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師兄弟
接過英雄帖后,女子細細端詳了起來。
許久后,確定手中的英雄帖是真的時,女子緩緩合上了英雄帖,並遞迴了蘇七的手中。
“跟我來吧!”女子說道。
在女子的帶領下,蘇七上了樓梯。
二樓的陳設還算簡單,道路的兩邊各有四把座椅,每兩把座椅之間都有安放一件茶具,想必是為了喝茶之用,除此之外,在正前方的位置還有兩把座椅,那兩把椅子比其他的椅子稍大了一點,多半是為某些尊貴的人而準備!
這時,正在喝茶的風清揚,聽見有腳步聲接近,目光便挪到了右邊,見到上來之人是蘇七時,風清揚沖其笑了笑。
回應過風清揚后,蘇七被女子帶到了一把椅子前。
“你先坐下吧!等其餘幫派的人到了之後,武林大會就可以開始了,對了,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喚我,我一直都在樓下。”說完話,見蘇七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女子便轉身下了樓。
望着女子,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蘇七才坐到了旁邊的一把座椅上。
坐在椅子上,蘇七看見了一些奇怪的事,只見在他的腳下的地方,有幾處磨痕,從磨痕上的泛白色來看,這些磨痕應該形成沒多久。
“一,二,三,四。”用手數了一下,他發現身前一共是四處磨合,再看看那些磨合的形狀,和他身下椅子的支撐部位是吻合的。
發現了這個磨合后,蘇七又斜眼看了其餘幾把椅子的前方。
果然,一切和他想的一樣,在每一把椅子的前面,都有四個幾乎上差不多的磨痕,看來,這些椅子都是特地為今天的武林大會準備的。
閑暇之時,蘇七端起了身邊的茶杯。
茶水離鼻尖還有一手掌的距離,蘇七就聞到了一股奇特的清香,什麼好茶他也喝過不少,唯獨手中這茶,從聞到香味到現在已經片刻有餘,他卻仍不知手中這茶的名字。
算了,想這麼多,還不如喝上一口,或許喝上一口,就知道這茶的名字了。
一口濃濃的茶水流入了口中,蘇七悠然的品味了起來。
又一會兒,蘇七大吃一驚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茶杯里的茶是鐵觀音。
只是,這鐵觀音他喝的次數也不少,為何他從未聞到過那種清香,難道說那股清香不是從這茶里飄出來的?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蘇七便開始尋找清香之氣的來源。
找了許久,他總算是找到了問題的根源,清香之氣是從他手上飄出來的,這個答案是他萬萬想不到的,要是手上有這般的味道,自己早就應該發覺了吧!為何一直都沒有發現,想必是這個氣味殘留在手上沒多久。
從進入醉雲閣后,自己唯一觸碰過的地方,就是身下椅子兩旁的扶手,如此看來,真正問題應該是在椅子上。
有了這個想法后,蘇七又特地把手放到了椅子的扶手上。
片刻后,當蘇七把手收回來的時候,他證實了心中想法,那股清香之氣的確是從椅子上面飄出來的,而他的手也只是恰巧殘留了那些氣味而已。
知道了清香之氣不是茶的香氣后,蘇七總覺得這個氣味有些熟悉。
忽然,蘇七眼前猛地一亮,他想起來了,這個氣味他是聞到過的。
十里香木,據說是一種奇香無比的樹木,遠在十里之外就能聞到從香木樹上散發出來沁人心肺般的清香之氣,只可惜,這種樹木世間少有,僅剩下的一些也被皇帝給徵用了,因此尋常人是無法見到這種香木的。
說起這香木,蘇七想起,有一次他在京城聞到過這個氣味,想必那個地方應該就是皇帝才香木的地方,若真的是這樣的話,等回去了之後,一定要去弄一些回來。
只是,這香木是皇室才能用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這個武林大會是由天龍幫發出的,想必這些香木椅子也和他們有一定的關聯,只是想不通,他們如何弄來的這些椅子。
就在這時,隨着一陣雷鳴般的對話,又有人從樓下上來了。
“銀掌門,江湖上傳言,你們玄器門最近正在打造一門絕世暗器!不知到了什麼地步了?”
“傳言而已,不信也罷!金掌門,我聽人說你的渾天掌已經練到了第九重,什麼時候也給我開開看眼!”
“第九重?你太抬舉我了,上一次光是第八重就差點廢掉了雙臂,至於什麼時候練到第九重,也只能隨緣了。”說到最後,此人的聲音小了很多,如此看來,他不像是說假話,可能真的沒有將渾天掌練到第九重。
......
從二人的對話中,蘇七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先開口說話的人是落雁門的金掌門,以掌法最為精練,他最拿手的渾天掌已經練到了第八重,可謂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許多人與他切磋掌法,皆都是以失敗收場的。和金掌門在一起說話的是玄器門的掌門,玄器門以暗器最為拿手,而身為玄器門的掌門,銀掌門更是將玄器二字發揮到了極致,在他手中造出來的暗器不計其數,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別看二人說話間多有挖苦對方的意思,實際上,他們二人師出同門,也就是師兄弟,至於他們的輩分,從名字中就能看出來,金掌門是師兄,而銀掌門是師弟。
關於二人的真實身份,蘇七也是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二人的名字,是他們的師父給其他的,想來能成為二人的師父,必然非等閑之輩,不然,此二人的名聲如今怎麼會如此大呢?
這時,在樓梯處,漸漸出現了三個身影。
走在最前面的是之前帶蘇七上來的女子,而跟在其身後的,自然也就是落雁門和玄器門的兩位掌門了。
不知為何,蘇七一直都覺得金銀兩個掌門像是同一個人。
如今,眼前的二人都是身穿白色藍紋的長袍,搞定他都分不清誰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