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冰帝祭(3)
此為防盜章無絳天天跑過來蹭飯。白米飯本丸里的付喪神從最開始的警惕到現在的一臉‘哦你又來了。’
本丸里的付喪神和無絳的暗墮付喪神關係也差不多。
日子天天的過去,轉眼已經到了八月中。
白米飯想起什麼,在自己的房間裏,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先找的東西。
蜂須賀站在一旁看着她:“飯飯要找什麼?”
“鑰匙。”白米飯抬頭解釋:“我們本丸和現世的某個房子是連在一起的,我在找那棟房子的鑰匙。”
“連在一起?有這種事情么?”蜂須賀在腦內想了想,確認自己腦中沒有關於這一項的事情。
白米飯點頭:“那個不是每個審神者都會有的。是我家父母和政府申請的。我快開學啦。學校需要填家庭地址的,而且我要是每天從不同的地方飛出來,很容易讓人起疑心的。”
蜂須賀聽完的她的話這才想起來她也不過十六歲。眼前的少女低着頭在抽屜里扒拉着,等確認抽屜里沒有東西后,臉上露出一點點失望,拉開另外一個抽屜。
“我來幫忙吧。”蜂須賀走到她身邊:“方便告訴我那個鑰匙是什麼樣子的么?”
“就是很普通的鑰匙,鐵打的。表面是銀色的。樣式的話是這樣的。”她拿過一張紙在上面一筆畫出鑰匙的模樣:“和本丸用的鎖片還是有區別的。”
蜂須賀點頭:“飯飯快開學了,還有其他的東西要準備么?”
“那些東西我自己來就好啦。”她說完起身,跑到一旁書柜上的罐子裏,打開看了看裏面:“蜂須賀,我先去問問狐之助,之前是他幫我收拾的。”
蜂須賀還沒回答,轉過頭就看到自家審神者跑走,無奈地嘆口氣,繼續幫忙找鑰匙。
白米飯在本丸的後院裏找到了狐之助,他正趴在走廊上懷裏抱着五虎退的老虎。
“主公。”一旁的五虎退小聲開口,目光從狐之助身上移到白米飯身上。
五虎退前幾天和亂藤四郎一起來到本丸的。對方對她有些恭敬過頭,到現在還不肯直接叫她的外號而是叫主公。
“阿虎你好呀。”
白米飯打了聲招呼,目光也落到了在睡覺的狐之助身上。
“主公來找狐之助先生的么?”
白米飯看着他臉上的忐忑。點了下頭又搖頭:“也來找你的。”
被點名的五虎退愣住,回過神的時候看了眼狐之助,又看向白米飯。對方牽起他的手,帶着他朝前走了。等兩個人走遠了,白米飯確定這個距離不會吵醒狐之助。
“其實是因為,本丸最近來的人很多還有無絳每次過來蹭飯的時候都帶她家的付喪神過來,所以中午做飯的時候需要人手幫忙。阿虎可以幫忙么?”
五虎退盯着她有些出神,回神的時候點了點頭,又問:“沒關係么?讓我來幫忙。”
“幫我打下手就好啦。”
……
五虎退的小老虎們很喜歡白米飯的掃帚。一天到晚扒在掃帚旁邊扒拉着掃帚的尾巴。
五虎退看着小虎們玩的正開心,扭過頭:“我要做些什麼?”
白米飯遞了個圍裙過去,想了想五虎退的身高,又給他抱了個小椅子過來。
“我們分工!你切菜還是掌勺呢?”
五虎退綁好圍裙對着白米飯眨了眨眼,有些迷茫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又一臉無辜不解的看着她。
白米飯突然覺得五虎退的眼神有點熟悉。
“如果我們這樣分工的話,就不用老跳下椅子啦。”白米飯將食材拿出來一一擺好。
“阿虎有什麼想吃的么?”白米飯拿着東西突然問道。
五虎退拿着手中的土豆洗乾淨上面的泥土:“哎?為什麼這麼說?”
