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

活死人

第二天一早陳魚一瘸一拐下樓的時候,可嚇壞了陳家另外三人。

陳母一臉緊張的問道:“施施,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沒事。”陳魚穿着拖鞋不好單腳蹦,只好扶着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我昨天半夜起床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杯子,然後踩着玻璃渣了。”

為了把這個謊圓起來,陳魚忍痛摔了自己房間的玻璃杯。

“什麼?你被玻璃扎着腳了,快讓媽看看,哎呀,你別下樓梯了,陳陽快去把你妹妹抱下來。”陳母神色慌張,聲音都高了一個八度。

“不用,不用……”在陳魚一連串的不用中,陳家大哥幾步走了過去,把人從樓梯上抱到了沙發上。

陳魚默默地回頭看了看那隻剩下三節的台階,其實真的不用,真的!

“快讓媽媽看看,傷的嚴不嚴重。”陳母蹲下身就要去看女兒的腳。

“不重,我已經包紮過了。”陳魚連忙把自己的腳從拖鞋裏拿出來,橫在沙發上,展示給陳家三人看。

陳母見女兒的腳果然已經包紮好了,放心的同時,忽的又是一陣心酸,眼淚吧嗒就掉了下來。

陳陽眉頭一皺,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陳魚見母親忽然就掉眼淚了,頓時慌了手腳,連忙安慰道:“媽,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就劃了一道小口子,血都沒流,過兩天就好了,您別哭啊。”

“我可憐的女兒。”陳母一臉傷心的說道,“你以前受傷了是不是都是自己一個人處理傷口的?施施,你要記住,你現在回家了。你有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疼你,以後受傷了要告訴我們知道嗎?不要一個人躲起來默默的處理傷口,這樣媽媽會心疼的。”

我怎麼就變成一個人躲起來默默處理傷口了?怎麼聽起來還有些小心酸?

陳魚求救的看向自家大哥,這才發現自家大哥早就躲在了三步開外。

陳魚再轉頭看向自家父親,卻發現陳市長正用一張報紙擋着自己的臉,利用餘光偷偷往這裏瞄。

明明剛才都圍在自己身邊的,怎麼一轉眼就都躲的遠遠的了。

果真是求人不如求己,陳魚只能用可憐兮兮的語氣打斷正陷入悲傷無法自拔的陳母,轉移她的注意力:“媽,我餓了。”

“餓了?餓了我們就趕緊吃早飯。受傷了可要好好的補補,中午我讓劉嬸給你煲雞湯。”陳母一聽說女兒餓了,頓時也不自怨自艾了,快步向廚房走去,“我這就去和劉嬸說。”

陳母這一走,客廳里的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陳市長對上女兒控訴的視線,淡定的摺疊好報紙起身說道:“陳陽,把你妹妹抱過來吃飯。”說完,腳步略顯倉促的走向了餐廳。

沒逮着陳市長,陳魚只好質問便宜哥哥:“剛才你們怎麼不幫忙?”

“又不是我惹哭的。”陳陽把鍋直接甩了回去。

陳魚運了半天氣,愣是不知道怎麼懟回去。

於是,在陳母的過分關心之下,陳魚接下來的六天假期里愣是沒出過門,天天喝着雞湯,生生等到腳下的傷口都長出嫩肉了,陳母才同意讓陳魚回學校上學,要不然她還打算給女兒請假呢。

對此,陳母還得意道:“你看,好好休息才好的快嘛,才幾天傷口就長好了。”

這還不是多虧了我天天用靈氣滋養着它,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離您的嚴密監控呢,此為陳魚的心聲。

不過因為被陳母關在家裏無所事事,於是陳魚就每日每日的畫著符,雖然玄煞符很難畫,但是這六天裏愣是讓陳魚畫出了三十多張。陳魚在家裏的最後一個晚上,溜去了樓家小院,把樓三少的床貼了個嚴嚴實實。空調一開,那貼着的符咒還一飄一盪的,看的樓銘瘮得慌。

對此,樓銘表情很複雜,語氣很沉重的說道:“我現在躺在上面,都有種自己是殭屍的錯覺。”

“三哥,你不要把它想像成符咒。”陳魚好心的建議道。

“那想像成什麼?”樓銘好奇道。

“錢啊,你想像着你睡在一堆鈔票上,鈔票嘩啦啦的響。”陳魚描繪着這幅景象,自己都有些激動呢。

“……”樓銘嘴角抽了抽。

“噗……”一旁的何七實在沒忍住。

樓銘立刻抬眼瞪了過來,何七表情立刻收斂了,不敢在發出一絲聲音。

“符咒一定要這樣一張一張的貼着才能有效果嗎?不能拿個盒子裝起來,放在一邊?”樓銘問道。

“可以啊,不過你不覺得這樣看着心情會更好嗎?”陳魚已經自動把這些符咒換算成了一張張可愛的錢錢。

樓銘嘴角又是一抽,他不搭理陳魚,轉身對何七吩咐道:“去找一個盒子把這些符咒裝起來,然後都放在床底下。”

