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7.蘇悅&蕭承
防盜章。購買v章超過70%能看新章節,否則要72小時候之後。等她再發消息過去,提示“對方已經不是你的好友”。
what!?這個老狗逼,居然刪她微信!!
家庭群里的聊天還在繼續,嬈嬈的父母也先後進群。
其父鄒廷深因為嫌棄老爺子強迫大家改昵稱的行為過於中二,所以進群后全程保持沉默,派出老婆木眠在群里與杜家父母溝通。
也得虧鄒廷深沒發言,堂堂影帝頂着“小親親*我是嬈嬈爸爸”的稱號在群里飄,聊天截圖如果傳出去,他的男神形象估計會碎成玻璃渣。
雙方家長在微信群里把見面地點和見面時間定了下來。
時間是後天,在鄒家宅子裏會師。
鄒家父母常年在外拍戲,鮮少回家,這次因為閨女結婚,跟劇組請了一天半的假。
*
杜黎以為嬈嬈會主動加回他,然而杜大佬萬萬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不想加他微信的女人。
呵呵。
四個小時后,杜黎先一步屈服,撥通了太太的電話。
嬈嬈看見來電顯示,嘴角非常譏諷地撇了撇,呵呵一聲,給他掛斷。
誰還沒點脾氣了!
辦公室里。
人生第一次被掛斷電話的杜黎倍感挫敗,一面感慨杜太太非池中之物,一方面心裏鬱結難舒,氣得將手機“啪”一聲拍在辦公桌上。
辦公桌隨之一顫,茶杯里的水浪出去。
正埋頭工作的助理被他嚇得心肝一顫,趕緊擱下手中文件,過來替老闆收拾殘局。助理將手機拾起來查看,果然不出所料,全曲面屏碎出了魯冰花。
助理給他取了一隻新手機,換上卡后重新遞迴給他。
杜黎的五官屬於清冷型的精緻,他繃著一張臉時不怒自威,又常年在爾虞我詐的商場穿梭,他身上的氣場極具侵略性。
也正因為這樣,公司里的人都很怕他。包括助理文濤。
見他坐在那裏盯着手機沉默,文濤一顆心久懸不下,十分忐忑。
……
另一邊。嬈嬈連續收到幾條微信驗證:
Rod:通過。
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男人的霸道。她毫不猶豫點拒絕。
Rod:杜太太,通過!
霸道又放肆!她毫不猶豫又拒絕。
杜黎要抓狂。
Rod:通過。包?衣服?想要的一切都買給你。(微笑/表情)
這總行了吧?杜黎想。
看似挺有誠意的條件,然而因為後面那個“微笑”的表情,讓嬈嬈心生不快。她還是無情冷血地點了拒絕。
杜黎徹底發狂。眼底都是猩紅怒意。
老闆心情不好,整個辦公室都彷彿罩着一層黑雲。
文濤下意識覺得,如果他再沉默下去,恐怕就要被炒魷魚了。他扶了扶黑邊眼鏡框,鼓起勇氣開口問:“老闆,您是被家事困擾?”
杜黎內心卧槽,什麼時候自己的這個窩囊助理變成了讀心神探?
文濤:……這也太明顯了好伐。==
杜先生結婚後,明顯變得不太正常
作為助理,文濤深知老闆有點潔癖。可他昨晚去酒店給杜黎送資料,卻看見他抱着一條穿小粉鞋的烈性犬。
一個有潔癖的人把狗撈在懷裏,這不是太奇怪太反常了嗎?
不知道老闆是跪了多少次搓衣板,才屈服於他兇悍的老婆、抱起了那條宛如中華田園犬般丑得毫無特色的狗。
大概也只有杜太太那樣彪悍的女人,才能征服能用眼神殺人的杜先生吧?這麼一想,文濤居然有一種這兩人在一起是為民除害的錯覺。
杜黎向助理默認了自己被家事困擾的事實,甚至不恥下問:“太太發了點小脾氣,該怎麼加回她的微信?”
文濤瞭然,開始出主意:“女人的心思難猜,沒結婚前喜歡鬧分手來威脅男人;結婚之後,喜歡拿離家出走、刪微信威脅男人。想哄其實不難,您可以想一下,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包?衣服?鑽石?她又最缺什麼?”
最缺什麼?杜先生陷入沉默,想起了鄒小姐搬進來那天,自帶的那些情.趣工具。
比起鑽石這等俗物,狂野小可愛杜太太,可能更缺性生活?