“獎勵哦。阿虎想吃什麼呀?糕點還是糖水?如果是吃飯的話,想要吃什麼菜呢?我之前和光忠先生學了炸豬排蓋飯,可以做給你吃哦。啊如果不想吃豬排蓋飯的話我還會做小零嘴哦。”
她幾乎沒停地說了一長串的東西,五虎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手有些無措,低着頭看了看指着土豆:“不、不處理的話,土豆要變色了。”
白米飯這才注意到自己熱情過度了,看着手中的牛腩,拿起刀去筋。
“啊土豆去皮切塊就好了哦。做完土豆的話可以幫忙切一下胡蘿蔔么?也是切塊。”
五虎退嗯了一聲,拿過土豆開始削皮。
白米飯手中的動作飛快,三兩下手中的土豆就削好皮又切好塊狀放在了水中。
她切完幾個土豆,看了一眼旁邊的五虎退,楞了一下:“不是這樣削的。”她看着五虎退手中的土豆,刀上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土豆皮。
拿過一旁待處理的土豆洗乾淨,手中的刀飛快地起落。土豆的皮就削下來。
“削掉一些肉也是沒關係的。”白米飯將手中的土豆遞過去:“要不要試試切塊?”
五虎退點頭。刀在白米飯的指揮下,將土豆切好,學着白米飯的動作將土豆塊放進水中。
“真好看。”白米飯看着他手中的土豆塊。順手將土豆削好,遞給五虎退:“阿虎來切塊吧!我覺得你切得比我好。”
五虎退不知不覺地接過土豆,點了點頭。低着頭開始切塊。
處理好的牛筋、土豆、胡蘿蔔放入高壓鍋內。五虎退在一旁看着她往裏面不斷地加調料。
上色的老抽,提鮮的生抽,提味的鹽,去腥的蔥姜。還有些他沒見過的,紅赭色的香料。
白米飯看着他一直盯着,將手中的一味調料提了過去:“要嘗嘗看么?”
五虎退拿過一個香料,嗅了嗅。香料的味道不香,甚至有些沖,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他的鼻子。將香料放回去,用手背揉了揉鼻子,搖頭。白米飯收回手,將香料放了進高壓鍋內。
五虎退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看到她看過來,連忙低下頭裝作在切菜,但一看手中的食材都處理完了。
白米飯從柜子裏又拿出一個高壓鍋:“食材放進去就好啦。”
他手忙腳亂地把食物放進去。
等四個爐灶上都擺好了高壓鍋,白米飯整理着東西,看着一旁低着頭洗菜板的五虎退:“阿虎。”
“怎、怎麼了?”五虎退手中的菜板沒拿穩,一滑,落在洗碗槽里發出了一聲鈍響。
“想吃什麼?”
被問到的五虎退,抿唇把水槽里的菜板拿出來,想了想說了聲謝謝。
白米飯有些糾結,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突然開口說謝謝,但看着五虎退臉上的滿足,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打開自己的小本子,看着五虎退:“甜的?”
五虎退點頭,害羞地笑着:“好。”
這也太順從了吧。
白米飯覺得沒招了_(:з」∠)_
她收起小本子,伸手捏了捏五虎退的臉,意猶未盡地收回手才明白為什麼蜂須賀他們都喜歡捏她的臉。
手感真好。
“有什麼可以直說的。”白米飯看着高壓鍋的壓泵被蒸汽頂起,將火調小。
壓泵被蒸汽頂起,香料燉出的肉香也跟着跑出來。香料的香味不再那麼刺鼻,溫和的融在一起。燉燜特有的溫和附着在肉香和蔬菜的香味上。
她還打算說些什麼,廚房的門被一把拉開,無絳站在廚房門口,看起來很高興:“哦哦飯飯!你做了什麼那麼香!”
白米飯覺得從今天開始無絳過來蹭飯要付飯錢了。
“土豆牛腩。有點點辣,牛腩被高壓鍋壓的很爛,湯汁也很下飯。”
無絳走進來,湊到白米飯身邊:“能認識飯飯真好。”
白米飯盯着高壓鍋看了會,耿直道:“今天這頓要給錢的。”
“給錢是應該的!”
