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89 花好月圓
比賽結束後顧留政與夏徽一起回燕城,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飛機上的飯不怎麼好吃,夏徽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現在正飢腸轆轆。顧留政本來打算帶她出去吃的,看到師娘將冰箱裏塞滿了菜,便想為他家小丫頭做一頓晚飯。
夏徽說:“要不就叫外面吧?飛了一天早點休息。”
顧留政說:“餓的話先吃點水果,我簡單做點,你幫我把行李放到房間去。”
說是簡單做點一想到小丫頭餓得肚子咕咕叫就覺得心疼,挑了幾樣她愛吃的菜洗手做羹湯。夏徽放好行李下來,抱着他的腰不撒手,黏黏糊糊的跟小癩皮狗似的。她這樣子取悅了顧留政,寵溺地拖着她做飯。
清炒蝦仁、油燜大蝦,紫菜蛋花湯,做起來也就半個多小時。夏小吃貨大塊朵頤,感覺有師兄的日子才是最完美的。
飯後夏徽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不想動,顧留政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擺弄着她小拇指上的戒指。戴得久了那裏有一道白色的痕迹,和他小拇指上一樣。
夏徽忽然坐了起來,“我有個東西要送給師兄!”跑到自己卧室里拿出本房產證來,豪氣萬千地道,“喏!我買的房子,我要把師兄藏起來!從此以後師兄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顧留政看到房產證上他的名字,又是感動又有點哭笑不得,他只是隨口開個玩笑,這小丫頭竟然當真了呢。
“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夏徽挺不好意思地道:“也才剛買,把所有的獎金都用上了,除了這套房子,我就一無所有了。”
顧留政將她抱到自己懷裏,“傻丫頭,你有我啊。師兄的不也是你的?”
夏徽想想還真是這樣,又滿意地笑起來。
“明天去看看爸媽吧。”
“那我帶點什麼好呢?還有奶奶和棋子,帶點什麼好呢?”這一年她忙來忙去的,就把棋子送到顧家養着。
“帶束鮮花就好了,是去看看你爸媽。”
“哦。不是清明剛去的么?”這些年每到清明節,顧留政都會去給他爸爸媽媽掃墓。
顧留政吻了吻她發頂,“去告訴他們我們要結婚了,拐走了他們的小公主,怎麼著也得打個招呼啊。”
說到這夏徽有點好奇了,“當年媽媽去世的時候,不是更應該把我的監護權給師娘么?怎麼會給你呢?你才十九歲啊!”
顧留政笑了起來,帶着點腹黑與得意,“因為我跟他說你早晚都是我的,反正監護人是我,早點晚點到手都一樣。”
夏徽坐了起來驚訝地看着他,調侃道:“師兄,你那早就開始打我主意啊!那時候我才十三歲,你好禽獸啊!”
顧留政猛然傾身將她壓在沙發上,“你說什麼?”
夏徽看着他幽幽灼灼的眼神,有點緊張,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吃吃地道:“……禽……禽獸……”
“那師兄,就做回禽獸。”夏徽感覺到身上一輕,被顧留政打橫抱起,放在他床|上,他俯身壓了過來,凝望着她的眸子,呼吸灼熱而滾燙,帶着燃燒的慾望。
夏徽緊張的連呼吸都停滯了,心跳得不像話。
顧留政纏綿地親吻着她的脖頸,“夏夏,不要害怕,一切交給師兄。”
夏徽鬆開了緊緊攥着他衣領的手,羞怯地環住他的脖頸。
彷彿一朵嬌嫩的花兒,在暗夜裏悄然的綻放。有雲來,輕輕的裹着它苞滿而香軟的花瓣;有雨來,溫柔地撫慰着它甜蜜而羞澀的蕊兒。在這雲里,在這雨里,它舒展着自己嬌美身軀,承接着人間最歡愉的洗禮,留下一曲醉人而旖旎的歌曲。
夏徽一覺醒來已經十點了,連生物鐘都沒有起作用。更令她詫異的是顧留政也還在床|上。這幾年除非倒時差,她從未見他賴過床。
她揉揉眼睛,“師兄,你怎麼也沒有起來啊?”
顧留政只是坐在床頭看書,聞言放下書籍吻了吻她的額頭,“想讓你一睜眼就看到我,我們的第一次,不想你留政任何的遺憾。”
他這樣一說昨晚的種種皆湧入腦海,夏徽的臉不禁通紅,嬌慎地瞪了他一眼。
顧留政低聲問她,“痛不痛?”
夏徽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閃閃爍爍地瞄了他一眼,輕輕地點點頭。還真是蠻痛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顧留政歉意在她耳邊低聲道:“抱歉,師兄……也……沒有……經驗……”一向從容自若的他,聲音里竟然也帶着窘迫。
夏徽覺得又是羞怯又是甜蜜,抱住他的脖子,聲音輕若蚊蚋地道,“我也沒經驗,我們……一起……”
顧留政低笑了起來,“嗯,我們一起積累經驗。”一句話成功地將夏徽弄成大紅臉,鑽到被窩裏不想理他了。
顧留政愛極了她這樣害羞的樣子,輕輕地揉着她的頭髮,“再睡一會兒還是起來?”
夏徽想起昨晚說要去看爸媽,選擇起床。顧留政已經洗漱過了,去廚房做早餐。她洗漱完後去疊被子,看到床單上的痕迹呆住了。
床單是黑色的,紅色的落在上面不明顯,倒是一灘一灘的白色……怎麼看都覺得……
顧留政進來喊她吃飯,看到她對着床發獃,再看到床單不禁笑了起來。夏徽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手忙腳亂地扯下床單塞到洗衣機里。
他在她背後說:“一會兒去買床新被單吧?要紅色的。”
夏徽下意識地問,“為什麼要紅色的?”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你皮膚白,躺在上面很好看。”夏徽嗔了他一眼,覺得一夜之間師兄忽然就變成大流氓了。
吃完早餐后兩人就帶着花去了墓地。
她媽媽本來不葬在燕城,後來他拜入眉山棋院后,爸爸將她遷到這裏,還在旁邊給自己也買了塊墓,後來兩人就葬在這裏。夏徽看着墓碑上的兩個人,覺得已經有些陌生了。
顧留政將花放在墓碑前,“叔叔阿姨,以後我會繼續照顧夏夏,你們就放心的把她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