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九隻蛐蛐

119.九隻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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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把剛剛的事都忘了,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血腥暴力的畫面被剪輯得乾乾淨淨,彷彿伊路米從進門之後就坐在桌邊和她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

如果不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是絕對殺不了她的,就算有必死的決心,也未必能殺死她,變成男人的淺川杏子,擁有讓人心生恐懼的強大力量。在確定這一點之後,伊路米迅速的衡量了得失,在淺川杏子的手扼住他的咽喉收緊,拽着他的衣領把他按進牆裏,一個提膝撞碎了他好幾根肋骨,反手勒住他的頭準備用力轉一下的時候,及時的提出了停手的提議。

她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我本人是十分愛好和平的,”男版淺川杏子鬆開了他,甩了甩沾了血的手,“目前正為成為一個普通人而認真的努力着,可為什麼總要讓我遇見這種事呢?”厭惡的看着手上滴落的血珠,“我討厭血腥味。”會讓她想起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遊戲。

努力想要成為普通人的淺川杏子,其實並不普通。

十二歲之前,淺川杏子只是一個聰慧過頭的小姑娘,最大的願望是將來能成為科學家。

十二歲的時候去中·國青海咒泉鄉旅行,被一個和熊貓打架的辮子姑娘撞進了水裏,艱難的爬上來之後發現自己變成穿着裙子的男孩子了。

“哎呀呀,居然掉進男溺泉了啊!”穿着草綠色工作服的管理員舉着一個牌子,毫無緊張感,還一本正經的解說著,“傳說有一個男人在這眼泉水裏淹死了,死之前發下了詛咒,所有碰過這泉水的人都會變成男人。沾過男溺泉的水,以後只要碰到冷水都會變成男人,再澆熱水又會恢復成女人。”

這種事到底有什麼值得驕傲啊!淹死過人的泉水是值得拿出來當旅遊賣點的嗎?還準備了那麼大一塊牌子,詳細描述了該男子是如何在着里溺死併發下了什麼樣的詛咒。有時間詛咒不如站起來從這個只有一米多深的泉水裏爬出來好嗎?!

“我不要!我不要變成男孩子嗚哇哇!!”杏子被嚇得哇哇大哭,捂着長出了了不得東西的□□哭得淚水鼻涕糊了滿臉,養父也在一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本來呢,小妹妹只要去溺死過女人的娘溺泉里泡一下就可以了,”咒泉鄉的管理員笑嘻嘻的說著,表示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讓客人體驗一下被詛咒的感覺也是咒泉鄉旅遊的一大特點,特別是一些夫妻,甚至會每年都來哦嘿嘿嘿。”

十二歲的杏子完全聽不懂,她的養父倒是聽得睜大了眼,連手裏的還在哭的孩子都忘記了。

“只要最後去泡一下男溺泉或者娘溺泉就可以了。”管理員一邊說一邊帶着他們父女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還心情愉悅的介紹各種被詛咒過的泉水,豬溺泉鶴溺泉猴溺泉,杏子聽得心驚膽戰,相比之下男溺泉已經好太多了,至少還能做人不是?

“不過呢,最近娘溺泉出了一點問題。”管理員攤手,出現在杏子面前的是一個大土坑,裏面半點水也沒有,池底已經出現裂開的細縫了。

“有一位和你們一樣是日本來的客人,就是剛剛不小心把你推下水的那位,他不小心掉進了娘溺泉,他的父親掉進了熊貓溺泉,然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打起來了。結果就是把娘溺泉弄成了這個樣子,”管理員抓了抓頭,“泉眼被陷落的泥土埋起來了,斷了源頭,娘溺泉幾天前就乾涸了。”

“那怎麼辦?不能找人清理一下嗎?只是堵塞的話,應該很容易清理吧?”杏子着急的問,變不回來的話,讓她以後怎麼辦?

“不不不,我們咒泉鄉的管理,一直堅持着不干涉自然的原則,這些都是有神奇效果的泉水,一旦有人力干涉,就會失去詛咒的特性,到時候我們就要永遠失去娘溺泉了。”

“本來呢,在泉水乾涸之前,我們保存了十幾人分的娘溺泉,”管理員背着手站在大土坑前,聽見這個消息的杏子眼前一亮,可是這似乎還有轉折,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管理員很不好意思的對她說:“不過在你之前剛好被用完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警示牌,可惜還來不及插上去,你就落水了。”