無絳爽快地點頭:“如果不是飯飯之前不肯收我錢我早就把我家本丸所有的資源和甲州金都給你了。”
白米飯:“……給今天這頓的就夠了。”
等四個高壓鍋的壓泵都被蒸汽頂起,白米飯將火調小,確定了第一個高壓鍋已經把牛腩壓熟,熄火打開了鍋蓋。
隨着“咔”得一聲。鍋蓋被白米飯拿開,白色的水汽縈繞而上,順着白米飯的手在空中劃出一到弧線。
五虎退踮着腳朝鍋內看了看,裏面的牛腩已經被熟透,肉邊上的留下來的部分蹄筋已經煮成透明的模樣,被香料和老抽着了色,帶着點醬紅。紅赭的香料浮在鍋的邊沿,大蔥帶着點辛辣,顯得香料的香味更加溫和。白米飯拿過勺子舀了一勺出來,放在油碟里,從勺中滑落的牛腩和土豆還帶着熱氣。
“阿虎吃胡蘿蔔么?”白米飯問,勺中的胡蘿蔔真好停在勺子邊沿。
“一期尼說不能挑食。”
雖然這位一期尼並不在她的本丸里,但粟田口的短刀天天念着,白米飯也知道是誰了。她點頭,手腕一抖,胡蘿蔔也倒進油碟里,滾到了土豆旁邊。
白米飯找個竹籤遞給了五虎退,他接過在白米飯期待得眼神中,叉起了牛腩。
竹制的竹籤輕易的插進了牛腩,漂亮着色的牛腩抱着一層亮紅的油脂,看着有些辣。五虎退猶豫了下將牛腩送進口中。
出乎意料的,入口的牛腩並沒有帶着特別嗆人的辣味,而是一層很微弱的辣味,細密的覆在舌尖上,讓人覺得這點辣味不夠過癮。肉邊的膠質並沒有因為高壓鍋的悶壓而變得特別爛,只是剛好停在了一個易咀嚼又帶點口感的程度。
五虎退又插起土豆。但土豆卻被壓軟了,竹籤一進去,土豆就從缺口開始裂開。
白米飯連忙抽出筷子給五虎退。
五虎退夾起土豆。
被壓軟的土豆不再帶有平日裏的口感,牙齒幾乎不費任何力就能把它分成兩半。土豆表面帶着味道,內里卻保持着原有的味道,是澱粉的香與微甘。
牙齒不需要做出咀嚼這種動作,只需要一攆,口腔邊充滿了香甘與綿軟,齒間還帶着有些燙人的熱氣。
五虎退突然很想要一碗米飯。
似乎是他吃東西后滿足得表情讓白米飯很滿意,她的表情帶着滿足與高興:“喜歡就好呀。”
“而且,多虧了有你幫忙,才能做的這麼好吃!”
她真誠地說道。
……
因為人多起來的緣故,廚房的小餐桌坐不下那麼多人,本丸的餐廳也就正式啟用了。
無絳厚着臉皮擠走了身為近侍的蜂須賀,坐在白米飯身邊吃飯的同時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白米飯的豆腐。
她家的燭台切光忠看着快要忍無可忍的付喪神,咳了一聲。
無絳坐端正了。
亂藤四郎保持着微笑重新坐了回去,吃了一口牛腩,微微睜大眼:“好吃!”
白米飯連忙自豪道:“特別好吃對不對?因為今天阿虎過來幫忙啦!”
新來的厚藤四郎停下塞米飯的動作,連忙咽下食物:“那我晚上也要幫忙!”
無絳連忙舉手:“我也我也!我也想要飯飯你誇我!”
白米飯覺得無絳有時候很讓人頭疼。
吃完飯,無絳家的刀就去幫忙洗碗了。白米飯看着吃着薄荷糕的無絳,問:“你不去洗碗么?”
“我今天付了錢的!”
“你家刀也付了錢的。”
“他們就是那種性格嘛。”無絳趴在桌子上含着薄荷糕。
外出的米制糕皮慢慢的融化,露出了裏面的薄荷糕。清涼的感覺刺激着味蕾,無絳覺得有些辣。
“無絳你好像對他們很介懷一樣。”
聽到這話的無絳支起身子,看着白米飯:“他們很好。好的一點都不像暗墮的付喪神。我去接手他們的時候,來接我的光忠對我說……”
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
“他說,就事論事。害他們暗墮的不是我,所以不會對我有任何的惡意和不滿,如果對着我拔刀了,那才是真正的暗墮。相反,還要感謝我,感謝我來接手他們,無論是我自願還是被逼迫了。”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帶着輕易就能察覺到的顫抖。白米飯看着她有些泛紅的眼睛,又給她添了幾塊薄荷糕。
“可我無法去接受他們啊。”無絳看着眼前多出來的薄荷糕。
“如果接受了他們,我最開始的本丸。那些為了保護我而碎刀的,我的付喪神們。他們怎麼辦啊。”
他們怎麼辦?
