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 154 章
此為防盜章此時在紫霞溪正有一幫村婦在洗衣裳,大家一邊洗衣裳一邊議論村裏的事。
葛望媳婦聽大家都在說錢家的七丫頭,不由好奇問道:“那錢家七姑娘真的像你們說的嗎?”
她是上個月才嫁到桂花村的新婦,對於桂花村的一切都不太了解。
剛剛王二嬸子說錢家那個好吃懶做的七丫頭要說親的事。
王二嬸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滔滔不絕的把錢家七丫頭的事又說了一遍。
“那可不,那丫頭呀,小小年紀就趴私塾的窗戶看書生呢,這事當年被我婆婆親眼看到的,那可是真真的。”
要說這紅棗村還未出嫁的女孩子哪個名聲不好,那就只有錢家的七丫頭了。
小時候趴私塾窗戶,長大了還好吃懶做,就算長得還行,別人家也不願意要啊!
她可是聽說了有幾家的男娃子樂意,都被他們爹娘給收拾了。
這農村娶媳婦要娶個能幹的,娶個繡花枕頭有什麼用。
話又說回來這紅棗村裏的男娃娃,除了老孫家的三娃子,其他真是都不錯。
想到老孫家的三娃子不由想到,三娃子和錢家七丫頭這名聲倒是配了。
這麼想着眼睛一亮,這事倒是可以去說和下,要是成了倒是可以賺些媒人錢。
越想這事越成,他們正好一個好吃懶做名聲不好,一個整日出去胡混,兩人正好配成一對,省的他們在去禍害其他家,多好。
匆匆的把衣服洗了洗,抱着盆子匆匆走了。
弄的其她人一頭霧水,這是幹嘛去啊,剛剛可沒說有事啊!
葛望媳婦疑惑的看了眼王二嬸子匆忙的背影,壓下心底的疑惑,繼續跟其她人說話。
錢家在紅棗村算是人口大戶了,早年錢老爹在東石縣做過幾年生意,賺了些錢回村裡蓋了房。
現在錢家的房子,正房和東西廂房加起來有十間房,這在村裡也算是頭幾份了。
錢家還有二十畝水田三十畝旱地,按說就這條件,日子過得應該寬鬆才是。
錢七深深地嘆了口氣,唉,關鍵是錢家孩子太多了。
她上邊就有六個哥哥,從她九歲開始,他們家是一年辦一場喜宴,今年終於六個哥哥全部成親了。
這六個哥哥娶親可把爹娘的積蓄掏空了。
在加上這六年她又添了四個侄子三個侄女。
他們家現在能每天吃飽飯就不錯了。
這不哥哥們都成親了,家裏就剩她了,所以她娘又把目光盯上她了。
想到這裏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在村裏的名聲她知道。
當年她剛到這裏不久,她爹娘還在東石縣做買賣時,為了以後能說識字,故而每日到家附近私塾外面聽課。
這事被村裡好事之人看着了,就說她小小年紀不安份,整日趴私塾窗戶。
她當時才五歲,哪裏知道這裏連五歲的孩子都要這樣編排。
這事她娘也沒想到村裡會傳成這樣,在家衝著她發了好一通脾氣。
這事她娘現在想起來還會罵那個嘴碎之人。
至於好吃懶做的名聲她也很無奈。
誰讓她嫂子多呢,家裏活多人也多啊。
她娘這人特別會管家,把每個嫂子的工作崗位都安排好了。
她是么女輪到她時,自然沒啥活讓她做活了。
結果就是她在村裏的名聲是越來越差,這真的很莫名奇妙。
她是在這個身體五歲時穿過來的,到這裏整整十年,越對這裏了解越無奈。
這裏是大景朝,一個在歷史書上從未看到過的王朝,這是一個架空的朝代。
跟華夏的古代社會一樣,這裏對於女子來說有着諸多限制。
想到這裏不僅又嘆了口氣,就像她想晚幾年成親,可惜不行。
紅棗村的女孩都在十五六就嫁人了,有的可能還早些。
更別提不想成親的事了,那完全行不通。
手托腮趴在桌子上,想着今後的路該如何走時,聽到外面有吹哨的聲音,清秀的臉上漾起無奈之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這時候來找她幹嘛,心裏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順手拿起個竹筐,衝著娘的屋子喊了聲:“娘我出去打些豬草。”