在管理員的再三保證之下,保證只要娘溺泉恢復第一時間就通知她,泡過熱水澡恢復成女孩子的杏子抽抽噎噎的回日本找她的楠雄A夢了。

果不其然被殘忍的拒絕了,楠雄A夢說在他看來男人和女人並沒有區別,只要他想,讓男人來生孩子也是可以的。所以對於杏子來說比天塌下來更要命的性別轉換,在楠雄表弟眼裏並不是什麼必須用超能力解決的問題。

賴在齊木家過了一個亂糟糟的聖誕節。為了達到目的,先是在齊木爸爸扮成聖誕老人的時候,用有了聖誕老人怎麼能不配麋鹿的借口,慫恿久留美媽媽讓楠雄穿上超~~可愛~~的毛茸茸cos小麋鹿。在楠雄表弟被媽媽要求配合爸爸做各種破廉恥姿勢的時候,趁機提出條件,終於達到目的。

淺川杏子碰到的水,溫度都會保持在45度,在她說好涼的時候變成0度,這讓她不用擔心平時碰到冷水變成男孩子,又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變成更有力量的男孩子保護自己。

后一條很快就實現了,剛剛從齊木家回到米花町,淺川杏子就被選中去參與一個遊戲,遊戲的名字叫無限循環。

在系統的操控下,遇見不同的人,經歷了一個又一個世界,在這個遊戲裏循環了幾次,過了多久,早就記不清了。

那一段記憶充滿了暴力,謀算,鮮血,死亡,背叛。女人的身份會成為累贅,淺川杏子用男人的身份,成為了這個遊戲最後的贏家。

沒有力量就活不下去,弱小的傢伙會在遇見危險的時候被最先捨棄。沒有堅定的信念就無法繼續,她見過太多因為權勢金錢愛情而留在某個世界的玩家。太有野心也活不下去,在利用系統獲得強大的力量之後,野心膨脹,以為自己可以憑一己之力就能擺脫系統的控制,結果自然是被抹殺。

太蠢不好,太聰明也不好;太頹廢不好,太努力也不好,淺川杏子能走到最後,大概是託了考試總是及格分的幸運吧。

不被系統積分兌換的各種逆天能力迷惑,淺川杏子的力量,是她一個世界一個世界憑自己的能力積累起來的。像一隻小倉鼠一樣把積分積攢下來,不管系統如何誘惑也不為所動,從來不亂花一分積分。

比如某個世界裏,她降落的時間點比任務需要的時間點早了十年,只要花四萬積分就能跳過這一段時間。對於那時候已經擁有巨額積分的杏子來說,別說四萬,就是四十萬也只是浴池裏的一滴水。但是她依然勤勤懇懇的一邊磨鍊自己一邊等了十年。

淺川杏子的強大,並不是基於系統提供的各種可兌換物品。血統,神器,逆天的能力,只要完成任務,付出積分,就能輕易得到。很多人陷入了這個看似沒有盡頭的遊戲,忘記了積分本來的用途,是脫離遊戲。他們完成任務獲得積分,再把任務獲得的積分去兌換更多更強的技能,用來應付下一個難度加強的任務,所以總是攢不下積分。

而杏子在初期之後,幾乎就不動用任務獲得的積分,靠自己的努力去變強大,去完成更多的任務。她獲得的能力,不會因為脫離遊戲而消失,因為那是她一點一點努力得來的。

“你想要什麼呢?”冷冰冰的機械音居然也聽出了愉悅,”第一個通關遊戲的人。”

“回到我本來的生活,我是十二歲的淺川杏子。”男性的體征慢慢消失,被他藏起來淺川杏子終於回來,他只是她的保護殼,打破之後,還是那個會因為變成男孩子而哇哇大哭的小姑娘。

成功脫離遊戲之後的淺川杏子,努力的想要做個正常人,可惜還沒來得及適應恢復成女孩子,就被連哄帶騙的送到了黑暗本丸。

總之,現在的淺川杏子,雖然表面只有十九歲,實際上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世界活了多少年的,異類。

…………河蟹爬過…………請關注作者有話說……

“要我抱你去洗澡嗎?”安室透吻着杏子濕紅的眼角,將她流出的淚珠舔掉,“抱歉,我保證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今天的。”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意識還未全部恢復的她臉上移開,看了一眼柜子上的鐘。真是糟糕啊,已經快半夜兩點了,一開始沒想弄到這麼晚的。

嬌艷的下唇被她自己咬出了深深的齒印,他用帶着薄繭的拇指摩挲着傷口,“這樣我可是會心疼,不要擔心,隔壁不會聽見任何聲音的。”在隔壁多了兩個孩子之後,杏子就變得喜歡咬下唇。可是這樣強忍着的她,讓他忍不住愈發的想要欺負,惡劣的想要聽她發出更多的聲音。