白米飯聽着這五個字,不知道無絳指的是暗墮本丸的付喪神們,還是她最開始的付喪神。
如果她是無絳的話,她可能也會面臨這種問題。
白米飯乾脆把自己手中的薄荷糕全部給了無絳:“給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吃點。發泄一下。”
無絳把薄荷糕推了回去:“不用了。我飽啦。”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么?”白米飯將薄荷糕拿回來發在自己面前。
“為什麼和我說?”
那是她疑惑了好久的。無絳從一開始就對她表現出了喜愛,熱情的她有些招架不住。
雖然暗墮本丸和正常本丸進行演練這一點政府是允許的。
但一般情況下正常本丸對暗墮本丸避都來不及,暗墮本丸的審神者大多數和正常本丸的審神者不對頭。所以這種情況下都不存在。
“你想知道啊?”無絳突然恢復,笑嘻嘻的問。
白米飯點頭。
“因為你可愛啊。”
銀髮的少女在拉開她房間那扇門,逆着陽光走進來的時候。
深處暗處的無絳終於看到了光。
……
白米飯很可愛。
可愛到什麼程度么?
用無絳的話來說,就是可愛到頂,但不會過頭。
因為可愛過頭的東西一般都會激起人的攻擊性,如果白米飯可愛過頭。就算她做的飯再怎麼好吃,無絳以後都不會去打電話點她家外賣了。
白米飯對這句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有些懵地點頭,把手中的薄荷糕遞了過去。
“謝謝你誇我。”似乎是覺得這句話僵硬,末了還加了一句:“有空就多過來玩啊。”
無絳差點捂心口倒在一旁的燭台切懷中。
等無絳離開后,白米飯盯着眼前的傳送器有些出神。
狐之助跑過來:“飯飯,今天的日課還沒做呢。”
白米飯連忙回過神看着她,跟着他跑進了鍛刀室。
本丸的鍛刀爐位置全開之後,白米飯一天四把刀的鍛。
短刀和打刀來的差不多,多出來的刀,白米飯就按照狐之助教的拿去合成,或者把碎片重新還給本體。
白米飯慣例往裏面丟着材料,指尖上的靈力遞給刀匠,看着他拿着小鎚子將材料融合。
她蹲在一邊,乾脆拿了些玉鋼過來,摸摸的挫着刀裝。
老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狐之助站在一旁拿着手中的文件寫着什麼,突然開口:“對了飯飯。我聽五虎退說你找我?”
白米飯一驚,靈力一用力,手中原本泛着金光的刀裝瞬間破碎,變成灰色。
她吸了口氣:“難受。”
狐之助抱着文件夾蹲下身:“怎麼啦?”
白米飯搖頭:“沒事。對了狐之助先生,你有看到過一個鑰匙么?”
她手裏比劃着繼續解釋:“張這樣的,是現世那間房子的鑰匙。”
“在我這裏。”狐之助從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個小錦囊,再從裏面,倒出一個鑰匙。
“是這個對吧?”
白米飯點頭:“嗯。”
“怎麼今天想起這個了?‘’
“快開學啦。”白米飯接過鑰匙:“要去把房子整理一下。”
白米飯說完后想起什麼:“還要和監護人打個電話。”
“監護人?”
白米飯點頭:“我家爸爸媽媽總是不在家啦,所以我的監護人就落在了他們朋友身上。不過聽他們說,落在了朋友的兒子身上。”
狐之助覺得這對家長特別的不靠譜。
“飯飯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是獵人哦。”
她說完也不等狐之助的反應,跑去電話亭旁邊。
從次元戒指里摸出自己的小本子,翻了翻,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對面響了三下后被接起,耳機那邊傳來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您好,這裏是跡部家,我是管家芥川。”
“您好芥川先生。我是白米飯,請問跡部夫人在么?”