說完就出門往紫霞山上走,她們家就在山腳下,去紫霞山最方便。
孫保財在錢家的院子外探頭探鬧,看沒人趴在錢家的東牆根打了個口哨。
趴在牆上聽到裏面有動靜后,連忙往紫霞山上跑。
董氏和何氏這會正在廚房,看小姑拿着竹筐出去,還說是打豬草。
兩人互相看了看,笑笑沒吱聲,兩人心裏明白這是在房裏呆夠了,想出去散散心。
對於小姑在家裏的地位,她們也不會不開眼的去得罪她。
心裏暗自嘀咕,怪不得這地沒人願意要,這地要是收拾出來,得費多少功夫。
看着遠處還算茂盛的雜草,覺得既然能長出草來,應該也能長出其他農作物。
拿着鋤頭找一處還算平整的地方開始刨,她想看看這地里的石頭究竟有多深。
刨了大概三十公分后,才出現沒有碎石的好土。
我去,這也太深了,把鋤頭放到地上,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休息。
這地要是她和孫保財收拾,得何年何月才能收拾出來。
剛剛才挖了個三十公分的小坑都挺累的。
索性等孫保財回來在商議吧。
這般想着感覺有些異樣,抬頭往異樣處看去。
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提着個籮筐在看她。
兩人互相打量會,錢七率先笑道:“你好,我是你的新鄰居,你是不是叫羅斌啊。”
剛剛看這孩子身影衣服眼熟,又想到在這附近的,也就是隔壁的小鄰居了。
這孩子眉眼清秀長得俊,這會無害的樣子,真的看不出,是昨天那個拿着砍柴刀追人的孩子。
羅斌聞言驚訝的看着這個坐在石頭上的女人,剛剛他看到有人時還納悶,這裏怎麼會有個女人來呢。
聽了這人說話,知道這人是隔壁新娶的媳婦。
這女人還是同村錢家的女兒,好像叫錢七吧。
有些納悶和好奇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錢七聽了又不能說,昨天看到了你彪悍的一幕,所以知道是你。
只能笑道:“自然是我夫君告訴我的了,說我們家有個小鄰居叫羅斌。”
可能是長期吃不好吧,羅斌的身形偏瘦,真的很難看出跟昨天是同一人。
羅斌聽了皺眉道:“我不小了。”
他已經能保護娘親了,不讓那些壞人欺負娘了。
錢七看着不遠處的小身板,竟然堅定的反駁她,說他不小了。
說這話時,眼神竟然像個成人的眼神,沉穩還帶着一些憂傷。
這樣的眼神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莫名的有些感傷。
於是轉移話題,看他提着個籮筐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呀。”
羅斌聽了回道:“我來采野菜,這裏的野菜還算多,你也采些吧,不過不能在告訴別人了,這裏就這麼大,都來採的話,咱們該采不到了。”
說完提着籮筐向遠處走去。
他在村裡玩的時候,聽到過孫保財的傳聞,知道他就分到了所破房子,和房子後面的三畝地。
看那房子比他家還破舊,估計日子不好過吧,於是才好心的跟錢七說了這裏的秘密。
村裡人挖野菜都去山上或者南面地頭,這邊就這麼一塊荒地,還被房子當著,自然沒啥人來了。
所以這裏就是他專門挖野菜的地方。
錢七詫異的看着已經走遠了的小身影,回神后不由笑了,這是個善良的孩子。
對於村裡生活不好的一些人家,野菜是很重要的,這孩子能這樣好心的告訴她,可見心地不錯。
也不知等這小傢伙,知道這地以後是她家的后,會是什麼表情。
嗯,她很期待。
看遠處的身影已經蹲下開始挖野菜了,她也拿起鋤頭起身。
太陽上來了有些曬,從後門進去后,把門拴好回屋。