因為他而快樂的她,因為他而哭泣的她,想要獨佔她全部的心,想讓她所有的情緒都因為他。就像被用力搖晃之後的碳酸汽水,氣泡從底部升起,炸裂,即使理智的瓶塞緊緊的塞住瓶口,脆弱的瓶壁,也已經撐出了裂紋,稍微一點外力,就會爆開。

即使飛濺的碎片會刺傷她,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有那麼一瞬,安室透甚至動搖了要和杏子分開的決心,不管是組織還是別的什麼,誰也不能讓杏子從他的身邊離開。將她圈養在他的身邊,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睛低下,哪裏也去不了。

“好過分……透君……”好一會,因為承受不住過於激烈的歡愉而失神的杏子終於緩過來,水潤的眼睛含着控訴,沙啞的聲音帶着哭腔。

“我知道錯了,抱歉,我保證下次不會了。”拉過皺巴巴的床單把杏子裹起來打橫抱在懷中,反正床上的東西都有換洗掉,緋紅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像抱着小貓一樣的她進了浴室。“杏子也有錯啊,為什麼要一直誘惑我呢?可以一起泡澡嗎?”

被杏子用看似憤怒實際上軟綿綿的眼神拒絕後,安室透簡單的沖洗了淋浴,從柜子裏拿出乾淨的床上用品換上,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放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出來跌在地板上的手機發出一閃一閃的紅光。

拿過乾淨的毛巾擦擦半乾的頭髮,彎腰撿起手機坐在床邊,打開了未讀郵件。

裏面是下午他和杏子帶着兩個孩子一起逛超市的畫面,照片里的安室透看着杏子的目光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臉上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真實。

照片上的他,不是組織的波本,也不是日本公安的zero,僅僅只是一個,擁有了想要的幸福的男人。

“你知道嗎?波本,欺騙的罪是很重的。”署名貝爾摩德。

“路上要小心呀,要跟其他人在一起,不要亂跑知道嗎?”按響了阿笠博士家的門鈴,三個人站在一起等阿笠博士來開門。杏子手裏提着大大的食盒,叮囑着在現世第一次離開她去遠足的兩個孩子。

“既然這麼擔心,姐姐就和我們一起去好了。”螢丸背着雙肩背包,裏面脹鼓鼓的,裝滿了杏子準備了一下午的東西。

零食,緊急醫療包,求生手冊,指南針,還有各種求生道具。小夜也背了一大包,甚至允許他把自己的本體短刀也帶上了,讓螢丸很是羨慕,自己的本體大太刀接近一米四,根本沒辦法帶出家門。為了在被別人發現的時候有合適的借口,姐姐居然去買了一個很貴的刀架,把閣樓打掃出來,他的本體就被安放在那裏。

“抱歉,今天小坂阿姨有事不能來,我必須要照顧寵物店才行。”昨晚系統提示,今天會有新的臨時工到來,備註危險等級三顆星,相比無危險等級的跡部君,這個提示已經讓她要嚴陣以待了。

可是……一想到昨晚,杏子臉上就染上羞憤的紅暈,透君真的太過分了,平時對她那樣溫柔體貼,可是那種時候就像變身成了怪獸一樣,無論她怎麼抗拒都阻止不了他的入侵。

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還腰酸腿軟,簡直太過分了!杏子決定接下來半個月絕對不要透君留宿了。

“下次。”小夜拉了拉杏子的手,仰頭看着她。

“嗯,我知道,下次我們一起去。”杏子揉了揉小夜蓬鬆的頭髮。

“抱歉!能讓一下嗎?”一輛貨車開了過來,司機伸出頭對杏子說。

居民區的道路並不十分寬闊,這樣的貨車開進來實在有些勉強,杏子拉着兩個孩子貼在了阿笠博士家的門上,讓車輛緩緩通過。

“謝謝。”路過的時候司機從車窗里向她道謝,杏子微笑着回禮,等車子從身邊經過。

貨車就在前面停了下來,下來一個穿着駝色針織衫的高挑青年,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門牌,回頭對車子裏的人說了句什麼,上面下來兩個人,打開了車廂,裏面是一些個人物品。

“阿諾,請問你是……”杏子疑惑的看着青年把隔壁的門打開。

那是工藤家的宅子,杏子已經不太記得起工藤夫婦的模樣了,只記得妻子是個很美麗的電影明星,丈夫是有名的小說家,早幾年就到國外定居了。

她更熟悉他們的兒子,工藤新一,小蘭的青梅竹馬,杏子和他們的關係還不錯。這一條街上,他們三個年紀差不多,雖然她一直在東京念書,不過放假的時候會回來幫忙,也會在一起玩。