“非常抱歉,夫人昨天去往巴黎了。白米飯小姐您找夫人有什麼事么?老夫可以幫忙轉達。”
“好的謝謝。麻煩你了。”白米飯答謝后斟酌了下用詞:“夫人手上持有我的監護權,我的入學證件都轉交到夫人手上。”
她不用說的很明白,管家先生知道的。
電話那頭的管家啊了一聲,語氣帶着驚訝,隨後咳嗽一聲似乎是在調整狀態:“白小姐,您的監護權已經轉到了我家少爺手上了。我需要先通知一下我家少爺。”
“嗯我知道了。”她說完,繼續道:“麻煩管家先生了。”
……
跡部景吾在自家網球場看着部員們練習。
芥川管家帶着電話走到了他身邊說了幾句,一向華麗完美的跡部景吾被手中的無酒精雞尾酒一嗆。
就和當年全國大賽完去吃烤肉喝了乾特製的‘咖啡’一樣。
一旁的芥川感覺單手拿着電話,把手帕遞給他。
跡部景吾處理完自己手上的雞尾酒,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電話‘喂’了一聲。
“您好,跡部先生。”
對方的聲音軟軟的卻不會膩人,輕飄飄卻不會覺得虛。跡部景吾嗯了一聲,聽着對方的話。
“快開學了,入學需要本人持入學證件。嗯……還有校服。”
“嗯。我讓管家送過去給你。”
電話那頭的少女連忙拒絕:“不用那麼麻煩了。”
那間房子現在還沒起用,讓跡部家的人送過來的話,她在本丸也不一定聽得到對方的敲門聲。
雖然有些不太禮貌,白米飯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今天下午來拿,可以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在白米飯提心弔膽中,終於嗯了一聲。
“謝謝!”白米飯道了聲謝,等對方把電話交給管家后,和管家寒暄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狐之助看着她問:“飯飯要去現世?”
“是呀,去整理房子。”
狐之助點頭:“那我一起。”
白米飯也沒有拒絕。
她跑去找了本丸里會做飯的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晚飯拜託他們兩個之後。白米飯看着他倆一臉‘終於能做飯’的表情,扯了扯狐之助的袖子:“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好吃啊?”
不,他倆只是終於找回了自信。
狐之助聽着白米飯的小聲嘀咕,忍住沒吐槽。
把晚飯交給這兩個人確保自家本丸里的刀不會餓后,打了個電話給無絳告訴對方今天是她家燭台切光忠做飯。
等處理好本丸的事情,又跑去廚房將之前做薄荷糕順便坐的玫瑰糕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包裝好。
和近侍說了一聲今晚要晚點回來,就帶着狐之助去了傳送器。
先將申請放進傳送陣裏面,等傳送陣同意,發出金光,白米飯帶着狐之助走了進去。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時間政府的現世總部。
白米飯和狐之助將文件交了過去,走出總部,按照總部的接待小姐姐給的地址,上了車。
兩個人花了半小時就到了。
白米飯拿出鑰匙打開門,裏面的佈置已經佈置好了。白米飯叉起冰箱插頭,打開看了下冰箱裏面。
清洗過的。
白米飯猶豫了一下,看了眼狐之助:“政府……會幫忙打掃的么?”
狐之助也不知道。
兩個人站在原地有些懵。白米飯想了想摸出了自己的掃帚。如果有敵人的話,掃帚一掃就能把對方直接掃走。
白米飯不是很虛。
狐之助也警惕的看着四周。
“叮咚。”
門鈴響了。
白米飯覺得這要是敵人的話,未免也太客氣了。又是幫忙打掃屋子又是按門鈴的。
她舉着掃帚跑到門邊,打開了門,屋外站着個老人。
他身上的燕尾讓白米飯第一時間想起了燭台切光忠。
“你好,白小姐。”
白米飯傻。
“我是跡部家的管家,芥川。”
白米飯這才反應過來,哦了幾聲,把掃帚放到牆壁站好:“你好,芥川先生,您來有什麼事情么”
芥川點頭看着她:“奉少爺的命令過來接你的。”他說完目光落在了白米飯放在一旁的掃帚上:“這是?”
白米飯連忙拿過掃帚:“我想打掃衛生來着!”
雖然那着一個看起來特別有個性的掃帚打掃衛生這個借口很牽強。但芥川先生不愧是跡部家的管家,不該問的不多問。
“房間跡部家已經打掃完畢了。是夫人離開之前吩咐的。”
白米飯點頭。這間房子本來就是跡部家的。
“謝謝。”
“職責而已,白小姐不用多謝。”
白米飯覺得點了點頭,低頭看着手中的掃帚,掃帚不收回去總不能帶到跡部家吧。她露出笑容:“我先吧掃帚放到儲物架。稍等我一下。”
她說完踩着自己的黑色皮鞋走進了儲物架。
在儲物櫃把手中的掃帚收了回去,打開門,正好看到了沙發上變回原先的狐之助。
黃白的狐狸乖巧的看着她。
白米飯:“……”
一人一狐狸對視了了一會,白米飯腦子轉的飛快。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站在門口等他的芥川管家:“芥川先生。”
“有什麼吩咐?”
白米飯走到狐之助身邊抱起他:“可以帶寵物過去么?非常抱歉之前沒有事先通知。”