孫保財出城找了輛去紅棗村方向的牛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村口,下車后扛着袋子往家走。
到家敲門喊了句:“老婆我回來了。”
這會錢七在廚房,剛把飯做好,聽到孫保財的聲音后,趕緊出來打開門,看他扛着一大袋東西。
挑眉笑道:“買什麼了,這麼一大袋!”等他進來把門關好。
孫保財聞言笑道:“以前托朋友讓他幫我弄的種子,他現在在商行跟着車隊,走的地方多,我讓他幫我留意收集些他去的地方咱們這沒有的種子,這不昨天晚上送到何二家去了,今天我去正好拿回來。”
走到屋裏把東西放到桌邊,開始往出拿。
先把買的四本書拿了出來,放到桌上用手拍了拍。
高興的看着老婆顯擺道:“瞧瞧這四本書一共才花四百文,便宜吧,過來看看你肯定喜歡。”
說完開始往外拿袋子裏的種子。
錢七看老公這個興奮樣,知道這是佔到便宜了。
不由失笑的搖了搖頭,走過去看放在桌上的書籍有些破舊,明白了為何這麼便宜了。
她就說嘛,這裏一本三字經都要四百文一本。
剛剛還詫異,為何四本書才四百文。
而且這書看着都不薄,現在明白原因了。
拿一本翻看,看裏面書頁有些泛黃,沒有破損的地方,確實是撿到便宜了。
本想看看這四本書都是那些方面的,認真看了會只能無奈放下。
NND十個字能認識一個,還是靠蒙的。。。
看老公擺了一桌小袋子,看上面的字也不認識。
乾脆不看了,等着孫保財一會告訴她吧。
孫保財把東西都拿出來后,看老婆坐在那裏,雙手托腮的看着他。
笑着調侃了句:“是不是被我帥氣的外表給迷住了。”
錢七聽了直接送給他個大白眼,也跟着調侃:“唉,我現在對你帥氣的外表,已經免疫了。”
看老公做出傷心的樣子,不由呵呵笑了起來。
孫保財看老婆高興的樣子,心情更好了。
看着桌上的書笑道:“我買的書怎麼樣,這兩本農業類書籍不錯吧,咱們剛買了地,這兩本書好好研究下,說不上那五畝荒地,真能弄出些名堂呢。”
說完看老婆沒回應他,還一臉失落的看着他。
不由關心道:“媳婦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說完還把手放到錢七的額頭上,沒發燒啊。
錢七搖了搖頭笑道:“我沒事,就是你買的那幾本書我看不了。”
孫保財聽了愣了一下,想了下明白了,這裏的字老婆不認識。
想明白后忍不住笑道:“沒事,我給你翻譯成簡體字不就行了,這書也不厚,翻譯的話也就兩天吧。”
想了下覺得不對又道:“兩天寫不完估計得四天,我寫毛筆字不行。”
說四天還是因為要翻譯的是簡體字,這個比這裏的字簡單多了。
錢七聽了雙眼一亮,這主意好,高興親了下孫保財的臉頰。
笑着道:“真有你的,這主意都能想出來。”
這樣她就能看書了,這真是太好了。
孫保財寵溺的颳了下老婆的鼻子,笑道:“這有什麼啊,以後我教你識字不就行了,這裏的字,看多了其實沒那麼難,類似咱們那裏的繁體字,等我說幾遍,你在看幾遍,估計就能認識大半了。”
當然他認識這裏的字,比老婆有優勢,他當年是文科出身,在這裏還是有些優勢的。
不像他老婆學的是計算機,基本在這裏一點用都沒有。
兩人又說了會話,孫保財也拿來毛筆研好墨。
這筆墨紙硯是昨天來參加他婚禮的一個朋友送的。
那傢伙讀過幾年私塾,送人東西喜歡送筆墨紙硯類的。
每拿起一個布包,就對着老婆介紹種子的名稱和用途,然後在上面寫上簡體字的意思。
就這樣兩人一個教一個學,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時辰。
錢七看時辰不早了,天色都開始有些暗了。
起身說道:“老公你先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下,我去端飯菜去。”
