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十幾分鐘后,季美人成了南總攻這輩子第一個男人。
在他進去的那一刻,南希發誓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當個蕾絲邊,因為下身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感真是太他媽讓人糟心了。
可能是為了報復,一開始的那一下近乎是沒有任何預兆的,就那樣出其不意地挺入。
南希咬牙不發出聲,畢竟一直痛嚎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而顯然身上這人並不這麼認為,見她強忍着的模樣,季禮更加賣力。
痛啊,痛死個老娘舅的痛啊。
南希開始是扯着床單,後來覺得不能便宜了這人,就抓上他的後背。
儘管她指甲不長,對方還是被放在自己背後的爪子擾了心神,面上不爽,又一猛地抽/送。
隨着痛呼聲,接下來這個難纏的女人就老實得多,只時不時試圖起身,但是很快就被他壓了回去。
之後是源源不斷的活塞運動。
一開始南希倔着不吭聲,後來是根本沒有吭聲的精力,只能勉強罵兩句。
季禮聽着,有些好笑。
其實剛才沒想到放走的人會自己折回來,還接連兩次,跟挑釁似得,他開門時難免不快,可在下一瞬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卻又主動勾過自己的肩膀,讓他意外中有些疑惑。
這一回她撩撥地不比之前細緻,只是隨便動了動他的敏感部位。然而就只是這些簡單的動作,很快就重新燃起了他體內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
跟玩似得,兩個人重新上了床。
不得不說,酒精真是個能讓人衝動的玩意,南希沒想到時隔那麼多年,她還會和男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
還是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剛剛出門的那一剎她在想些什麼,又或者今晚她在想些什麼,腦子迷糊地有點厲害。
感受着他的律動,身上很脹很痛,心裏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似為了減輕痛楚,漸漸開始走神。
上方的季禮聽她不鬧騰了,視線緩緩凝在身下近在咫尺的這張姣好的面容上。
從開始到現在,房間的燈都是滅着的,因為南希進房門后第一個動作就是關燈。
墨色一片,只有遮了一半的落地窗透進來些許的柔和的月輝和細碎的星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假小子的短髮已經鬆鬆垮垮地搭在腦門上面,十分影響視覺。季禮抽空一拉,將其一把拽下丟在了地上,連同那醜陋的黑色髮網。
海藻般柔順而稍微打着自然捲兒的長發隨着他的動作傾散下來,緩緩落在那線條光滑圓潤的肩頭。用來勾勒臉部硬朗輪廓的妝也已經被汗液侵染得有些花掉,只需用手一擦就能將痕迹去除。
凌亂的髮絲貼在這張不知道是該說清秀還是艷麗的臉上,促使他忍不住去撩開。
入目的景緻更加清晰。
紅唇微張,時而眼神迷離,時而睫毛微顫,連喘息都那般誘人。
季禮有些恍神,低下頭,去含住那兩片誘惑的根源。
有果酒的味道。
就連原本讓人不太舒服的煙味也漸漸消失。
不知道為什麼身上這人的動作突然溫柔起來,像是在補着遲來的前戲。南希感受到他的吻從鎖骨遊走到脖頸,又從脖頸遊走到鎖骨,再探索到他未知的領域,那樣綿密,綿密到她有些適應不能。
束胸被人撩開。
她悶哼一聲。
好像一切才正式開始。
這期間,來了幾個電話,卻不是她的,而是身上這耕牛的。
一律不理。
肢體碰撞的聲音伴着粗重的喘息聲蓋過了電話鈴。
忘了持續了多久,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體內的律動終於停了,身上一輕,那人躺到了她的身側。
兩個人沉默着,沒有對話。
南希很累很暈,眼眸緩緩闔上。
年輕人總是氣盛,沒過多久腰間又開始被人摩挲。
一晚上起碼大戰了三百回合。適應了痛感之後的南總攻不幹了,也當了一次上面那個。大清早還來了一波狠的,只因她碎碎念了一句“就當被豬拱了”。
宿醉加徹夜高強度運動實在很傷元氣。
再度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睜眼時看身邊空了,自己被裹得好好的躺在床上,浴室傳來淋浴的水聲。
那個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應該在洗澡。
感受着下身的酸痛,南希怔在床上思緒複雜了一會兒,就挪動着有些沉重的腿下床,雙腳碰到地面還軟了一下。
心裏暗嘆,這小子不得了,她體格這麼猛都被折騰成這樣,換做其他小姑娘還不得癱了。
帶着宿醉的頭疼一件件將衣服套上,動作很輕,莫名其妙地像是不想被他發現一般悄悄收拾好。關門的聲音也很小很小,以至於沖洗完畢出來后的季禮看着房間內空蕩蕩的一片怔了兩秒。
明明空氣中還殘存着昨晚的氣息。
除了這個,和床上的一點暗紅,什麼都沒有留下。
眸色不明。
。
那一夜一開始戴了套,後來就顧不上了。南希不放心,吃了兩粒避孕藥,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照樣該吃吃,該喝喝,該泡妞時就泡妞。
時光匆匆。
三月後。
“來人啊!搶劫啊!救命啊!有人搶包啊!”