“是!”何七忍着笑轉身出去找盒子去了。

“原來你更喜歡把錢藏起來的感覺?”陳魚恍然大悟道。

樓銘已經懶得解釋了,他以手捂臉,沉思着自己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他樓三少活了這麼多年,唯獨不缺的就是錢好嗎?國家給他的各項專利獎金,堆在銀行里他都懶得去查金額。只有偶爾看見電視裏說哪裏受災了,才會想起來,抬手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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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魚所學的專業是財務管理,要問陳魚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專業,其實很簡單,財務管理嘛,一聽就知道是管錢的。當然不久之後她就會明白,這財務管理管理的錢,其實跟她本人沒多大關係,最起碼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這天陳魚上完一天的課正和室友們一起抱着課本往寢室走去,一路上幾人都在討論陳魚又變白的事情。

“施施,你是不是原本就很白,要不然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白這麼快的。”才一周不見,陳魚又白了一個色度,就是面膜再神奇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吧。

陳魚回憶了一下,想起陳母白皙紅潤的臉龐,點頭道:“我本來應該挺白的吧。”

“什麼叫本來應該挺白的啊,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嘛。”韓悠奇怪的問道。

“我小時候一直在青木省上學,一直曬太陽,所以皮膚比較黑,不過我媽的皮膚超級白的。”陳魚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怪不得了。”三人恍然大悟。

“不過施施,等你白了,搞不好就真成西施了。”張木碗說道。

“到時候我們518寢室,一定會成為帝都大學著名的美女寢室。”方菲菲暢想道。

四人一陣哈哈大笑,在陽光燦爛的校園裏,綠樹成蔭的小道上,肆意張揚的,揮霍着青春。

回到寢室,四人拿着手機開始搜尋學校周圍的小吃店,他們一來學校就被拉去軍訓了,還沒好好吃過學校外面的各色美食呢。

每個學校的外面都有一條美食街,這是一條不用證明的鐵律。

“吃火鍋怎麼樣?這家店鋪的評價特別高。”

“這家的烤串也不錯,要不吃這家?”

“這家有小龍蝦,我們去吃小龍蝦吧。”

陳魚拿着手機翻着團購網站裏顯示的周邊各色店鋪,說實話,好多東西她都沒吃過,也就不好發表意見,於是默默的等着另外三人決定好了再告訴她。

“滴滴。”

陳魚聽到系統提示音,發現居然是有人在加自己企鵝號的好友,陳魚好奇的點開,看到對方名稱的那一刻,額頭頓時滑下三道斜杠。

我是大號!

還大號,神棍老頭到底知不知道大號其實是翔。不行,不能想,一會兒還得去吃飯呢。

陳魚抬手點擊通過,兩人的對話框彈出的瞬間,對面就發過來一條消息。

我是大號:丫頭,驚不驚喜?

我要修路:你怎麼能上網的?

我是大號:不錯,從你的名字,爺爺看出了你修路的決心,加油啊,大木村的父老鄉親就靠你了。

陳魚翻了一個白眼:我一直想問你呢!老頭,既然抓鬼這麼賺錢,你這麼多年,幹嘛不自己出去賺錢給大木村修路。

我是大號:你剛才問我啥?哦,我為什麼能上網?因為爺爺現在在網吧啊。

又給我轉移話題,陳魚氣個半死:你怎麼會在網吧?

我是大號:我前幾天感知到你用了我給你的高級防禦符,知道你遇着危險了,所以就特地找了個網吧來問問你的情況。還好你果然沒死,那我就放心了。

果然沒死是個什麼鬼?

我要修路:那都是一個禮拜前的事情了,你這麼久才想起來問我?

我是大號:爺爺也不想啊,但是爺爺一大把年紀了,這個學習用電腦比較吃力,我在網吧自學了七天才自學會的。

騙鬼啊,早二十年前就有企鵝號的人,能不會用電腦?還自學了七天,不會是玩了七天吧。

我是大號:對了,你那天遇着的是什麼道行的厲鬼,怎麼還動用起我給你的高級防禦符了。你要知道那高級防禦可不好畫,爺爺我花了老多靈氣了,才繪製出那麼三張,你省着點用。

陳魚見老頭問起那天的那隻厲鬼,於是趁機問道:老頭,有沒有一種厲鬼,明明戾氣和陰氣都很重,但是身上又有着活人的生氣?

我是大號:你遇着活死人了?

陳魚一愣:活死人?那是什麼東西?

我是大號:天師界有一種邪術,想試圖把死人復活。他們認為,只要死人重新有了生氣就能重新活過來,所以他們發明了這種邪術。在一定時間內連續吞噬十六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活人的生魂,就能積攢生氣,重新復活。

陳魚不可思議道:真的假的?

我是大號:廢話,當然是假的了,我這麼多年白教你了,你見過死人能復活的嗎?

陳魚忍着發火的衝動,繼續問道:那這種怪物我要怎麼對付?

我是大號:呵呵……沒打贏吧。

陳魚咬着牙,打下去幾個字:還要不要修路了?

我是大號:好吧,看在大木村父老鄉親的面子上教教你,等晚上我整理一下,把方法發你郵箱。

吳老發完這句話后秒下線。

陳魚恨不得鑽到手機那頭去揪老頭的鬍子,還說不會用電腦,連郵件都懂得發了,怎麼會不懂電腦。

這邊吳老下了賬號,回頭按了服務鈴吼了一句:“網管,給我泡一盒泡麵,我正下副本呢。”

不一會兒,網管小哥端着泡麵就過來了,他對於這位在網吧打了七天遊戲的奇葩老者真是映像深刻啊:“哎呀,老先生,您這操作不錯啊。”

“還好,還好,其實我最順手的職業是刺客,這個法師號才玩了一天,不是很熟。”吳老謙虛道,“改天下副本我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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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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