孫保財也覺得有些餓了,點頭應了等老婆出去后,本想找個乾爽的地方放種子。
這些東西可是有大用處的,必須保管好了。
奈何在堂屋看了看四壁空空。
除了吃飯的桌凳,就剩兩把待客的椅子和一個茶桌。
最後無奈回屋,找了個沒用的箱子,把種子依次擺好。
今天先這麼放,明天還得想法子弄個架子啥的。
要不這樣放箱子裏時間長了容易潮濕,畢竟要放一冬天,明年才能用上。
要是放壞了,他得心疼死。
兩人吃過飯後,孫保財拿出紙張開始翻譯。
他打算先翻譯《農桑通訣》這本書,然後是《百穀譜》。
先讓老婆看這兩本書,剩下的兩本不重要的,可以以後有空時翻譯。
錢七就在旁邊坐着,等老公寫好一張,標記好順序后,拿過來開始看。
田家吃晚飯時,田來福問了爹今天去東石縣的事。
田村長簡單跟兒子說了下,看家裏人都在聽,不在多言,示意來福明天再詳說吧。
兒子在他心裏就是一根草。
這一共就三畝麥子,他自己一天就能割完。
怎麼到孫保財這,就要他來幫忙了。
心裏雖然嘀咕抱怨他爹,不把兒子當回事,但手上的鐮刀可不慢。
只用了一刻鐘,就趕上了孫保財割麥子的進度。
轉頭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才繼續低頭割麥子。
眼裏輕蔑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成功的被孫保財接收到了。
眼睛微眯看着錢五,低頭也加快手上的進度。
三畝地的麥子,在兩人比賽似的一陣收割中,到了中午竟然都割完了。
把割完的麥子攤晾在曬場上,兩人直接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休息,我去,太累了。
互相打量對方一眼,不由笑了,好傻。
錢五挑眉笑道:“看不出啊,你小子挺能幹啊,怎麼以前沒看你這樣啊!”
剛剛兩人割麥子的進度,竟然差不多。
他可是常年乾地里的活,孫保財剛剛竟然沒被他落下。
孫保財聞言嘿嘿一笑:“哥是靠腦子的,誰像你啊,只會出苦力。”
這話一出,成功招來錢五的白眼一枚。
這話就是隨便說說,為了氣氣錢五。
剛剛他可是咬着牙,硬撐着才沒被錢五落下。
幸虧他家地少,要是多的話,他早放棄了。
前幾天幫他爹收麥子,都沒這麼累過。
他都累成這樣,這要是讓錢七來割麥子,他都能想像他的結局。
他老婆一定會讓他來個,不少於一個時辰的全身按摩。
還是最最純潔的那種。
活大部分都是他幹了,白天累的夠嗆,晚上還要繼續加班,這事他才不幹呢。
在說他也心疼錢七,所以才會暗示岳父,派個人來幫忙。
錢五看着曬場東面的那片地,這地以前啥樣,他當然知道了。
現在雖然被弄得坑坑窪窪的,但是露在外面的好土越來越多。
現在看來這地,還真能被孫保財給收拾出來。
想想兩人年歲相當,孫保財已經能獨立賺銀子買地了。
而他還真像孫保財說的似的,只會出苦力。
這般想着不由陷入了深思,想着他和孫保財的差距,越想兩人的差距越大。
最後嘆了口氣,他不如孫保財太多。
轉頭看着孫保財認真問道:“你以後去城裏,能不能帶着我,我也想跟你出去見識見識。”
這小子十三四吧,就已經不靠家裏了。
而他現在都當爹了,卻還在家裏靠着他爹,當年攢下的家底過活。
孫保財聽了錢五的話,驚訝的看着他,這小子這是要開竅的節奏啊。
當即點頭笑道:“行啊,我這幾年在外面,不是結交了一些朋友嗎,有個朋友隔段時間,會從臨安府帶些貨回來,給我們的價格,比鋪子裏的便宜多了,我把看中的貨物買來,在想法子賣出去,這中間最少也有一成的利潤。你要是決定好了,到時我帶你去拿貨,然後跟着我賣貨就成。”
說白了他朋友亮子,就是個搞批發的,他們這些拿貨的,就是零售商。
這中間就是賺個差價。
錢五聽后才明白,原來這些年孫保財做這個賺的錢啊!
