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最後要申明的一點是關於我的感謝。當然要感謝的人很多,但是論到和這部小說淵源最大的,其實是兩個人--其中有一位我與之至今緣慳一面。我可以告訴你,這十幾萬字的敘述並非我習慣的口吻。這種語言風格最早是我見諸於蘇童先生偉大的小說《我的帝王生涯》之中,再一次見到則是在我的姐姐顏歌的小說里。我成為了又一個追隨者與描摹者。對於蘇童先生,我抱以最大的敬慕。而對顏歌,我始終保持感激。在過去的一年之中,她經歷了一個十九歲少女可以經歷的最荒謬最驚人的背叛與剽竊,而她在整個夏天都安靜的對我說同一句話:“9527,別鬱悶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嘛。”我要承認的是,這部小說的語言風格,我幾乎是在刻意的學習顏歌。但是我永遠無法做到她那樣夭矯飄忽絢爛奪目的靈動與華麗。她與我一樣反覆閱讀着《我的帝王生涯》,並且做着宋朝熙寧年間洛陽城的夢,無視喧嚷的世間那些卑鄙的將她的文字據為己有而後瘋狂出賣着的人們。而我永遠無法做到那樣的心如止水。在《我的帝王生涯》的最後端白平心靜氣的由帝王成為了賣藝人。千年不過一瞬。我在寫着《傾城》的時候竭力想像顏歌一樣安靜下來。但是無能為力。於是我在做完屬於自己的夢后,重新回到了人間。然後在電話里聽着顏歌安靜的一如孩子的聲音,彷彿她在天空的另一端向我敘述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