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麻婆豆腐

5.麻婆豆腐

小狐丸吃完飯就去做內番了。

白米飯坐在一邊咬着油豆腐壽司看着小狐丸蹲在菜地里鋤草。

穿着內番服的男人蹲下身揮着手中的鋤草用鋤頭,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賞心悅目。

白米飯覺得看着這場景可以多吃下一個油豆腐壽司。

小狐丸放下手中的工具,摘下手套朝白米飯走過來;白米飯眨了眨眼,連忙放下手中的碟筷,拿過一旁的毛巾遞了過去。

“給,小狐丸先生。”

看到毛巾的小狐丸愣住,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搽了搽手,正打算將毛巾還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少女仰着頭盯着他;因為午後的毒辣太陽,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含住,臉頰被太陽曬得有些紅。

小狐丸另一隻手摘下自己的草帽,戴在了少女頭上:“太陽太毒了。”

白米飯將帽子摘下抬頭看了看太陽,把帽子遞了回去:“我在屋檐下有陰影的,小狐丸先生做內番在太陽底下,比我更需要這個帽子的。”

她說完將帽子遞了回去,見小狐丸沒有接回去的舉動,倔強的伸直手不肯放下來。

小狐丸接過帽子在她身邊坐下;剛坐下就看到了白米飯給他遞了杯水。

“小狐丸先生好像對耕作很拿手啊。”

小狐丸抿了一口水,和少女說上話:“因為有種說法狐狸是稻荷神的隨從。”

“這有什麼關係么?”銀髮的少女滿臉的疑惑。

“稻荷神負責豐收。”

隱隱約約明白了的白米飯點頭,理了理思路:“所以小狐丸先生是豐收神的隨從,就對耕作很拿手!”

小狐丸聽着這話,看了眼自家審神者,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猩紅的眸子帶着滿足:“可以這麼想哦。”

“那我可以跟着小狐丸先生一起么?”

小狐丸下意識得想拒絕,一低頭就對上了少女期待的眼神,

“……好。”

得到回答的白米飯連忙將腿上的碗筷放在一邊,穿好鞋子下了迴廊。

白米飯戴着草帽蹲在一邊看着小狐丸地動作,直到鍛刀室的刀匠過來找她。

她將頭上大了許多的草帽摘下,小心翼翼地放在小狐丸腦袋上后,朝刀匠走去。

她壓着裙角蹲下身:“怎麼啦,刀匠先生?”

“飯飯今天早上鍛的刀之前就好了,不過去化形么?”

“不用等到蜂須賀先生回來么?”

“不用的。”

白米飯哦了一聲:“稍等。我去和小狐丸先生說一聲。”

刀匠看着少女朝不遠處的付喪神跑去,滿臉興奮地說了些什麼,又迅速的跑回來,伸出手抱起他:“走吧,我們去接新人!”

……

江雪左文字化形的時候,平視着前方,並沒有看到有人。

有什麼東西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低下頭,對上一雙眸子。

“你好呀,付喪神先生。我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

審神者語氣歡快的介紹道,她懷中抱着的刀匠正吃着什麼;白米飯見江雪左文字一直盯着刀匠手中食物,將刀匠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從裙子的口袋裏摸出了個小袋子遞了過去。

“給。”

江雪左文字盯着少女手中的袋子,猶豫了會,拿起來打開。

裏面是他從沒見過的白色絮狀,他拿起一點送進嘴中,咸甜的味道留在舌尖上;他嚼了兩下咽下,將手中的袋子還給審神者。

“是萬屋買的小零食,叫做無花果。好吃嘛?”

江雪左文字一時回答不上。

畢竟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如水一般毫無波瀾。他做了個佛禮,感受着舌尖上還殘留着味道,點了點頭。

眼前的審神者什麼也沒說,眨了眨眼,最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付喪神先生你叫什麼?”

“我的名字是江雪左文字,因是板部岡江雪的佩刀而得名。刀……最好還是不要使用。”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無可奈何;白米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聽着他最後那句話有些疑問:“菜刀也不能用么?”

江雪左文字看向她,搖頭:“菜刀可以,只是用來殺人見血的,就不要使用的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對方應該明白了吧?

江雪左文字想着,等着對方的反應。

“可江雪先生……”她說到這,又覺得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不好,連忙閉嘴重新組織用詞:“江雪先生!”

“嗯?”

銀髮的審神者仰着頭,朝前跨了一步,想抱住對方,又害怕自己的舉動有些突兀,只能扯住對方的衣袖:“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下了江雪左文字一跳,他垂下眼仔細看着眼前的審神者。

發現她的目光清澈,根本找不到他所理解的那個喜歡。

不是這種喜歡。

明白了少女話中意思的江雪左文字,行了個佛禮:“萬分抱歉,我說了多餘的話。”

“沒有沒有。”

少女連忙擺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開始轉移話題:“啊對了,我叫白米飯,江雪先生可以叫我飯飯。”

……

本丸的近侍去遠征了,不在本丸。

白米飯沒有帶新刀劍參觀本丸的經驗,硬要說的話她連本丸都沒有全部走過一邊。

想讓江雪左文字和小狐丸一起去耕作,但又怕兩個人陌生人突然在一塊會彆扭,想來想去,白米飯還是決定帶江雪左文字去廚房。

和小狐丸說了一聲后,白米飯帶着江雪左文字朝廚房走去。

“對了,江雪先生去信佛嘛?”

“為什麼這麼說?”