杜黎受教,嚴肅一點頭后,重新打開了微信。
…
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鄒小姐又收到杜先生的驗證消息:
Rod:通過。允許你跟我睡一晚。
嬈嬈被唾沫給嗆住。
這個男人哪兒來的自信,認為跟他睡覺是很誘惑的條件?
這個缺乏性生活的老狗逼,無時不刻想占她的便宜。呵呵。
杜黎的驗證消息剛發過去沒一會,他發現這條驗證消息果然奏效,鄒小姐終於同意加了他。
大概狂野小可愛杜太太過於害羞,加回好友后,口是心非補了一句:“誰他媽想跟你睡覺!杜先生,你的思想可以再齷齪一點!”
齷齪?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杜黎隔着屏幕都彷彿能嗅到到狂野小可愛的火爆辣椒味兒。他得意一挑眉,故意氣她:“杜太太這是什麼話,我們是夫妻,跟我睡覺合法又符合社會主義道德。”
嬈嬈發過去一個“微笑”表情:“狗兒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前一刻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笑意的杜先生,后一刻就將手機拍在了桌面上。
助理文濤心都跟着一震,默默地給手機點了蠟。
*
下午六點左右。
杜黎下班帶着兩本菜譜回了酒店,鮮肉蔬菜同步上樓。
“你這是要幹嘛?”嬈嬈聽見動靜從房間裏出來,掃了眼滿桌的菜,一臉疑惑看向杜黎:“杜先生這是要開始展現手藝了?”
為了向家長們展現他們夫妻的幸福生活,杜黎覺得有必要在兩天內學會做飯。他逕自捧了蔬菜鮮肉去廚房,挽起襯衣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酒店廚房沒有天然氣,炒菜只能利用電磁爐。廚房是開放式,格局寬敞明亮,身高腿長的英俊男人立在廚房,自成一道風景。
嬈嬈訓練一天精疲力盡,餓得前胸貼後背。本想等杜黎回來問問他吃什麼,一起點餐,出乎意料的是,這男人居然打算開火做飯。
她飢腸轆轆地從新鮮蔬菜里翻出一根黃瓜,洗乾淨,脆生生掰成兩截。一截遞給搖着尾巴蹲在廚房門口的阿帕奇,一截塞進自己嘴裏。
杜黎皺着眉頭一臉嫌棄看她:“……杜太太,你知道你這麼隨意給狗吃黃瓜的行為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嗎?你確定殘留藥物和細菌真的洗乾淨了嗎?”
嬈嬈咬了口黃瓜,眨巴眨巴眼,一臉無所謂:“無所謂啊,我又沒潔癖!”
杜黎整個人都不舒服了,有一瞬間想將這個女人給扒乾淨,扔進浴缸好好給她洗個澡。
“去打電話讓人送條消毒的圍裙。”杜黎下達命令。
嬈嬈白他一眼:“你這使喚人的語氣倒是挺大佬的啊?我偏不去呢?”
杜黎面部表情瞬間冷卻,周遭氣壓也跟着一降。嬈嬈得承認,這個男人沉臉擰眉、眼神一凜的樣子的確可怕。
他嚴肅的樣子,完全可以讓你想起童年陰影里的教導主任。
可她一旦想到這個男人的小名叫“狗兒”,什麼可怕都煙消雲散。這個男人宛如從血盆大口嚇死人的大老虎,變成了背粉紅小書包,各種可愛臉賣萌裝凶的紙老虎。
客房服務部按照他們的要求送上來一條消毒圍裙。
杜黎將這條粉色凱蒂貓圖案的荷葉花邊圍裙掛在手指上,開始了長達近十分鐘的沉默。
嬈嬈看着狗兒先生,提議說:“這圍裙,咱不戴了吧?”
她一個女人都覺得過分了。這粉色,這卡通圖案,這荷葉花邊……太過分了。
杜黎擰着眉頭,神情綳得十分嚴肅。
沉默到第十二分鐘的時候,他將圍裙掛在了脖子上,然後轉過身,面向水槽,開始一根根地清洗豆芽。
嬈嬈看着一根根洗豆芽的杜先生,揉着空空如也的胃,說:“杜先生,不如我們還是點外賣吧?”
“你敢。”男人惡狠狠地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他都暫時拋棄尊嚴來做這頓飯了,你杜太太憑什麼還要用外賣來侮辱他?