“新一那傢伙!突然說有事要去國外,連告別都沒有就去了,偶爾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又走了,一定又是陷進什麼奇怪的案件里了。”小蘭是這麼對她說的。在杏子到鄉下為小夜螢丸辦好收養手續之後,再回到米花町,新一就不見了。

杏子覺得新一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這輩子都追不到小蘭了。這兩個人,早就對彼此有意思,閑暇時間幾乎形影不離,和真正的情侶沒什麼兩樣,可就是誰也沒有告白。

新一出國之後,工藤宅就徹底空了下來,只有小蘭和她的朋友一個月會去幫忙打掃一次。現在準備往裏面搬東西的青年,杏子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你好,”青年很有禮貌的向杏子問好,“我叫沖矢昴,以後會借住在這裏,請多指教。”

“你好,我是淺川杏子,原來是工藤家的客人嗎?失禮了。”杏子不好意思的打招呼。

這時候門開了,藉著在阿笠博士家的小女孩來開門,杏子記得她好像是叫灰原。

“請進。”短髮小女孩打開了門,“博士正在準備東西,很快就可以走了。”

“早上好,灰原。”螢丸和小夜對灰原打招呼。

“不是說過博士會準備的嗎?”灰原的聲音很冷淡,酷酷的樣子,“你們居然帶了這麼多。”

“抱歉,因為螢丸和小夜是第一次遠足,一不小心就準備了這麼多,到時候大家一起吃吧,很美味哦。”杏子笑着說。

“唔……”灰原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一顆顆冷汗冒了出來,雙手環着肩膀很冷耳朵樣子,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怎麼了?不舒服嗎?”杏子把手裏的食盒交給小夜,蹲下身子查看灰原的情況,伸手探向灰原的額頭,小女孩卻直直的撲進了她的懷裏,瑟瑟發抖。

“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螢丸把門推開,我先把她抱進去。”螢丸推開門,杏子抱起灰原走了進去,把黏在後背上的目光甩開了。唉,看上去好好的青年,怎麼突然就有了蘿莉控斯托卡的嫌疑呢?

“我沒事的,只是突然有點頭暈,沒關係,我們按照計劃去露營吧。”回到屋子裏的灰原看起來好了很多,拉了柯南就躲到角落裏去咬耳朵了。

“哈哈,這次不用擔心不夠吃了。不過露營還是要在野外做飯才有意思啊,謝謝你了,杏子,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兩個的。”阿笠博士捧着杏子遞過去的食盒樂呵呵的說。

“那就麻煩你了,阿笠博士。”杏子看着和其他幾個孩子玩鬧在一起的螢丸小夜,真是太好了呢,就這樣丟棄掉背負着的責任,像普通的孩子一樣生活吧。

不需要出陣,不需要去斬殺什麼,遠離鮮血和殺戮,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從刀劍里誕生,全部都丟棄好了,選擇另一種人生。

婉拒了阿笠博士強烈推薦的寵物便捷剪毛器,杏子還記得上次用了阿笠博士研製的高壓鍋,差一點把廚房炸了的事。

看着孩子們都順利擠進阿笠博士的小甲殼蟲里離開,杏子才轉身回家。

“喲,你好,我是今天的臨時工。”回到寵物店的時候,有人坐在台階上向她打招呼。修長的腿隨意的搭在台階上,穿着纏滿釘子的長靴,服裝風格十分殺馬特,烏黑的長發,略蒼白的肌膚,一雙死水貓眼看向她。

“真是的,要睡也回屋子裏去睡嘛,這裏這麼冷,”小小的身子努力的想把國行從硬冷的地板上拉起來,“萬一生病了怎麼辦?螢丸不在你這傢伙就不會照顧自己嗎?”