“江雪先生穿着□□。”

得到回答的江雪搖頭:“只是受前主影響。”

白米飯拉開廚房門:“那,可以吃肉么?”

“付喪神沒有口忌的。”

白米飯打開冰箱,將材料拿了出來:“那可以吃辣么?”

“辣是什麼?”

白米飯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着眼前的豆腐和材料,決定試一下,她拿了個勺子出來,倒了點花椒油,又往裏面放了點辣椒面,遞給江雪左文字:“江雪先生嘗嘗看?舌頭伸出來碰一下就好,不然會很難受的。”

江雪左文字俯下身,嘴唇碰了碰勺子邊沿,伸出舌頭碰了一下勺中明黃的液體。

舌尖有種觸電般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在舌尖上跳着,等這種感覺弱下來后,有一種痛感爬上來。

熱,不難受,還有些……過癮?

江雪左文字直起腰,接過白米飯遞過來的水抿了口,等口中的情況緩和了點:“這就是辣么?並不會讓人難以接受。”

白米飯看着他緋紅的臉還有額頭上冒出的汗,又給他倒了杯水:“那今晚就吃麻婆豆腐啦。”

“麻婆豆腐?不是辣豆腐么?”

白米飯聽到他的問題沒有作答,朝他眨眨眼。

爐灶開火,上鍋,倒水。

白米飯將豆腐放在手上,另一手拿着刀,就這麼直接切了下去。

鋒利的刀面碰到豆腐,立馬將其分開,動作不快,慢慢地滑下來,輕輕地碰到少女的掌心。

她手中的豆腐立馬被分為大小均等的模樣,壓低手,將豆腐放進鍋內,撒鹽,蓋上蓋子。

“這樣的話,豆腐的豆腥味就能去掉了。”

白米飯將鍋下的火調小,拿過碗中的肉。

方形的中華刀和她顯得格格不入,江雪左文字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傷到自己。

刀和案板呈垂直,刀側貼了下肉,隨後迅速的一切。

少女拿着刀柄和刀身的銜接處,刀尾先碰到肉,壓下去,再向前一帶,肉就被切下來。

切好的肉再剁碎成沫,廚房裏響起水沸騰的聲音和刀剁在菜板上的聲音。

等肉剁好,側着刀用刀身一鏟,將肉沫放進碗中備用。

蔥白切小段。

姜蒜切沫。

敲擊的聲音不同於剛剛得剁肉聲。

等一切準備好后,白米飯將鍋里正在去豆腥味的豆腐撈起來。

重新洗乾淨過,放油。

白米飯盯着鍋中偶爾跳起來的油,朝坐在一旁的江雪左文字開口:“江雪先生,等會會很嗆人,要注意點。”

江雪左文字還沒回答,就看到眼前的少女重新看向鍋內,拿起一碟調料倒了進去。

碟中的圓粒碰到油的一瞬間炸起,整個廚房迅速被一種刺激的香味佔領;緊接着入鍋的是明黃的薑末和米白的蒜末。

原先嗆人的香味慢慢的帶着股淡淡的蒜香。

倒入剁好的牛肉沫,紅肉碰到熱油一瞬間就變白;鍋內的熱油不斷地叫着,肉香逐漸和蒜香混在一起。

白米飯舀了勺豆瓣醬下去,加水,過了會鍋中的紅色帶着股讓人慾罷不能的香味沸騰起來。鍋內翻滾的紅色看起來讓人食慾大開。

她拿過煮好的豆腐倒了下去。

被鹽水煮過的豆腐去除了豆腥味,同時也變得不易碎。從鍋的邊沿一路滾到鍋中的沸騰紅色中。

白豆腐沾上了橘紅的辣醬,被熱油一刺激,發出了豆腐特有的豆子清香。

白米飯拿過旁邊的碗,將裏面勾芡用的汁水拿出來淋在豆腐上面。

油脂和辣椒在熱情過後,漸漸熄滅。

鍋內的肉、姜、蒜、都被勾芡汁壓住,一點一點將辣醬的味道覆蓋上去。

鍋內的香味被勾芡汁牢牢地鎖住。

等差不多了,又放一次勾芡汁。

白米飯開着小火,看着鍋內變稠的水,準備着第三次勾芡。

在勾芡汁中加入明黃的花椒油、鹽、辣椒面,全部撒下去。

白米飯看着鍋中不斷收汁的豆腐,聞着那股子強勢嗆人的辣味,小心的將菜盛出在砂鍋中。

撒上花椒粉與蔥白段。

赭石的花椒粉伏在暗紅的豆腐上,有些冒出頭的豆腐還淋着辣油帶着點橘紅,上頭剛剛撒下去的白綠蔥段帶着清香,和下方的紅色形成視覺上的對比。

白米飯小心地把砂鍋端到桌子上,拿了個白瓷勺,盯着菜品猶豫了會,最後從蔥白那裏下手舀了下去。

白瓷勺盛着橘紅的豆腐,上面夾帶着蔥白的白與綠。

江雪左文字看着白米飯遞過來的勺子,接過,將豆腐送進嘴中。

麻的感覺率先佔領口腔,隨後是一層又一層的辣;豆腐表面帶着辣味,咬開后,豆脂的清香綜合了些許辣味,肉沫帶着蔥段給這道菜賦予新的口感。

“好吃嘛?”

給他勺子的少女站在她面前,胳膊肘抵在桌子上,雙手撐着下巴,一副期待的樣子。

江雪左文字收回視線,又舀了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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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什麼呀?[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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