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惡念萌生
梅思麗穿着一身錦袍,站在一面一人多高古香古色的鏡子前扭來扭去。她在孤芳自賞,驚嘆自己的花容月貌和魔鬼身材。
錦袍上鑲滿金片,而使她渾身閃着光芒。這些金片有不同的圖案,裏面有象徵富貴的牡丹花,有象徵權利的龍鳳等,顯示出她非比尋常的地位。
她把那串祖母綠翡翠項鏈戴在脖子上。翡翠發出奇異的光芒,頓時使金光黯然。
“真是一件好寶貝!”她在心裏驚喜。
此時正是晚間十點,飛船上的人到了必須入睡的時間。
梅思麗倒了一杯紅酒,又點上一支煙,做她睡前最後的事。
一支煙才抽了一半,門鈴響了。她不得已把煙捏滅在煙灰缸里。
“這麼晚了是什麼人!”她心裏感到十分厭煩。
她邁着優雅的步伐,一臉微笑來開門。門外站着的是艦長古德,他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遞了過去,“我此刻前來,希望你不要厭煩。”
梅思麗笑道:“我當然不會了,快請進來。”
梅思麗將玫瑰花束放在梳妝枱上,轉過身看着古德。
古德大膽地打量了梅思麗一番道:“你真是太漂亮了!我真不知該用哪個詞彙來形容你的美。”
梅思麗道:“你已經表達出了我非比尋常的美麗,萬分感動。”她閃動着含情脈脈的眼睛,讓古德一時心猿意馬,方寸大亂。
“你僅僅是來對我示愛?”梅思麗問道。
古德道:“從晚上十點鐘到第二天八點鐘才是我的私人時間,我只能這個時候造訪,請恕我冒昧。星際航行是一件十分寂寞而又無聊的事,可是自從你的出現,一切都變得有趣。我為得到這些趣味而努力。”
梅思麗道:“你今天說話很大膽,說白了,你還在打我的主意。當然,這也不能怪你,誰叫我長得如此漂亮,人見人愛。你可以瘋狂的追求,這是你的事,我也可以無情的拒絕,這是我的事。”
“你真是冷酷無情!軍人也該有她溫柔的一面。”古德直言不諱。
“請不要破壞歡愉的氛圍。”梅思麗笑了笑,一頓話鋒一轉又道,“你看我這串翡翠項鏈多麼的漂亮!”
古德沒有吭聲。梅思麗走到了近前,將翡翠項鏈亮在他的眼前。
“安吉拉女王的翡翠項鏈。”古德心頭一驚,“你是從哪裏的來的?”
“什麼?安吉拉女王的項鏈?”梅思麗嘲笑道。
“對,沒錯。安吉拉女王陛下以及愛拉兒公主殿下都有這麼一串一模一樣的項鏈。”
“你對這條項鏈倒是很熟悉,它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么?”梅思麗問道。
古德道:“它是安吉拉王室的象徵,安吉拉王室每人都有一條。項鏈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打開時空之門,到你想到的宇宙中的任何一個地方。”
梅思麗道:“我不相信魔法,我只相信科學。”
“這不是魔法,這是一種力量,科學的力量。”
“除此之外呢?”
“它還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聽說,只有女王可以使用。”
“能有多大威力?”
“不知道。”
“你到過安吉拉星球?”
“我在安吉拉做過六年大使。”
梅思麗道:“不知道,我這一條是不是真的。”
古德一邊倒酒一邊笑道:“絕對是假的。在地球,這種仿製品隨處可見。”
“天已經很晚了。”梅思麗有點失望地下了逐客令。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你不該讓我帶走點什麼?”
“你想要什麼?”
古德走到她的面前,右手在她的臉頰上劃過。
“這次可以走了嗎?”梅思麗讓了步。
古德搖搖頭,右手順勢滑下,碰到了她凸起的性感的酥胸,並進一步大膽起來。
梅思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古德頓時殺豬般嚎叫起來。
梅思麗放開手,古德放下酒杯,不住地揉搓甩動。
“你……?”
梅思麗傷感道:“我在六歲那年出了車禍,失去了右臂。”
古德道:“難怪你的手勁那麼大!擁有一條機械手臂,在當今最稀疏平常了。希望你的心不會像機械一樣冰冷、無情!”
古德說完猶豫而又無奈的離開了。
梅思麗躺在床上,看着那塊最大的翡翠,又貼在臉上,感受它的絲絲涼意。
“愛菲兒,我的女兒,打開時空之門回到安吉拉。”
呼喚又一次響起。
“誰在說話?”她以為有一條幽靈闖進了她的房間,來找她索命。
“愛菲兒,我的女兒,……。”
堅定的科學信念,讓她靜下心細細聆聽這一聲呼喚。
她冰雪聰明,一瞬間一切都明白了,內心無比驚喜,事實證明,這一串翡翠項鏈真的屬於安吉拉王室所有。
“愛菲兒,我的女兒,……。”
“難道那個女孩是愛菲兒公主?”她猜測。
手心裏的溫熱,讓每一塊翡翠都爆發出奇異的光彩。一道白光疾射而出,形成一扇巨大、雄偉、華美的門。
“這就是時空之門!”
梅思麗走下床,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她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建築、街道、飛艇、安吉拉人,她記起她曾經來過這座城市,這座城市正是安吉拉星球首都盛華。
她呆了片刻便回到床上,光門也隨即消失。她心裏苦惱,她為什麼不是那個女孩,她為什麼不是安吉拉星球的公主?她太渴望得到這一切了,於是在她心裏產生了一個更惡毒的念頭。
安穎的媽媽的這一摔受了很重的傷,全身有三處骨折,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了。民眾對這件事忿忿不平,集體來到住宿區門口示威,要求戰警隊隊長梅思麗當面向受害者道歉,並對受害者賠償。
十二名戰警隊員全部堵在門口,荷槍實彈。古德下令,誰敢出住宿區一步,立刻擊斃。一晃過了一星期,飛船上的一切照舊。民眾最後失去了信心,一鬨而散。
長期的營養不足,嚴重的傷勢,安穎的媽媽的生命岌岌可危了。
安穎沒有想過反抗,因為她對政府還抱有一絲希望,所以繼續默默忍受着非人的待遇和無窮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