嬈嬈嚇得一縮脖子,可憐巴巴望着此刻渾身粉色系的杜先生。
男人下頜綳得很緊,刀刻般的五官因為認真變得無比嚴肅。不看身體,他就像一個壓抑暴怒殺人不眨眼的秦始皇;目光下移,他大概是史上唯一一個系荷葉花邊粉色圍裙的……暴君秦始皇。
蔬菜鮮肉們在經歷“秦始皇”數個小時的折騰后,變成了三菜一湯。
深夜十二點,嬈嬈終於吃上了一口熱湯熱飯。
她掃了眼餐桌上熱菜熱飯,感動得都想抱着杜黎喊“爸爸”。她的目光落在那盤宛如蘿蔔條的菜品上,疑惑:“這是什麼?”
杜黎眉眼認真,宛如在介紹一個上億項目:“熗炒土豆——條。”
好傢夥,手指粗的土豆條,薯條也沒這麼過分。嬈嬈震驚。
撇開土豆條的問題,杜黎做的紅燒雞腿、熗炒豆芽以及蔬菜湯,色相俱有,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杜黎解開圍裙,拉開椅子挨着嬈嬈坐下,主動取過碗筷給她夾菜。
成就感爆棚的杜先生將最大最肥的雞腿夾給她,小心翼翼送到她跟前。
受寵若驚的嬈嬈接過碗筷,夾起雞腿,在杜先生滿是期待的注視下送進了嘴裏。
她的牙齒咬開雞腿的那一剎那,鹹得發苦的湯汁頓時裹滿她的味蕾。
嬈嬈酸爽的表情耐人尋味。
杜先生挑着濃眉問:“這麼好吃?”
她勉強將那塊酸爽的雞肉吞進腹中,奇怪的味道在她胃裏橫衝直撞。想起自己做飯燒了客廳的作為,她忍住了吐槽的衝動。
她不能去打擊杜先生做飯的自信心。畢竟……人家也是頭一次,很努力了。
她擱下筷子抬眼望着杜黎,委婉道:“嗯……這頓晚飯,還是我去做吧?”
“杜太太!”杜黎深吸一口氣,條件反射握住她的手,“您坐好!廚房還有火雞面!”
已經讓她燒了家裏客廳,萬萬不能再燒酒店。雖然酒店並沒有明火。
嬈嬈皺眉,用力掙扎,想將手從男人的手裏抽出來。
然而她越掙扎,男人越用力。
姑娘的力氣不是一般大,杜黎感覺自己彷彿在跟一個男人扳手勁。
眼看就要壓制不住姑娘想去做飯的瘋狂慾望,杜黎威脅她:“你敢做飯,我賣了米格!”
嬈嬈:“啊??”
杜黎板著臉,不怒自威:“你敢做飯,試試?”
由於一張結婚證,米格屬於夫妻倆共有,他們夫妻任何一方都有資格售賣米格。
嬈嬈又嘗試抽了抽手,發現壓根比不過男人大力后,提醒他說:“杜先生,您是個有潔癖的人,我剛才可沒洗手。”
小丫頭抱住表姐,咬了咬嘴唇,指着鄒嬈嬈說:“我沒欺負人,是她欺負我!賤女人!不要臉欺負小孩!”
嬈嬈眉眼的溫度冷卻。
小丫頭不認識杜黎,肆無忌憚拽着表姐的衣服,跟她撒嬌:“表姐表姐,你幫我報仇,剛才她差點讓那匹馬碾死我。”
劉芸被杜黎刪除好友,心裏本就不是滋味兒,可她心裏明白杜黎這人不能得罪,不僅因為他背後有個杜家,他本人也不是個能欺負的角兒。
小孩子鬧得起勁兒,劉芸卻沉默不言。
杜黎的目光越來越冷,淡淡掃了眼劉芸,“劉小姐,小孩不懂事,難道您也辨不清是非?”
劉芸被男人看得直發憷,摟着表妹,緊着眉頭對錶妹說:“清清,跟鄒小姐道歉。”
小丫頭以為自己聽錯了,紅着眼睛一跺腳,抬眼望着她,聲音尖銳:“我不要!”
“道歉!”劉芸厲聲喝道。
小丫頭被嚇得一顫,攥着劉芸的衣服,垂下頭,咬了咬嘴皮兒,聲音細若蚊吶:“對、對不起。”
劉芸掃了眼嬈嬈,又轉而看向杜黎,微笑道:“杜先生,小孩不懂事,我平時也太心疼這丫頭,說了些不妥的話,您諒解。”
杜黎緊繃的神色終於有一刻鬆緩,唇角微勾:“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