一致。再問那房客有什麼相貌特徵,老教師說她高度近視又患了白內障,與房客只見過兩次面,而每一次那房客都戴個“鴨舌帽”,根本看不清他的臉,真的說不出什麼特徵。這令神探雙龍大失所望。經過仔細勘察,發現在房客屋裏地板上有炸藥粉末兒,從而確認這裏才是製作綠色屍體炸彈的現場。只有抓住梁寶,才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