可笑的是人家明明是干正經營生去了,村裡人卻把他給說成了個,整日胡混的地痞。
想了會道:“我已經決定了,現在就差家裏了,等我回去跟他們說說,到時我來找你。”
家裏他爹肯定能支持他,當年他爹就在城裏做過買賣。
只不過要給個交代,畢竟兄弟們都在家裏下地幹活,他要是不幹活,去外面賺錢了,對他們也不公平。
他爹娘在他們兒子媳婦身上的宗旨,就是一視同仁。
家裏除了小妹都是一樣對待的。
他們家規定男丁,種地期間都要下地幹活,農閑時可以出去打短工,打短工的錢是自己留着的。
孫保財聽后想了下道:“行吧,跟他們好好說,反正過幾天糧食就賣了,也沒什麼農活了,這段時間正好出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幹這個。”
話是這麼說,其實他覺得錢五適合換個活法。
畢竟他現在願意改變和嘗試,這就跟別人不一樣了。
村裡多少年輕人,一輩子守着一塊地種,一種就是一輩子。
這種觀念上的認知,除了自己想通,別人是沒辦法改變的。
比如他以前也跟他大哥二哥說過,讓他們農閑時,跟他做點買賣,人家卻當他在吹牛,寧願去打短工。
好沒撈着,還挨了一頓訓。
錢五聽後點頭表示明白,看今天的太陽足,這麥子到晚上,應該就能脫殼了。
對着孫保財說道:“吃過晚飯,我把牛和石磙弄過來,今天把麥子殼脫完吧。”
孫保財當即點頭同意,隨後看了看天:“走吧,咱倆回屋吃點飯,一會你在我家睡一覺吧。”
知道錢家這幾天,要連夜給麥子脫殼,因為地多肯定要連軸轉,錢五肯定沒睡多少覺,才這麼說的。
錢五點頭應了,下午睡一覺,晚上接着干。
兩人拿起鐮刀起身回屋。。。
羅斌板着一張小臉,用木杴翻動晾曬在院子裏的麥子。
他家就兩畝地,每年都是在院子裏脫殼晾曬的。
林氏出來看兒子板著臉,幹活的樣子,真是一臉無奈。
知道他是為了東邊荒地,被隔壁孫家買了,為以後不能挖野菜不樂意。
唉,斌兒為這事都氣好幾天了。
搖了搖頭回屋,她還是把手上的綉活做完吧。
到時好去集市賣了買斤肉,斌兒已經有半年沒吃過肉了。
今年風調雨順收成好,去除交糧稅,剩下的麥子,也夠他們娘倆一年的口糧了。
這般想着臉色不覺露出笑容,能讓兒子吃飽飯,她就能一年不用愁。
羅斌氣的不是別的,他是生自己的氣。
明明是孫家的地,他還好心的告訴錢七,這地里有野菜,讓她也可以去挖。
還不讓人家告訴別人,想想都丟人。。。
錢五睡了一下午,起來後跟孫保財說了聲,就去了村南的曬場,這事還是要先跟他爹說說。
到了曬場找到他爹,把這事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