“不要吵……讓我好好睡一會……”國行滿臉倦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最後還是失敗了。任國俊拉着他的衣領,眼鏡斜掛在臉上,睡得吹起了鼻涕泡泡。

“又是一晚上沒睡嗎?螢丸還是沒有來啊,”國俊皺着眉頭,“哦!是次郎先生!能幫我一起把國行帶回屋子裏嗎?拜託了次郎先生!”國俊拖着沉睡的國行艱難的砸地板上前進,碰巧遇到了提着酒罈路過的次郎太刀。

“咕——啊!”穿着黑色和服的次郎提起酒罈喝了一大口,鬆鬆垮垮扎在身後的長發有幾分凌亂,“嗝~當然可以~嗝~”醉醺醺渾身酒氣的次郎太刀走了過來,明明是清晨卻帶着濃濃的酒氣,不是喝了一晚上吧?國俊有點後悔叫着次郎先生了,他搖搖晃晃的的樣子,自己才是需要扶的那個人。

“沒問題的,”注意到了國俊不信任的眼神,次郎太刀拍了拍他的頭,“我並沒有醉哦,不會把明石摔到地上的。”從國俊手裏接過國行的衣領拖着就走了。

我以為你至少會把國行扶起來……國俊心情複雜的跟上去了。

國俊是三年前來到這個本丸的,國行比他晚一年。

這是一個別人口中的歐皇本丸,天下五劍,栗田口一家都齊了,刀帳只差兩把刀就能全刀帳了。

本丸人口眾多,非常熱鬧,大家都相處得很好,一起出陣一起遠征,閑暇時會有各種活動,本丸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息。主公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喜歡着每一把刀劍,對他們精心護理,也會和他們一起玩。暗墮本丸對他來說就是夜裏的恐怖故事,聽聽就算了,根本不存在。

國俊跟着次郎先生一路跌跌拌拌的回到他們的房間,國行居然一路都在睡。國俊替他脫掉沾滿了灰塵的外套,捏着鼻子把他的鞋子也脫了下來,“好冰!”鞋子裏的腳冷得像冰塊一樣,“到底在外面睡了多久?”國俊把國行塞進了被子裏,想了想又打開壁櫥又拿出一床被子來。

拿被子的時候,看到另一床已經準備了兩三年的被子楞了一下,那是為螢丸準備的。

來派的三把刀里,短刀國俊是來得最早的,他來到這個本丸的時候,就快要滿刀帳了。他覺得按照主公這麼好的人品,很快就會把螢丸和國行鍛出來的。所以他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其他兩個兄弟的生活用品和被子,在房間裏擺放好,等着他們的到來。

因為自己是短刀,所以總是被照顧的那個,其實自己也是可以照顧別人的。

準備好的被子按時清洗,太陽好的時候他會抱着幾乎把他整個人埋起來的被子出去曬,每當主公鍛刀的時候,他就會跑到門口等待着,他滿心歡喜的等着他的兄弟到來。

螢丸和國行,一般來說螢丸先到的幾率更大一點,可主公先召喚出來的是國行,國俊曬了一年的被子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螢丸很快就會來了,對吧?國行,我明天把螢丸的被子再報出去曬!”在國行來的那天,國俊興奮得一夜都沒有睡。第二天就興沖沖把被子床單抱出去曬了。

一天,兩天。

一個月,兩個月。

一年,兩年。

今天螢丸也沒有來,庭院裏的櫻花樹開了三次花,螢丸也沒有來到本丸。

“嗝~~看吧!我說過沒問題的!我把國行安全的送回來了!”次郎先生又喝了一大口酒,一隻手高高抬起,打着酒嗝得意的說。

“是是是,謝謝次郎先生,您也快回去休息吧,不然一會太郎先生會過來找你的。”國俊打算先把次郎先生送回去,在到廚房給國行帶一點吃的回來。

酒意上來,次郎太刀腳下輕飄飄的,他靠着門坐下,突然安靜,偏過頭看着遠處的櫻花,輕盈的花瓣被輕風送到他攤開的手心裏。“真漂亮,櫻花,真想讓你也看看呢……”

*****

“為什麼本丸總是冬天?好討厭啊……我想在櫻花樹下喝酒呢。”喝着萬屋最便宜的劣質酒,次郎抱怨着,“燭台切一定往裏面摻水了,好淡。”

“很快就可以了,”擦拭着刀劍的女孩子回過頭對他燦爛的笑着,“我有努力攢錢呢,而且大家現在都可以出陣和遠征了,時之政府的補貼也多了起來,很快就可以換一個景趣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在櫻花樹下喝酒吧,我會告訴燭台切和長谷部,買好一點的酒回來。”

“啊啊還要等多久啊——”他無賴的躺在地板上打滾,“我想要喝酒——”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錢啊,”她的手指插·入他的長發中,慢慢的將打結的長發梳開,“會好起來的,本丸也好,你們也好,我也好,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她溫柔的用纖細的手指梳着他的長發,撫摸着他的頭,他靠在她的腿邊沉沉睡去。

***********

“呼——”次郎太刀吹了一口氣,落在他掌心的櫻花瓣輕飄飄的飛走了,被屋外的風帶着越飛越高,飛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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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退役審神者再就業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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