還沒出快餐店門就聽見一聲凄厲的吶喊,一抬眸,正對上不遠處身穿黑色皮夾克的搶匪的背影。
這年頭的賊都這麼囂張的嗎,還敢在警察局隔壁街作案?
將剛買都還沒來得及啃上一口的漢堡丟在窗廊,行動迅速得上了哈雷,跟上那身影。
這賊不傻,看見後面有人騎車尾隨,立刻敏捷地撿了條狹窄的小巷走。
南希猛地將摩托靠邊,躍身而下。右手扶着有些濕滑的護欄,翻越,奔追,動作一氣呵成。
這是個還沒改造的老城區,四周小巷眾多,搶匪竄進了其中一條,左彎右繞,南希也緊跟在後。
看打扮應該是個年輕人,行動很靈活,如果不是牆高,估計早翻出去了。
而南希也不是吃素的,幾個彎繞,愣是沒有將她甩開。
兩人陸續跑出了巷子,濺起點點水花。
跟在後頭的南警官看着這人來人往,雖然不是很車水馬龍,但也有紅綠燈的街口,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這是第三個在她前面闖紅燈的混蛋。
她哀嘆一聲,準備好第三次被罵,趁着車少一口氣沖了過去。
對面可沒那麼多巷子好躲,多是一些商業大廈,時不時還有人流涌動。
搶匪不小心絆到正在施工的地磚,踉蹌了一下。
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好反身,試圖動用武力。
南希沒有給他多動彈的機會,上前格擋了兩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翻,只聽“啊”一聲慘叫。果斷一腿踹上他的屁股,讓這害她晚飯都不能好好吃的混小子用臉頰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老實點!”
。
南高。
剛結束了周五最後一門隨堂測驗,放學。
“晚上在哪裏組起?”隔壁班的聶俊崇一下課就晃蕩過來,隨便從旁邊拉了張椅子,也不管是誰的,徑直跨坐上去,朝面前的兩人挑眉。
翹着二郎腿的裴城笑,“網吧還是酒吧?”看向季禮,“嗯?”
季禮不答。
裴城推他,季禮方才邊收拾東西,邊隨口:“去打球。”
沒過多久,隔壁的隔壁,緊靠着廁所那個班級里的陳東奔了過來,張嘴就喊:“哇,我都懷疑男廁排污管爆了,熏得我他媽睡都睡不着。”
聶俊崇嫌棄道:“滾滾滾,滾遠點,真臭。”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裴城撐着腦袋看他們日常互懟:“今天算好的,明天還下雨,誰讓你倒霉,正對着廁所。”
“還不是我們班那個死胖子,別提了。”他煩躁。
見聶俊崇坐着,陳東也隨便拉了張椅子,旁邊立刻有女生叫嚷:“我的!”
“讓我坐一下又不會死。”
陳東朝她拋了個媚眼,把那妹子噁心了一下后就沒再理她,扭頭笑嘻嘻地問其他幾人:“晚上哪裏搞起?”
裴城用下巴指了指季禮:“說去打球。”
“打球?”陳東看他,“前陣子不是都去酒吧的嗎?”
說起來季大少這兩個月還真是奇怪,明明以前就屬他不喜歡往酒吧KTV那種鬧騰的地方跑,惹煩了他還會燥。前陣子他卻主動提議要去,目光也不同於以前只停在手機屏幕上,而是時不時在一群女人中掃來掃去。甚至有一回他還帶着他們混進了LACEBAR,裏面都是些女人互相挑逗,真是叫人大飽了眼福又一言難盡,也刷新他們對這外表冷淡的人的認識。
有些人啊,悶起來很悶,騷起來果然夠騷。
“別了。”不想再體驗這樣單一的娛樂生活,陳東附和,“打球吧,浪久了也膩。”
窺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某人,他應該還沒有發現那件事,又或者葯根本就是三無。
總之省下一筆因衝動而差點產生的醫藥費,嘿嘿。
。
冬日,天色暗得比較早,夕陽西下。
還約了其他幾個平時玩得比較好的去球場候着,準備到了地兒再吃晚飯。
行至商業區,有點熱鬧,是一群人在圍觀些什麼。
陳東率先衝過去瞧,馬上折回來招呼:“警察抓賊呢,要不要去看看?”
其他兩人正要抬腿,季禮已單手插兜刷着手機,無視他徑直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